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气一回

今天我也硬气了一回,一大节课纪律都特别好。

事情是这样的。

自线上课结束,线下课开学以来,我的课堂纪律真不像有什么纪律,不管早晨还是下午,贺俊卿经常在我的课堂上打盹或者睡着,孙振宝不是打盹,是直接睡觉。昨天上午,坐在教室最后面的李家圳在我上课时偷偷打手表电话。

昨天上午我上第一节,孙振宝一直在课上睡觉,我很生气,但是我又不愿为了不懂事的孩子耽误大家的复习时间,就装看不见。快下课时,孙振宝行了,为了给他个台阶下,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说头疼,我说让他家长来接他回去看病,他说不用了。课下我给班主任吴老师说了这种情况,吴老师说上课再注意他一下。吴老师再下课回来时,说孙振宝一节课啥问题没有,可精神。昨天下午我的课上,孙振宝又趴在桌子上,大概是为了圆上午的谎。

昨天上午第一节课上,贺俊卿玩女孩子扎头发的皮筋,我给他没收了。下课后他追在我身后要那根皮筋,我问他干啥使,他边摆动作给我看边说用来弹纸球使。我没再搭理他,直接拿着皮筋走人。

昨天下午,我刚上课,就看到从牛钟玄的桌子旁边迅速地射出来一个小纸团。艾凯瑞看到了,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俯下身子去捡那纸团。看到这里,我才想起来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我的课上出现,有了上午贺俊卿的表演和说的话,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让艾凯瑞把捡起来的纸团给我,他不太情愿,但最终还是给了我。我一点点地展开,上面没写什么东西,就是从练习本上撕下来的一小块儿纸团起来的。我不打算宽容他们了,这已经不是他们淘气捣乱,这是他们看到快毕业了,想再挑战一下纪律,在试探我的底线。我问谁弹出来的纸团,他们没人承认。我告诉他们既然敢做不敢当,就趁着我准备追究的时候赶紧停止,否则我也会和其他老师一样毫不客气。我告诉他们,他们犯的错,我不是看不见,是想宽容他们,让他们自己心存愧疚,然后不再去做。但是既然看不到我的宽容,那么我也将严厉起来。

今天上午刚上课,李家圳就开始向陈子豪扔纸团,我严厉的一声呵斥,他站了起来。于是我罚他今天上我的课时全部站着上。下午我上课,贺俊卿有开始一歪一摇地打盹,我走过去照他的椅子就是一脚,他一下警醒过来。于是,今天我就他们这段时间的表现直接点名批评,并再次严厉警告他们,再夜里、中午玩手机不睡觉跑到我的课上来睡觉,或者上课弹纸团违反纪律,我将毫不客气地惩罚。我告诉他们,别的老师会的惩罚,我也会。

一顿严厉地批评警告结束,他们立刻老实了。

前些年教中学时,和我教一个班的同事就说,学生就是这样,谁的拳头硬学生就听谁的,我信,但是我还是不愿那样。这几年,我感受到孩子们鲜活的生命而并非学习的机器时,更不愿那样。可是,这些孩子显然有一大部分相信老师严厉才是对他们好,还有少部分不喜欢强压,想在这面临毕业的最后一段时间闹腾闹腾解解压,更有甚者想把在别的课上受到的高压到我的课上来放心地舒缓——睡觉,因为我不疾言厉色。当这些现象开始向着不对的方向发展,我也不想容忍他们,惯他们一身的坏毛病。于是,这节课,我也深处“锋利的牙齿和爪子”,好好敲打他们一番。

我不想严厉,不代表我不严格要求,他们试探纪律的底线,我必须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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