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三个百年》第十七章:破奇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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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到这儿,古县令再也坐不住了。穿好衣服,叫醒衙役,连夜去到了雷勇家。

结果,跟夏天里的冰窖一般,凉凉。

撞了半天才把门撞开,雷勇家里早已是人去楼空,连鸡窝里就只剩鸡毛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也都已搬走,看来是早早就准备跑路。

古县令不甘心,非得再体验一次失望,奔到那卖草席的老张头家,当然是一无所获。古县令懊恼至极,自责不已,说自己有失察之罪。于是,连夜叫人画了雷勇和老张头的画像,派人送去了城门楼子。

第二天一早,雷勇和老张头的像就贴在了城门内外。

可出了西安,他们可以逃到天涯海角,这贴出的像,无疑是精卫叼着木棍扔进了大海,海没填成,木棍也失了踪影。果真,没几日就被人们遗忘了。

此时,距离大案已经过了一个月时间,人力物力耗费巨大,各个协作部门,都出现了疲软现象。

好巧不巧,转机来了,狌狌,米升和灵猫不信邪,尤其是灵猫,它自信心满满的说道:“这剑借我们玩儿玩,这个案子咱们必须拿下,来立威信。还有,你们可知道,逃跑的犯人也是人,是人就要靠手艺吃饭,这个不会变。”于是,米升暂关了店,跟着狌狌他们入剑查了起来。

胡天和余生也没更好的对策,只能依了他们,然后去找那些丢失的魂灵。

没想到,这两件事儿一掺和,倒好办了。

狌狌既能看到人的姓名,又有追踪本领,于是,按照脚力的逃跑时间,在圈子范围内,专门找编草席,卖草席的,这可是老张头的营生。毕竟雷勇就算是仵作,也不敢这么快找活儿干。

果然,找了几日后,在一个叫武送庄的地儿,狌狌看到了画像里的老张头。他正在编席子,一边编席子一边教旁边的年轻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雷勇。


抓了雷勇,大家本以为案子就这么完结了,都松了口气。

才怪。

雷勇只承认了下毒,而且是让老张头的女儿,也是自己的姘头,只下在了一只小茶杯里,不可能毒死那么多人。再者说,他并不知什么任命文书。

那匹狼也跑来偷偷作证,证明那天虽然几只老鼠虽然围着雷勇转圈了,但那些老鼠的魂灵并未“攻击”雷勇,可见他并不是最后下毒的人。

“小人承认下毒,想毒死那霸占我未婚妻的严狗,可那毒的量,毒死这么多人真不可能。”

最后,雷勇又招认了买药的药房,药店先生也证实,雷勇买的药只够毒死一两个人,这一死一大家人是不太可能的。

“那严福义在守丧期间,看上了我的未婚之妻,将她强行掳走,可她当时已经身怀有孕,不敢反抗。那严狗将她娶走后,没多久就厌倦了,随即又纳了一个丫鬟。”

不等雷勇说完,严福义的小妾,也就是雷勇的姘头张翠翠,接过话茬:“回禀大人,这下毒是我做的,和雷大哥无关。我下毒后,就带着孩子从后门躲了出去,第二天才知道他们一家都死了,吓得我骇破了胆,不敢投案自首。”

胡天听完眉头一皱,回头看了古县令一眼,心想:这严福义很明显不是什么善人,这些情况他一个县令应该很清楚才对,怎么没他提起过。

“县令大人,不义不孝之人,应该口碑很差吧,按说调查过程中,就能摸个差不多。”

可谁知,县令古丹羽听了直摇头。

“别提了,我这个县比其他地方县都要大,强抢民女这种情况,苦主不来报案,又怎能了解的那么清楚?再者说,案子发生后,他家周围的邻居全都搬走了,取证困难重重。”

这古县令说的倒也能理解,可眼前,下毒的毒药没找到药渣,下毒的人不知去向,出仕文书也消失不见。

说到出仕文书,古县令虽然不清楚那文书的细节,但本县的人要到一方为官,还是要过问的,毕竟今后是同僚。古县令就说出了那严福义出仕为官的地点,可就算是知道了这些,到了那个地儿一查,还是一无所获。

这时候,一个老秀才的消失,引起了百姓的注意。那老秀才名叫孙彦,是个屡战屡败的考生,年纪五十岁左右,平时靠摆摊给人写信为生,摆摊的地儿离严府很近,据说,他常常去严府,和严福义交流学习。有人说,那老秀才在案发后再也没摆过摊,后来,有人再见他,就是他穿着鲜亮的衣服来收拾行李,只字不提严家的半个字。

莫非是这老秀才做了什么亏心事?

