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典范宇文护——诛杀三个皇帝但是对宇文家承上启下开创帝业

宇文护是宇文泰大哥宇文颢的第四个儿子,是宇文家江山的重要缔造者,同时他一生诛杀了三位帝王,也刷新了中国历史权臣杀皇帝最多的记录。

乱世随风飘零

少年时期的宇文护也是个可怜娃。在北魏正光五年(524年)北魏六镇大起义中,在跟卫可孤作战中,宇文护爷爷宇文肱不小心落马,眼看着被砍死了,宇文护老爹宇文颢把自己的马让给宇文肱,并且拼死挡住冲上来的敌军,宇文肱虽然逃出升天,宇文颢却被砍成了肉泥。身后留下了三个孩子,16岁的宇文什肥、13岁的宇文导和11岁的宇文护。

从此宇文护就跟着家族在乱世四处飘零,苦苦求存。六镇大起义被镇压之后,六镇百姓被安置在河北,很快又爆发了河北大起义,宇文家家主宇文肱、宇文连都先后战死于乱军之中,宇文家家主之位传到了宇文洛生手中,宇文洛生带着宇文家投靠了尔朱荣,然后尔朱荣顾忌宇文洛生的勇猛,就把他杀了,宇文家就在9岁宇文泰带领下继续给仇人尔朱荣打工,所求无非是活着。宇文什肥、宇文导、宇文护三兄弟就跟着家族在晋阳暂时居住下来。

公元530年,宇文泰带着宇文家族兵在贺拔岳帐下跟随尔朱天光西征关陇,宇文什肥作为长子长孙被留下来照顾全族老弱,宇文导随军出征,宇文护因为年幼没有随军出征也留在晋阳。宇文导会单独开一篇文章,本文就不写宇文导了。

在叔叔扶持下崭露头角

第二年,也就是公元531年,随着贺拔岳的崛起,作为姻亲的宇文家也水涨船高,17岁的宇文护前往关中投奔叔叔宇文泰,当时的宇文泰才24岁,儿子都非常年幼,自己又常年在外征战,就把守家的重任交给宇文护,宇文护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宇文泰的管家。宇文护管家工作成的非常好,家里家外井井有条,宇文泰非常满意,总跟别人说:“众多侄子中最像我的就是宇文护了。”

公元533年,宇文泰得到机会出任夏州刺史,成了封疆大吏,宇文护被留下侍奉贺拔岳,变相的也成了人质。第二年也就是公元534年,贺拔岳被后侯莫陈悦阴死之后,宇文泰勇敢站出来为宇文泰报仇,成了武川军阀的首领。

当时的武川集团相当于一个由众多小军头组成的联盟,宇文泰只是他们的武林盟主,由于宇文泰的儿子们都特别年轻,宇文家的势力显得尤其的势单力孤,于是宇文泰开始重点培养他的侄子们和外甥们,给他们机会在军中历练,他们也不负所望,逐渐在军中脱颖而出,最具代表的就是宇文导、宇文护、贺兰祥、尉迟迥。

后来在潼关之战、沙苑之战、河桥之战中宇文护都得到了领兵的机会,由于他拼死冲杀,屡立战功,论功行赏成了镇东将军、大都督,成了宇文泰的得力助手和关陇贵族的核心骨干之一。

大统十五年(549年),出镇河东,升大将军,成了关陇贵族的八柱国十二大将军中的一个大将军。

公元554年,趁着高洋在北方砍蛮族的机会,宇文泰派柱国大将于谨出征江陵,宇文护在这次行动中担任先锋。宇文护昼夜兼行,一路上摧城拔寨,攻无不克,很快就推进到江陵城下。江陵城的守军被北周军犀利的兵锋吓的瑟瑟发抖,关闭城门死守。宇文护一面在城下安营扎寨,一面派人切断长江渡口,把来往船只统统扣留,等于谨主力一到,立刻展开攻城战,江陵城一鼓而破。在回军的时候,还把盘踞在襄阳一带的蛮族割据势力向天保顺手剿灭。宇文泰用他的战功和能力,逐渐成长为西魏政权中宇文家的二号人物。

