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第二天——我的“战友”

昨晚,陪同许先生去车库门口执勤的时候,说起我一天没写文,特别想写那位我在卡点工作时,在我窗外守在大门口的老先生。许先生听我说完,笑着说,那是你的“战友”啊,你可以写写他。

老先生,不是文人、学者,看样子也不是特别有文化的人。我称他为老先生,是源于对他的尊重和敬佩。

我执勤的位置是在小区大门出口处的一个小门房里,一扇原来的门被挡住一半,改成了接待登记的窗口,我站在“窗”里,他站在“窗”外,疫情当前,在小区这道钢铁防线边,我们成了名副其实的“战友”。

我在窗里站着,来往的居民看不到我,有的人急匆匆走过,直接就按下转门旁边的按钮,没登记就出门了,等我发现再喊也来不及了。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老先生的工作就是站在出口的位置,逐一通知行人登记。这样说来,我们的工作配合还挺紧密吧?

今天是我们一起在门口奋战的第三天,也是我们配合工作的最后一天。八点半,他还没来上班,我开始东张西望找寻他的身影。过了一会,他领了一位新同事一起来了。从窗口他把那个破旧的无纺布袋递给我,让我帮他放到柜子上。我笑着问他:“今天好了,有新同事来了,是不是以后就有人可以倒班了”?他说不是,今天是他最后一个班,根据疫情的进展要求,他这个部门除了水电工和经理整个部门都放假了。昨天就发通知了,他不知道,照常来上班,既来之则安之,他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一直没问老先生贵姓,只知道他是物业公司工程部的维修工,今日得知他是一名瓦工。

我上岗第一天,就是他告诉我戴两层口罩的,第二天我就在一次性口罩里面戴了一个棉线的口罩,果然效果超赞,既暖和又能减少哈气对一次性口罩的浸泡,最重要的是可以增加一次性口罩的使用寿命。前两天他都是戴了一个蓝色一次性口罩,今天他戴了一个黑色的线口罩,从口罩和帽子露出的缝隙,我能看出他有一双善良温和的眼睛,黝黑的皮肤,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干活的辛苦劳动者,我猜测他的年龄应该在五十多岁。

他说着标准的普通话,声音不大不小,不急不躁,对人客气有涵养。他对居民经常使用敬语,“您好”,“麻烦您登个记”,‘“谢谢您”。说实话这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他颠覆了我对工人群体的认知,我一直认为工人的个性很粗狂,说话直嗓门,也不太讲究说客气话。这么看来,是我太狭隘了,这位老先生给我上了一堂课,告诉我不能以貌取人,不能事先给人 贴标签。

我很喜欢和老先生聊天,只要有空闲了我们就聊两句。大多数聊天是从我发问开始的,我会问他冷不冷?今天风是不是比昨天小?要不要进屋暖和一会?只要我问话了,他总是很愿意回答,话匣子就打开了。我这才知道他是一整天都在这个门口守着,我在“窗”里有电暖气,站两个小时都冻脚,门外负责入口管理的保安是一个半小时一换岗,可他却要站在外面一整天,我的心里很不落忍,也替他有了抱怨。可他从来都不接言,他只说现在上班的人太少,单位安排不开。我继续问,这么辛苦,能不能多给开点工资?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我自愧不如,他说:“多开倒不用,只要把口罩给解决了就行”。多么朴实的话语,没有一句抱怨,没有一句诉苦,听得我这个志愿者都汗颜了。

普通的劳动者、朴实的话语,短短三天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貌似他读书没我多,但他却一直在给我上课,让我知道有一种伟大叫平凡,有一种工人师傅可以被称呼为老先生。

这就是我三天的“战友”,明天不能一起工作、聊天了,不知道疫情过后,摘掉口罩我们会不会认识彼此,但是这份战友的情谊,我不想忘记,留下一篇小文,记录他给我的感动。

老先生的同事

(可乐写于202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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