古县令把雷勇的姘头,严福义的妾室张翠翠又召上大堂。

“张翠翠,你在严府期间,可认识一个叫孙彦的人?”
“回县太爷的话,民女认识,他是严福义的老师,他们都是以师徒相称。”
“那他们认识了多久,你可知道?”
“听严府的下人说,他们认识有十年之久了。听说,孙彦和北山云游寺的和尚也有往来。”

审问完,孙彦成了下一个重点怀疑对象,眼下就是立即把孙彦找到。

又到狌狌发挥作用的时候了,这次排查范围更广,从严府到周边的小村落,还有北山的寺庙,都要查。

可谁都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到北山的云游寺时,孙彦正在悠闲的下棋,直到衙役闯进去,他才知道被人追到了这里。

“天要亡我,我无话可说。”仿佛等着被查一般。

孙彦被捕后,说起了一个故事:

唐高宗时代以后,进士科的地位慢慢超越了明经,成为科举中唯一的重要科目,从此各类考生开始漫漫的考试之路。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是:进士科考生需要发挥创意方能及第,而明经只需熟读经书便能考上。相当于一个是省考,一个是国考,而且进士科的评选标准甚严,考上的人数往往只是明经科的十分之一。

当时曾有一句说话:「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进士科考试之难难于上青天。

又到一年考试,严福义和孙彦一同参加考试,没想到的是,作为徒弟的严福义考上了,孙彦却失败了。

“我孙彦自认为比那纨绔子弟强上许多倍,凭什么他能行?”
“就因为这?你杀了他全家?”
“我没有,我只是把药倒进了他家的水缸里,顺便把他的出仕文书给烧了。”
“你知不知道,他家死了一家十六口!”

孙彦听完瞪着眼,直直的躺倒在地,吓得昏死过去。

接下来的事儿,不说大家也知道了,那天,两波下毒的,张翠翠下毒后,孙彦也下了毒。事后,孙彦上了山,雷勇用之前溺死的两人,换了张翠翠和她的孩子,这才使得案件复杂起来。雷勇和张翠翠被判了几年,孙彦因怀恨杀人,当街斩首示众。

自此,余生和胡天他们的名声大噪。

严福义确实有错在先不假,但罪不至死,一家老小丧命,可悲可叹。而且,到现在他们一家的魂灵依旧去向不明。


我是饕餮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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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半天才把门撞开,雷勇家里早已是人去楼空,连鸡窝里就只剩鸡毛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也都已搬走,看来是早早就准备跑路。

古县令不甘心,非得再体验一次失望,奔到那卖草席的老张头家,当然是一无所获。古县令懊恼至极,自责不已,说自己有失察之罪。于是,连夜叫人画了雷勇和老张头的画像,派人送去了城门楼子。

第二天一早,雷勇和老张头的像就贴在了城门内外。

可出了西安,他们可以逃到天涯海角,这贴出的像,无疑是精卫叼着柴火棍扔进了大海,海没填成,柴火棍也失了踪影。果真,没几日就被人们遗忘了。

此时,距离大案已经过了一个月时间,人力物力耗费巨大,各个协作部门,都出现了疲软现象。

好巧不巧,转机来了,狌狌,米升和灵猫不信邪,尤其是灵猫,它自信心满满的说道:“这剑借我们玩儿玩,这个案子咱们必须拿下,来立威信。还有,你们可知道,逃跑的犯人也是人,是人就要靠手艺吃饭,这个不会变。”于是,米升暂关了店,跟着狌狌他们入剑查了起来。

胡天和余生也没更好的对策,只能依了他们,然后去找那些丢失的魂灵。

没想到,这两件事儿一掺和,倒好办了。

狌狌既能看到人的姓名,又有追踪本领,于是,按照脚力的逃跑时间,在圈子范围内,专门找编草席,卖草席的,这可是老张头的营生。毕竟雷勇就算是仵作,也不敢这么快找活儿干。

果然,找了几日后,在一个叫武送庄的地儿,狌狌看到了画像里的老张头。他正在编席子,一边编席子一边教旁边的年轻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雷勇。


