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忘记关煤气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一个初冬的午后,孩子睡醒后,我就带着他像往日一样下楼遛弯,在楼下遇到了几个也正在带孩子玩耍的邻居,孩子们一起玩了一会之后,我又带着孩子来到了小区门口,把他抱上摇摇车里玩,摇摇车在吞了一枚硬币后就快乐地唱起歌,摆动起了身体,孩子坐在上面熟练地转动着方向盘,我站在旁边轻轻地舒着气,享受着短暂的轻松。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恍惚之间,我竟然想起来家里的煤气灶上的火好像没有关!再次搜索了一下十多分钟前的记忆,我一把从正在快乐摇动的机器上捞起了孩子往家里飞奔,小区门口距离我家大概800米,心急如焚的我恨不得插上翅膀!

孩子一岁多,懵懵懂懂的,看到一反常态的妈妈只是安静地蜷缩在我的怀里,出人意料地没有反抗。只是小嘴巴时不时咕哝几句,不过当时我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不记得他说的是什么,只记得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飞奔的脚步惊扰了正在路边悠闲散步的几只小麻雀,他们快速挪动脚步支起翅膀扑棱地飞了起来,怀里的小人儿用小手指着飞起的麻雀喃喃地说了句,妈妈,小鸟!我敷衍地点着头嘴里嗯嗯着回应他,脚步丝毫没有慢下来。

转了个弯后终于看到家里的窗户,房间在九楼,厨房又在另一侧,看不太清楚,看到没有烟从窗子飘出来,当时只想着情况应该还不至于太坏!然后加快了脚步奔向电梯,脑海中闪现无数画面,想着厨房是不是着火了,灶台是不是爆炸了,家里是不是烧的黢黑了。

电梯终于停在了九楼,电梯口跟家门之间还有个长长的走廊,我把孩子放在走廊这头,然后快步过去开门!想着就算打开门发生什么意外,孩子最起码不能受到伤害。后来跟孩子外婆回忆起这一段,老母亲说,那你当时还算头脑清醒,还能想到这点。

其实当妈以后,哪有什么头脑清醒,只是在一团浆糊之中,总会有那么几个顽强的未被浆化的生面团存在,看似糊了的外表下,里面的每一粒面粉还保持着最初的状态,粒粒分明。作为母亲,那里面的所有清晰,只为她的幼崽而存在。

幸运的是,打开房门跨进厨房,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第一时间关掉了最小状态下的火苗。然后跑到门口抱回已经往家里挪了几步的孩子。把他安置在沙发上,我再次走进厨房,拿出锅里烤熟的面团,再把烧干的铁锅放进水池里,伴随着高温铁锅遇水滋喇的声音,我把窗户推开得很大些,长长舒了一口气……

相对于忘记关煤气,出门忘记锁门更是家常便饭!常常带孩子出门玩半天,回来发现门是半掩着或者敞开着的!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一次次的有惊无险,我笃定是上天怜悯我这个脑袋一时浆糊了的老母亲!我固执地认为,即便是记忆力再好的人,做了妈妈以后,也会遭遇记忆的滑铁卢!

今天,孩子入园的第二个礼拜,我终于把自己从视频监控上拽了下来,闻着沁人心脾的金银花香,思绪也跟着一点点漫开来。

一直想把自己带孩子的这几年的感想和经历写出来,但是记忆一旦开闸,笔未提,已经百感交集,那些过往的画面就像大屏幕上快速切换的幻灯片,清晰中透着匆忙,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窸窸窣窣地截取一小段。

一个人带孩子的酸甜苦辣,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有过来人才懂。不管是凌晨两三点的星光,还是傍晚住院病房里的消毒水,你只有静下心来看过,闻过,才知道它的璀璨明亮,它的辛辣刺激……

人生中,总有那么一段时间,像浓汤,总得文火慢炖。熬一熬,才能品尝到不一样的美味。

你看,如今我不也能把当初看似天要塌下来的祸事坐下来静静地写了出来,花香醉人,甚至让我恍惚间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以一种十分悠闲的相当清闲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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