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场

有一个电话进来,没显示名字。但还是接了。

“嗨,你好!哪位?”

“听不出来吗?”

“是老三吗?”

“哦,另一个号。双号,嗯。阿强他爹……”

“哦!知道啦……”



今要去带着自己的爹娘,西山社区诊所有一个针灸大夫,约好了。

来回两个小时,那么去阿强家就到了下午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昨天晚上了。”

“前天,卫的母亲也……”


哎!从老地方搬出来,很多的老人都是租着房子。

灵堂摆在了儿子家。

但是高寿九十六岁了。

“胖,听说咱们这,这两年里走了五十来个?这数字概念不是很清楚”。

这个数字也很吓人。

“具体数字我不太清楚,现在都分开了。厂区的消息有一句没一句的,但是我参加了十来个。”

唉,不想接受的事实。不可能的,无可奈何。

这个地区有个讲究:红事要亲自搞的。白事是互相传的。

有些事情,好多的也是礼尚往来,操办的人也是要脑子。

唉,从头玩到底的几个人,哦,那一群坐在那里也是霜染白发的人了。

能来的,都到了。程序安排的,有条不紊,也是经验中的人。老胖仍然是总管。

在儿子的厅里设了灵堂,接受人们的吊唁。

“明天我就不去了,中午努力赶到。”

某儿和萍儿感觉:一个是岁数大了不想去,再也有事可以支应。

“哦,忙你们的,我们有兄弟们了。”兄弟们!帮着走到最后一场了,兄弟!

这同学一场,发小一场,送到了这一场。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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