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日

“五一干嘛”

“回家，我哥结婚”

“国庆干嘛”

“回家，我哥结婚”

今年真正有记忆的参与到一场婚礼的准备工作，有的是惊讶和佩服。

震惊于繁杂的流程和数不清的细节，震惊于从古至今虽随时代的发展进步却依旧大同小异的习俗，震惊于人多事多准备工作多没人发号施令却依旧各司其职分工明确，震惊于那么多的约定俗成和习以为常。

在我看来，这确是一场浩大的工程，尽管我只是打打杂，传传话，唠唠嗑。“你觉得对父母来说，现在是什么心情？”我好像想到了大学的期末考试，但好像又差点什么。“应该说像是中高考，而且好像出结果了考的还不错”。那歇一阵子，也该准备下一步了。

我们好像总是把目光锁向自己，但其实，父母，从我们出生，或者说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把一半的灵魂卖给了我们。怎么出生，会不会说话，什么时候学会走路，在哪里上学，初中怎么样，高中呢，多久开始准备大学的学费，结婚，生子？好像他们总也有操不完的心。

我躺在床上，想小时候的事，旁边我妹睡觉，做梦刚踹了我一脚。记忆只剩模糊片段，分不清这些是真的发生过还是以前做的梦。

相处时间最多的同辈人，是爷爷奶奶的孙子孙女和外孙。在没有比我更小孩子的时候，我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那时候一辆自行车能坐下我们四个，夏天大家一起躺在竹凉席上，冬天就一起在蜂窝煤炕上玩；趁大人不在拿我妈的口红给一小孩涂的满脸，洗都洗不掉；过节两个哥凑钱去黑网吧玩，怕被大人知道所以带着我们给他们打掩护，结果我年龄太小不让进只能蹲在门口等着。

哥哥们长大一点，一起玩的就剩我和姐姐，我们俩用香皂洗手，发现了不用水冲让泡泡消失的秘诀；在后院砸核桃见过一条蛇后，我俩想躲被子里吓奶奶，在房间里大喊“奶奶，蛇来了"；夏天一起吃奶奶做的手工辣条，用吃剩的黄瓜把儿抹手抹脚。

再后来，家里就有了比我更小的小孩。大人总喜欢让孩子带孩子，但其实小孩更喜欢和同龄人玩。所以，为了不带我妹，我也干过把她栓到门上的坏事。大一点的孩子好像总觉得自己拥有大人教训小孩的特权，所以那时候我也曾头脑发热干过一些现在看来并不怎么合适的事情。

等我也上了初中高中，小孩们也都不怎么联系了。逢年过节见面，也只是打个招呼然后抱着手机各自安好，再深入的交流就是问问家里WIFI密码。

和我同辈的哥哥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姐姐也成了人民教师，至于我，最近刮刮乐亏了五十多，无聊了就躺床上看小说，昨晚还幼稚的问我爸，是爱我多一点还是我弟多一点。

仔细一想，我也二十了，大人眼里是个小孩，小孩眼里是个大人。有时候幼稚死，“对大学生来说刚刚好”，有时候又成熟的不知道人生下一步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