宇文泰临终托孤独揽朝纲

西魏恭帝三年(556年),宇文泰西行巡视,到牵屯山(今宁夏固原市西北的六盘山北段山区,向北延伸至中卫市境的黄河南岸)的时候病重了,立刻派人把宇文护从外地召见到床前,当时宇文泰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看到宇文护来了留下了遗言:“侄子啊,我这次是不行了,但是我的儿子们都还太小了,如今天下大乱,军阀割据,我把权力交给你,你一定要完成我的志向啊。”看着这个把自己当成儿子的叔叔已经日暮西山,宇文护泣不成声,指天发誓要照顾好宇文泰的儿子们,要把宇文家的基业发扬光大。

宇文护一路护送着宇文泰返回长安,走到云阳的时候,宇文泰终于咽气,宇文护秘不发丧,平安返回长安之后,才举行葬礼,扶着堂弟宇文觉登上了关陇贵族的头把交椅。在当时宇文觉年幼,南有陈霸先、东有高洋、北有突厥,可以说是强敌环伺,而且内部的关陇贵族也是被宇文泰强行捏合在一起的一个松散的利益集团,多亏了宇文护团结内部各方势力,抗衡外部强敌,宇文家的政权才实现了平稳过渡。

政局稍微平稳,宇文护在第二年也就是公元557年就派人逼迫西魏恭帝禅位给宇文觉,完成了宇文家的化家为国,顺手就把失去利用价值的拓跋廓给杀了,这是宇文护杀的第一个皇帝。

当政权稍微平稳之后,宇文护就开始继续推行宇文泰的军事改革,即将更多的人纳入府兵体系,宇文泰主要是把更多的豪强纳入到府兵,稀释了原本由鲜卑贵族在西魏府兵中的比例,也就是十二大将军体系。宇文护更近一步,在他执政的公元557到公元572年期间,他把乡兵经过初步整顿后纳入府兵,也就是二十四开府将军体系。这在事实上进一步稀释原本由鲜卑军事贵族和豪强构成的府兵力量比例,加强了北周的军事实力的同时也加强了宇文皇室在府兵的军事力量的比例,实施上完成了中央集权。

作为顾命大臣、宗室最年长重臣、最大军头之一,而且为了实现宇文泰的遗志,宇文护将权力紧紧的抓在手里。

但是人们对于权力的欲望是无限的,宇文护独揽军政大权首先就引发了看着他长大的赵贵等元老的红眼病,在赵贵等人眼中,小屁孩宇文护何德何能在自己之上,而且自宇文泰开始,就逐渐收拢军权,让原本更类似的股份公司的关陇贵族向家族企业蜕变,宇文护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赵贵等人开始谋划杀掉宇文护。久经战阵的宇文护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某天在赵贵上班的时候,突然让侍卫完成对赵贵的抓捕,并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展开对赵贵党羽的清剿,独孤信也被牵连诛杀。

令宇文护万万没想到,第二波进攻竟然来自被自己扶上皇帝宝座的年仅16岁的宇文觉。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李植、孙恒、宫伯乙弗凤、张光洛、贺拔提、元进等围绕在皇帝身边的秘书班子发起了对宇文护第二波挑战,这群秘书以为跟自己亲近的宇文觉登上皇位,他们终于可以发达了,但是现实给他们泼了一瓢冷水,军政大权仍然被宇文护牢牢把持着,他们开始不平衡,于是就鼓动宇文觉,他们对宇文觉说:“皇上,自从宇文护杀了于谨、独孤信之后,现在朝廷大臣都争相的攀附宇文护,他们已经结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已经不把皇帝您放在眼里了,而且他本身就是宗室,恐怕很快就要谋反了,您得早做打算,先下手为强。”少年天子一听,很有道理啊,于是就选拔了一批少年,每天在皇宫里练摔跤,剧情到这是不是很熟悉,一千多年后,某个千古一帝也是这么干的,但是接下来剧情不一样了,宇文觉这些反常行为很快就引起了宇文护的注意,派人一打听,来龙去脉很快就清清楚楚。类比到一千年之后的天子就可以看出,这种事根本就瞒不住稍微有野心的人,玄烨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鳌拜从来就没有当权臣的野心、更没有谋反的野心,他更是没想到皇帝能怀疑他,也就是说某千古一帝自吹自擂的铲除权臣根本就不成立。