抓了雷勇,大家本以为案子就这么完结了,都松了口气。

才怪。

雷勇只承认了下毒,而且是让老张头的女儿,也是自己的姘头,只下在了一只小茶杯里,不可能毒死那么多人。再者说,他并不知什么任命文书。

那匹狼也跑来偷偷作证,证明那天虽然几只老鼠虽然围着雷勇转圈了,但那些老鼠的魂灵并未“攻击”雷勇,可见他并不是最后下毒的人。

“小人承认下毒,想毒死那霸占我未婚妻的严狗,可那毒的量,毒死这么多人真不可能。”

最后,雷勇又招认了买药的药房,药店先生也证实,雷勇买的药只够毒死一两个人,这一死一大家人是不太可能的。

“那严福义在守丧期间,看上了我的未婚之妻,将她强行掳走,可她当时已经身怀有孕,不敢反抗。那严狗将她娶走后,没多久就厌倦了,随即又纳了一个丫鬟。”

不等雷勇说完,严福义的小妾,也就是雷勇的姘头张翠翠,接过话茬:“回禀大人,这下毒是我做的,和雷大哥无关。我下毒后,就带着孩子从后门躲了出去,第二天才知道他们一家都死了,吓得我骇破了胆,不敢投案自首。”

胡天听完眉头一皱,回头看了古县令一眼,心想:这严福义很明显不是什么善人,这些情况他一个县令应该很清楚才对,怎么没他提起过。

“县令大人,不义不孝之人,应该口碑很差吧,按说调查过程中,就能摸个差不多。”

可谁知,县令古丹羽听了直摇头。

“别提了,我这个县比其他地方县都要大,强抢民女这种情况,苦主不来报案,又怎能了解的那么清楚?再者说,案子发生后,他家周围的邻居全都搬走了,取证困难重重。”

这古县令说的倒也能理解,可眼前,下毒的毒药没找到药渣,下毒的人不知去向,出仕文书也消失不见。

说到出仕文书,古县令虽然不清楚那文书的细节,但本县的人要到一方为官,还是要过问的,毕竟今后是同僚。古县令就说出了那严福义出仕为官的地点,可就算是知道了这些,到了那个地儿一查,还是一无所获。

这时候,一个老秀才的消失,引起了百姓的注意。那老秀才名叫孙彦,是个屡战屡败的考生,年纪五十岁左右,平时靠摆摊给人写信为生,摆摊的地儿离严府很近,据说,他常常去严府,和严福义交流学习。有人说,那老秀才在案发后再也没摆过摊,后来,有人再见他,就是他穿着鲜亮的衣服来收拾行李,只字不提严家的半个字。

莫非是这老秀才做了什么亏心事?

古县令把雷勇的姘头张翠翠又召上大堂。

“张翠翠,你在严府期间,可认识一个叫孙彦的人?”
“回县太爷的话,民女认识,他是严福义的老师,他们都是以师徒相称。”
“那他们认识了多久,你可知道?”
“听严府的下人说,他们认识有十年之久了。听说,孙彦和北山云游寺的和尚也有往来。”

审问完,孙彦成了下一个重点怀疑对象,眼下就是立即把孙彦找到。

又到狌狌发挥作用的时候了,这次排查范围更广,从严府到周边的小村落,还有北山的寺庙,都要查。

可谁都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到北山的云游寺时,孙彦正在悠闲的下棋,直到衙役闯进去,他才知道被人追到了这里。

“天要亡我,我无话可说。”

孙彦被捕后,说起了一个故事:

唐高宗时代以后,进士科的地位慢慢超越了明经,成为科举中唯一的重要科目,从此各类考生开始漫漫的考试之路。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是:进士科考生需要发挥创意方能及第,而明经只需熟读经书便能考上。相当于一个是省考,一个是国考,而且进士科的评选标准甚严,考上的人数往往只是明经科的十分之一。

当时曾有一句说话:「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进士科考试之难难于上青天。

又到一年考试,严福义和孙彦一同参加考试,没想到的是,作为徒弟的严福义考上了,孙彦却失败了。

“我孙彦自认为比那纨绔子弟强上许多倍,凭什么他能行?”
“就因为这?你杀了他全家?”
“我没有,我只是把药倒进了他家的水缸里,顺便把他的出仕文书给烧了。”
“你知不知道,他家死了一家十六口!”

孙彦听完瞪着眼,直直的躺倒在地,吓昏过去。

接下来的事儿,不说大家也知道了,那天,两波下毒的,张翠翠下毒后,孙彦也下了毒。事后,孙彦上了山,雷勇用溺死的两人,换了张翠翠和她的孩子。

真倒是,人心难测,世道艰辛。


我是饕餮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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