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大可不必

成熟稳重这个词,换一种说法就是老气横秋,而女人说自己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她的潜台词是希望找到足够多的权力和财富可以依靠——然而,依赖的另一面是接受对方控制,放弃生命的自主权。女人这种喜好是几千年男权社会的价值观深层内化到女性思维中的表现。

我最喜欢男人由男孩儿向成熟男性转变的过渡态,大约是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前后有几年浮动区间,因人而异。这个阶段的男人,就像清晨与黄昏的时分,短暂而又变化万千,最能撩人情思。男人在向成熟男人过渡的过程中,因为自身的软弱以及能力不足会产生种种丰富的表现,换一个说法,男人也必须在扼杀自己某部分人类共有天性的过程中,才能够在男性的团体中争得一席之地。正因为他们扼杀了自己很多真实的感受与需求,所以在男人步入成熟之后常常有一种被戗过的感觉,表现在外就是“沧桑感”,我个人并不爱这种“残花败柳”模样的男人,看一眼都觉得是残忍。没能在社会中挣得一席之地的那部分要么满口抱怨,要么自甘堕落,即使达到及格线甚至功成名就的那些,也难以自感圆满,甚至自觉生无可恋,于是他们就会去追逐、占有更多的财富、权力或者是女人,以此来抵消生命中时时袭来挥之不去的空虚。

在如今的社会,随处可见痛诉男权种种对女性的戕害,这实际上是仅属于女性的一种福利,因为,男权社会对于男人同样是有伤害的,毕竟不是所有男性都那么强大,弱者和平庸者占有绝大多数的比例,但他们却不能堂而皇之发出悲鸣,坦露出他们的软肋与伤痕,只能代之以消沉、愤怒乃至暴力,或者在“更高更快更强”之路上茫然飞奔。

最近读了一本《美杜莎的笑声》,是法国女性主义作家的作品。阅读体验很奇怪,全书信息量并不高,像混乱的诗句写成的哲学,充满了感性的跳跃与感叹号,有的地方简直就是“呓语”,但翻来覆去都在说差不多的内容。西方的女性主义其实受基督教影响很大,我总是能从中看到对于“父神”的反抗,比如弗洛伊德说“女人是天生被阉割的男人”跟“上帝用亚当的一根肋骨造出了夏娃”如出一辙,强调“性解放”这一点也是根源于基督教的“性禁锢”,就如文艺复兴是从漫长的中世纪脱胎出来一样,也许可以将西方的女性主义看作文艺复兴以来绵延不绝的一缕余绪。

依我看,并不见得适合中国的水土。

概念这东西害人,如今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标签人设理念,但人还是得找适合自己脚的鞋子,不能瞎穿。

我向来觉得男权女权这种争论挺扯淡的,因为所有权力背后其实是生产力以及生产资源的占有,打嘴炮毫无意义,世上没有几个人会因为“理念”而真正改变行为,世界也从不曾将来也不会被“理念”改变,真材实料的“资源”才是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唯有做出实绩以后理念才会被重视,不然无异于狺狺狂吠。无论人类社会如何繁花乱像,“生存乃是第一要务”,同时鉴于人类贪得无厌的本性,“明天会更好”亦是大部人的需求,而这一切都是植根于“资源”的基础之上。我不否认人类中有一些人坚信道德、理想,而其中也确实有人脚踏实地在实践这种空中楼阁,在某些狭小的领地并不能说一事无成,但是这样的人注定只能是少数,而历史的车轮所向是由绝大部分人类的选择决定的。

人类诸君都需努力。

女人得试着自己强大,只有一个强大的女人才能够去接受男人的伤痕,共同迎接无常的风雨;男人要试着接受自己的软弱,只有内心丰盈、真正接受自己的人才能具有同理心,体会到生命中的温情,找到生存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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