宇文护的处理很值得玩味,他没有找宇文觉翻脸,而是把这次事件的主谋李植和孙恒打法到外地做官。李植和孙恒的离开让宇文觉很不爽,小男孩的世界里没有妥协,他全都要,于是天天都闹着要把他们都调回来,宇文护忍不住了,就跟小堂弟说:“皇上啊,天下最亲近的人莫过于兄弟,虽然咱们是堂兄弟,但是也比外人亲是不是,你爹因为你年幼才把你和咱们家的江山托付给我,我的心思也特别简单,就是辅佐你完成统一天下的大业,这也是你爹、我叔叔的愿望,在这个过程中哪怕我死了也是可以闭上眼睛的。但是你看你非得把那些小人弄回来干死我,恐怕到时候您自己没什么好处,引发的连锁反应也会葬送你爹耗费一生打下来的江山。皇上啊、弟弟,您可不可以不要怀疑我?我既是你的哥哥也是朝廷的宰相,我现在冒着被你杀掉的危险把这些话说出来,就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忠心可昭日月啊,您可不可以不要听那些小人的谗言怀疑我啊?”说完委屈的哇哇痛哭。

令宇文护没想到的是,他这番肺腑之言,宇文觉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还天天跟留在京城的党羽宫伯乙弗凤、张光洛、贺拔提、元进等人密谋弄死宇文护,这次升级了,他们准备召集北周贵族们开party,趁机逮捕宇文护,实现宇文觉亲政的美梦。没想到出了叛徒,他们前脚密谋完后脚张光洛就跑到宇文护那把他们告发了。

宇文护一看宇文觉这是非要杀死自己,于是召集了当年一起被宇文泰重点培养的外围宗室,也就是以宇文护、贺兰祥、尉迟纲为代表的被宇文泰重点培养的侄子、外甥们开会,在会上把宇文觉的密谋证据拍在桌上,问大家的意见。贺兰祥等人都劝宇文护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宇文觉算球。

当时尉迟纲是禁军总司令,宇文护派禁军总司令尉迟纲到皇宫里,把宫伯乙弗凤等人骗出来,立刻抓捕送回家软禁起来,然后把皇帝的卫兵全部解散,让贺兰祥带头逼宇文觉不要反抗,送回没当皇帝时期的府邸软禁起来。

完成所有准备之后,宇文护召集文武百官,然后开始了他的表演,流着眼泪说:“先帝以一个平头百姓起家(为了衬托取得成就牛b),亲自冲锋陷阵,打拼了三十多年,才有了一片基业,在还没有扫平天下就咽气归西了。先帝把我当成儿子一样养大,让我当了这个顾命大臣。是我带着众大臣共同拥立宇文觉建立周国当了皇帝。但是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自从当了皇帝每天荒淫无道,每天跟一帮小人厮混,对我这种骨肉至亲都越来越疏远,你们这些名将大臣他也都是欲除之而后快。如果让他得逞那还了得,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叔叔宇文泰。今天我们废了这个小王八蛋,虽然是对不起皇帝,但是我们对得起宇文家的江山社稷。我叔叔的大儿子宇文毓是个好人,现在咱们废掉一个昏君立个明君。你们觉得怎么样?”

大臣们能说什么,于私这是你们自家的事,随便你们姓宇文的折腾,于公,策划这次政变的是北周军政高层,也没有我们说话的份不是?于是众人都说:“这是你们宇文家的事,我们听命令就是了。”于是把宇文觉的狗腿子们都拉出去咔嚓了,一个月以后把宇文觉也给毒死了,这是宇文护杀掉的第二个皇帝。

