家有高中生之第六十二天

今日开学第六十二天,上课第四十三天。

周一,阴,无风,不冷不热刚刚好,今日小李的早餐手工饺加荷包蛋。六点二十起床未说话,脸色恰似屋外的天气般阴沉,洗漱完,于六点半左右坐下吃饺子。

自前天跟同学出门AA制晚餐吃完准时到家,后我有意无意提及关于班上同学早恋的话题,她表情淡然,未认可也未不认可。我继续旁敲侧击,她始终缄默不语。问急了,就朝我翻翻白眼,嘴里还念念有词反正她是不会出卖同学的。我没有再穷追不舍,“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她理应明白我的提醒。

其实前几日我整理她抽屉时,无意中发现一女同学用练习本的纸于晚间自习课写给她的信,信中流露出自己对某位男生暗生情愫等等。看完小心翼翼的按原样放好,我深知这样做不太体面不太道德,又一想既然她是随意丢在抽屉里,应该大碍没有。事后我告诉她爸,让他平时也留意一下孩子的动静。那两天我未提及有关此话题,显然她也无暇顾及。前天晚上我和她聊天时的含沙射影,估计让她起了疑心,故这两天情绪不稳,以阴沉冷漠为主。

今早看她那张黑脸,爱理不理的熊样,我忍了忍,不想大早上闹得鸡犬不宁,一来扰民二来也影响彼此心情。在轻声细语的问候中,换来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一股无名之火瞬间燃烧,于是我打响了世界大战的第一枪,在一阵狂轰乱炸之中,我提醒她不要拿自己作参照物,否则永远无法进步,人不仅要有感恩的心,还要有判断是非对错的能力。听着这些让她耳熟能详的话语,她默默的背起书包,却以倔强的姿态出门去学校。她爸感叹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了,青春期果然是疑难杂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于潜移默化中自己不知不觉的失去了原本要坚持的方向。孟母三迁充分说明了环境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我跟她爸说,等会中午回来看她反应,该出手出手,打坏了我来。古话说的一点没错,棍棒底下出孝子,道理讲多了,早就听疲劳了,并且有时候吵架你还不一定能占上风,她爸说晾她两天起再看。中午她爸打电话告诉我,说回来表现不错,聊天也是和和气气的,吃完背背书然后午睡了。她爸还说,偶尔也要教训教训她,总是苦口婆心也不行,省的她以为我们应该要让着她。不知我们的处理是否妥当,但好像这又是大多数家长惯用的伎俩,当初看不上的教育方式,如今不得不落入俗套,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磕磕绊绊还要持续多久。

下班回家,母亲刚去小门给小李送饭回来。洗手吃饭,还是老母亲在身边幸福啊,到家永远有热腾腾的饭菜在等着。我们过着短暂的神仙的日子,因为明早她要回乡下了,跟堂哥的顺风车回去,哪天想来再搭堂哥的车过来。

这几天晚上吃完饭就带母亲出门溜达溜达,基本上围着小区周边转转。今夜又顺着苏州河,也就是榨坞河转一圈。站在桥上,我问母亲像不像苏州河,母亲说不知道,她没去过苏州,但跟绍兴差不多。我这才想起,我带母亲去过的地方中确实没有苏州,于是我告诉她等小李上大学我有空就带她出门看看。母亲说花那冤枉钱干什么,电视上看看不都一样嘛?其实我知道她是节约惯了心疼钱,每次带她出门也很兴奋,但在我们花钱的时候却比谁都清醒。难怪曾经有人苦笑着说:带老人出门,这不让花那不让买,闹了一肚子别扭,到最后吃力不讨好,往往还落一句下次再也不来了。

回家路上偶遇一大爷骑着三轮车卖糖葫芦,已有多年没吃过曾经挺反感的甜食,一时兴起问母亲可要,她摆摆手,我给自己拿了一串。小心翼翼的撕开外包装,仔细看看裹着山楂外面的糖霜,母亲见状笑话我还小啊。站在苏州河边,举起糖葫芦对着她说我也不大,才四十而已。记得小时候在农村,母亲外出干活,遇见那个季节吃的野果子总会摘一些带回来,其中就有山楂。当然那些野山楂不大,约莫拇指般大小,熟透时酸酸甜甜,未熟透吃在嘴里一股苦涩味。还有野草莓,杨桃什么的,一年四季大自然的馈赠实在太多,而如今却极少见到。现在的孩子对山间野果了无兴趣,自然也体会不到我们幼时的那份快乐与满足。

十点四十,小李到家,虽然没有吭声,但表情柔和,已无早上之阴沉。洗漱完进房间写作业,我在客厅码字,互不干扰。

之前看过一篇文章《写就对了》,林清玄先生也讲过类似的话。关于写,坚持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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