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楼一夜听春雨

昨天下午,忙完单位的事情,已经有点晚,等我急匆匆驱车回到西马村时,已是万家灯火。

我这次回家,没有提前和父母打招呼,所以我到家时,父母和弟弟已经吃过晚饭,父亲正在上大门。听见我与邻居的说话声,父亲连忙给我开门,知道我没吃饭,父亲忙着去门口给我摘生菜,亲手给我下面条。

我吃着面条,和父母、弟弟在客厅一起闲谈家国事。九点多,我告别父母到老家新居休息,此时天空下着雨,西马村笼罩在雨雾之中。

上了二楼,我拉开一扇窗户,把窗外湿润的空气请进房间。我想卧床听雨,静静地听一听家乡的雨声,闻一闻家乡春雨的气息。

在春雨沙沙声中,我安心地睡着了。夜里,我醒了几次,朦胧中听见雨一直在下,但我没有睁眼,而是继续进入梦乡。凌晨,等我睁开眼睛,雨还在不紧不慢地下着。

都说春雨贵如油,没有想到这一场春雨竟然没有丝毫的吝啬,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这场春雨,下得很是从容,很是淡定,不急不慢,很有韧劲。

我下楼走到后院,院里的那株牡丹虽然已经凋零,但院里的桂花、梅花、菊花、栀子花、茶花、兰花、吊兰和铁树等的叶子已经郁郁葱葱,特别是那一棵新种的凤凰木,光秃秃的树干上已经冒出五六个嫩芽,有的嫩芽已经分叉张开,成为一个嫩枝,呈现出干干净净的一抹新绿,在春雨滋润下,更是生机盎然,让我分外开心。这棵凤凰木是我去年冬天从网上买来新种的,久久没有动静,我以为它已经死了,没想到它却顽强地活了过来,怎不让我欣喜!所以,我每次回来,都会多瞅它一眼,为它拍照留影。


庭院里的乒乓球台上,放有一个不锈钢碗,是我用来接水浇花用的,我发现碗里面的雨水竟然快满了,我记得很清楚,碗里原来是空的,昨晚这一夜雨下了多少毫米,大致可以算得出来了。

忽然,我在想,气象台测量降雨量的方法也应该原理相同吧,只是人家取样的器皿会更规整,读数更方便。

凤凰木,据说可以长到20多米高,我种在老家的这一棵,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呢?会不会绿荫满地?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自从老家新居盖成,我就开始种植花草树木,但都不是很大的,因为我喜欢看它们长大的过程。每每种下一棵花草,种下的都是我的希望,是我对美好生活的憧憬。我多么希望,这个小院能变成一个漂亮的花园,陪伴着我年逾八旬的父母,给他们带来更多的欢乐啊!

曹会智  2021年4月24日写于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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