然后把宇文毓从岐州接到长安当了北周第二任皇帝。宇文毓出生于公元534年,是宇文泰的长庶子,公元557年当皇帝的时候已经23岁了,为人也更为沉稳有韬略,外表柔弱但是内心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虽然军政大权都归宇文护处理,但是不是会展现他的才能。时间长了宇文护也有点拿不准宇文毓,于是在武成元年(559年)上表将权力归还给皇帝宇文毓,宇文毓立刻顺水推舟的竟然准了,虽然军政大事表面上仍然委托宇文护处理,宇文毓也开始行使一部分的权力处理国事、进行改革。

宇文护一看,这个傀儡不听话啊,于是动了杀机。武成二年(560年)四月,宇文护指使御厨李安下毒,毒死了宇文毓,弥留之际,宇文毓立下遗嘱,让四弟鲁国公宇文邕即位,这是宇文护杀掉的三个皇帝。

从宇文泰时期,就把手下的军队分成了左右十二军,共计二十四军,分别由二十四位开府将军统领,他们共同听宇文泰统领。在宇文泰死后,宇文护把这支军队牢牢的控制在手中,凡是升迁调动,都需要宇文护的批准。宇文护自己家里的保镖比皇宫都多,不论北周的大小事情,都需要宇文护点头才可以施行,宇文。宇文泰护自己府邸的保镖比皇宫的都多。事情无论大小,都要由宇文护来处理。在保定元年公元561年,宇文护的拥趸们拍马屁,说宇文护的功劳已经可以跟周公旦的功劳比肩了,于是众人开始给宇文护立庙祭祀。

为了对抗强大的北齐,从宇文泰的时候就开始结好突厥,共同对抗北齐和北齐亲近的柔然人。在公元563年突厥人政权稳定下来立刻前来履约,共同进攻北齐,于是派杨忠跟突厥人一起进攻北齐。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北齐新任皇帝高湛已经不复父兄的勇武,结果突厥和北周突破长城,在高家老巢一顿烧杀劫掠才撤兵。

宇文泰西征的时候,宇文护一家留在晋阳,后来高欢占领晋阳之后,就把宇文家全家老小扣做人质。到了高湛的时候,北齐的国力开始走下坡路,高湛为了能跟北周讲和,主动将被扣押的宇文家人质送回。时隔三十年,宇文护终于把母亲迎回,于是报复性的孝顺,已补偿这些年的苦难。 宇文护在生活中对母亲的吃喝用度穷极奢华,而且要求北周上下都对母亲要尊重,尊重到什么程度呢,每到四时伏腊,宇文邕都是率领皇族亲戚向宇文护之母行家人之礼,被称为“觞上寿”。身为臣子的宇文护所享受的荣华富贵,亘古未有。

当年被段韶揍的灰头土脸的突厥人卷土重来,再次约北周一起到北齐去抢劫。当时宇文护因为北齐送回了母亲,所以不是特别想出兵,还有迫于跟突厥人的约定不得已,宇文护率领大军伐齐。征调二十四军、京城左右的兵户以及秦、陇、巴蜀等地的军队,还有各蕃国的兵力,总计二十万人。十月,宇文邕在皇宫授给宇文护斧钺。大军出发,到了潼关,宇文护派柱国尉迟迥率精兵十万担任先锋,大将军权景宣率华山以南之兵出击豫州,少师杨摽从轵关(今河南省济源市城西22公里处的封门口村东)出兵。宇文护将各营相连,缓缓推进,重兵驻扎在弘农(今河南省三门峡市灵宝市东北黄河沿岸)。尉迟迥围攻洛阳。柱国齐国公宇文宪、郑国公达奚武等人在邙山扎营。

这次声势浩大的亲征在北齐三杰段韶、高长恭和忽律金的通力合作之下,在邙山一战,以500破十万,解了洛阳之围,杨摽在轵关战败被杀,这次出兵本就不是宇文护的本意,在遇到挫折之后,就匆匆撤兵还朝。宇文护主动站出来承担了这次战败的责任,但是身为傀儡皇帝的宇文邕怎么可能责罚他,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变生肘腋权臣末路

