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曾经就读的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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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子突然捕捉到一丝香气,仿佛是庙里焚香的味道。蒲华塘东岸就是曹王庙的旧址,想象中应该有一间破屋,能够为不愿动迁的菩萨遮风挡雨,而信徒们初一十五前来朝拜,延续着这里的香火。

        那一排破旧的房子,曾是我就读的小学。一棵孤松枝干挺拔,亭亭如盖,站立在场地的中央。我不能确定自己读书的时候,那里是不是有这样一棵树。它那奇特的树形,不由使人想起楼桑村的那棵古桑,可是就房子的破旧程度和乏人问津状况来看,这里应该尚未出现什么伟大的人物。

        沿曹王路往东越蒲华塘,至前曹公路向北过庙浜,两旁都是商铺,招牌林立,人车杂沓。凭着记忆,居然轻易找到了那条小弄堂,里面的格局没有太大变化,依稀是我上学时的模样。最近大概是因为违章建筑整治的原故,感觉开阔了一些。

        转弯就是学校了,突然有一些小激动,然而我看到的不是学校的大门,却是一堵墙,墙上头站满了防人翻越的尖利的碎玻璃片,在午后的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隔墙张望,那个堆满杂物的院子,应该就是原先的操场,那排破旧的平房,即是我们以前的教室。有个女人在院中焚烧垃圾,她正把一扇木窗扔进火堆。青烟袅袅升起,空气中有一丝木头的香味。

        201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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