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录 238．讯问二贼

“是的。”歪嘴肯定地说道：“福寿堂的药虽然不同于神仙水，但绝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吸食了他们的药以后，和用神仙水的感觉很相似。只是相对于神仙而言，价钱便宜了一些。不过用量与频次却多了，最终还是没有人能完全负担得起药物费用。” 

郑义想了想道：“实在没钱了，福寿堂又该怎样对待人呢？”

歪嘴气哼哼地就说：“那可是又损又坏了。当有人财力耗尽却更加依赖他们的药物时，福寿堂的护场打手就会毫不客地把人赶到大街上去，就象赶一只讨厌的癞皮狗一样坚决。当这个人行尸走肉一般晃荡在大街上时，走运的话就会遇上神秘人。”

郑义：“哦！神秘人？他们会干些什么事？”

歪嘴道：“神秘人当然是做坏事了。他们会为他们看到的目标扎上一针。这一针就是神仙水，立马可以使行尸走肉的那个人灵魂归体。不过他们这一针可不是白给人的，他们会以此利诱目标人为他们物色下一个受药对象，购买他们的神仙水。就这样式的，为他们发展的人头数越多，受到的奖励――神仙水也就越多，自用有余了还大有钱赚。起初吧，我还可以混在密集的人堆里针刺别人，后来人们见我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见我见揍。于是就用弓箭暗箭伤人了。这是走时运的，时运不济的呢，没有神秘人把他纳入法眼，就会药瘾发作，痛苦而死。”

“如你所言，其实那所谓的神秘人，一定就是福寿堂的人。实在可恨，他们如此明里一套暗地一套的害人。”郑义冷冷地说道。

“原先的一定是。但最近未必尽然，因为现在与我们两个联系的两个人更神秘，神仙水的价格更优惠。福寿堂人断然不会做自压自价生意的。”歪嘴推测他说道：“这两个神秘人在我们给他们猎选到对象后，会亲自找到人直接交易神仙水。他们似乎有更高的手段，不由你不从。我们一个月来，已经成功为他们做成两桩买卖。”

“你们如何联系的？”郑义问道。

歪嘴回答说：“假如今晚我们用箭射中你，我们就到薛水河的一棵半枯柳下，垒品字形垒石三堆。第二天，我们在闹市游逛，口唱他们传教的逍遥曲，把你的身高、年龄、面貌特征编进去，不过唱词里会把你说成一个女子。我们来回游荡在街上，说不定何时何地，一瓶神仙水就会以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到了脚下、或者口袋里，或者怀里。”

“不对吧。如你前言，我中了你们的诡计之后，是要寻到福寿堂去的。如果神秘人和福寿堂无关，他们岂不是白与他人做嫁裳？”郑义疑问道。

歪嘴“嘿嘿”一笑道：“他们才不会有成人之美的高尚呢。能做这缺德生意的会有几个好人？他们早已从唱词里提出你的信息，一定会在你迈进福寿堂之前截获你，把你做成他们的砧板肉。不过即使这样，你能见到的人，也未必是真正的货主，”

“真是狡猾至极。这么说，你们两个是真的没见过卖神仙水的老板了。那么，现在有一个问题，当初你们是如何发生联系的？你来说。”郑义看向已经缓过神来的托盘嘴说道。

托盘嘴没有立即开口说笑话，而是带着讨好的笑看向郑义手里的箭。郑义明白他的心意，也料想这两个人已是不可救药，索性把手中的箭抛给了托盘嘴。

托盘嘴接箭在手，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高卷了衣袖，就用那箭头在左小臂上一划拉。许是划痛出血，托盘嘴轻“嘘”一声，把箭交与左手，右手去托了左臂送到嘴上去吮吸血口。歪嘴见了，也不甘落后，伸手从托盘嘴的左手上夺过箭支，和托盘嘴一样动作，划破手臂，然后还放平箭头在血口上连抹带转几下，意在充分利用箭上之涂药。

郑义眼看着那两个人饮鸩止渴的作死蠢举，发出“唉――”地一声叹息。明白他们已是无可奈何的同时，心中也替这些病入膏盲的人悲哀而又心酸，因此更加痛恨神仙水和做神仙水买卖的人。

“可恶，实在可恶。我必须把他们全部揪出来，一个不留，还有那个福寿堂。”郑义下定了决心，遂向托盘嘴再次发出讯问：“满足了吧？说，你们最初是怎样联系的。”

托盘嘴续毒，好象得到了能量充入，只片刻时间，空洞洞的眼晴有了光彩，病恹恹的身子略显立挺。他活力得续，见郑义发问之后，冷冷地看着他，明白在等他回话。托盘嘴这时就想：

“这个年青人气势不凡，糊弄他不得。反正我也再没个好时，活一日受一日的，活的已经没有多大意思。索性就把知道的，都与他说了吧。”

于是，托盘嘴就开口说道：“公子爷，事情是这样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