天和二年(567年),宇文护的母亲去世,根据礼法,宇文护需要守丧,但是宇文邕仍然下诏让令宇文护出来处理政事,这代明朝被叫做“夺情”。

其实一直以来,被当做傀儡的宇文邕早就对宇文护不满,但是摄于宇文护的权威不得不潜伏。随着宇文护大肆任命自己的儿子和亲信,这些人贪婪放纵,引起了越来越多的人不满,慢慢的越来越多对宇文护不满的人聚集在宇文邕身边,他们开始密谋干翻宇文护这个大魔王。

在天和七年(572年)机会终于来了。宇文邕长期的伏低做小让宇文护慢慢放松警惕,宇文护从同州(今陕西大荔)巡视返回长安,宇文邕在文安殿接见了宇文护,然后宇文邕带着宇文护去觐见皇太后。在去的路上宇文邕就跟宇文护闲聊。

“哥啊,有一个事想求你。”

宇文护问到:“啥事啊,弟弟?”

“我老妈一直都喜欢喝两杯,现在年纪大了,喝的越来越多。现在还养成一个坏毛病,喝多了喜欢撒酒疯。主要是对身体不好,劝了好多次都没用。哥,你说话好使,帮我劝劝呗。我写了一篇《酒诰》,等见到老太太,你就拿出这篇文章读,保准好使。”

宇文护也没多想,就答应了,见到太后行过礼之后逃出《酒诰》就摇头晃脑的开始读,读的很认真,完全没有防备站在身后的宇文邕掏出玉珽朝着宇文邕脑袋就一顿猛销,猝不及防之下,宇文护被打倒在地,宇文邕让太监何泉拿御刀砍宇文护,何泉哪干过这种事,闭着眼睛砍了一刀,根本就没砍着,事先藏在屏风后边的宇文直看不下去了,冲出来夺过刀对着宇文护一顿猛砍,直到把宇文护砍死。

杀死宇文护之后,宇文邕立即召集王轨、宇文神举、宇文孝伯等党羽,立刻展开了对宇文护儿子以及宇文护铁杆党羽展开抓捕,宇文邕通过雷霆手段,将政权夺回自己手中。

宇文护在宇文泰死后主幼臣疑之际,挺身而出,让宇文家政权平稳过渡,并废除西魏把政权禅位给宇文家,宇文家完成了化家为国。宇文护虽然跋扈,但是也只有这样的跋扈和强势才能压服异姓军头的异心,保证了宇文家政权的平稳发展,宇文护执政期间扩大了府兵的征兵范围,变相完成了宇文家的中央集权,宇文护执政期间很少发动战争,北周治下得到休养生息,这也给宇文邕灭掉北齐提供了经济基础,是宇文政权承上启下的最重要的人物,从公元556年到572年共执政了16年。他承接了宇文泰留下的霸业,并为宇文邕的帝业打下坚实的基础。

但是权力是吃人的野兽,在宇文觉的密谋弄死宇文觉的时候还有些不得已,但是弄死宇文毓的时候就没有了心理负担,权力的游戏向来都是囚徒困境的零和博弈,他要么称帝要么被弄死,没有第三条路,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史臣曰:仲尼有言:“可与适道,未可与权。”夫道者,率礼之谓也;权者,反经之谓也。率礼由乎正理,易以成佐世之 功;反经系乎非常,难以定匡时之业。故得其人则治,伊尹放太甲,周旦相孺子是也;不得其人则乱,新都迁汉鼎,晋氏倾魏族是也。是以先王明上下之序,圣人重君臣之分。委质同于股肱,受爵均其休戚。当其亲受顾托,位居宰衡,虽复承利剑,临沸鼎,不足以詟其虑;据帝图,君海内,不足以回其心。若斯人者,固以功与山岳争其高,名与穹壤齐其久矣。  有周受命之始,宇文护寔预艰难。及太祖崩殂,诸子冲幼,群公怀等夷之志,天下有去就之心。卒能变魏为周,俾危获乂者,护之力也。向使加之以礼让,继之以忠贞,桐宫有悔过之期,未央终天年之数,则前史所载,焉足以道哉。然护寡于学术,昵近群小,威福在己,征伐自出。有人臣无君之心,为人主不堪之事。忠孝大节也,违之而不疑;废弒至逆也,行之而无悔。终于身首横分,妻孥为戮,不亦宜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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