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

今天回学校拿电脑。

九点半下楼，好冷！风呼呼的往脖子里钻，戴好帽子，拉紧帽带，一路小跑上了车。

开车出小区，差点和南边过来的车亲密接触。唉，真是三天不练手生啊，两周多不摸车，乍开上反应迟钝了不少。还是开启四十迈模式吧，慢点遇到突发事件来得及反应。一路蜗牛爬，后边车急得滴滴乱叫，不理他。这样开了十多里后，慢慢找到了感觉，才开始逐渐提速。

车上了凤凰大桥，因为桥是东西向的，侧面来风刮得车有些往南飘的感觉，赶紧稳住方向盘，减速。

车到校门口，大门挡着呢，传达室里没人，这咋办？踌躇间，南边过来一个人，仔细一看，正是门卫师傅，他告诉我，进学校得给校长打电话，校长允许了才能进去。给校长打电话过去，他强调我们学校是重灾区，一定要做好防护云云。我告诉他，我用不了十分钟，拿上电脑就走。

学校是疫情高风险区，这我知道，因为住校的赵老师阳了，和我们紧挨着的幼儿园门卫也阳了。赵老师搬出学校之前，无论谁，都不许进校园，为了拿回电脑，申请了三次都没有批准，今天我是先斩后奏，才被允许进校园拿我一直想拿的电脑。

空荡荡的校园里，只有风中狂甩着干枯枝叶的垂柳和地上随风飞舞的落叶，要多凄凉有多凄凉。办公室里冷冷清清的，办公桌上的两只苹果变得皱巴巴的，不知谁分的一只橘子，皮硬邦邦的，感觉可以用来砸核桃了。

拿着电脑主机出来，站在大厅外的台阶上看校园，满目的萧条衰败。远远看到门卫师傅站在传达室外，开着大门在等我，风呼呼的，好像更大了，不能伤春悲秋了，天太冷，师傅在寒风中太受罪了。赶紧开车出去，和师傅挥挥手，离开了学校。

听校长说，济阳现在每天六百多混阳，形势很严峻。看来返校遥遥无期。网课真的上够了。孩子们自律性太差，放开后有不少家长忙着打工挣钱，顾不上孩子。腾讯会议不拿钱开视频的数量有限，上课看不见学生，网线那边的孩子们在干什么，真的不好说。之前每天枯燥的令我深恶痛绝的开车奔波上下班，在教室里被孩子们气得心肝脾胃肾疼都成了一种奢望，甚至课间走廊里的追逐喧嚣现在想来都那么生机勃勃。

回程中，阳光透过车玻璃晒得脸热乎乎，后背汗津津的；暖气吹得腿脚也暖烘烘的。可是，这些仿佛都暖不到心里。等红绿灯的时候，看着寒风中横着飞的柳树的枝条，莫名有几分伤感涌上心头。

唉，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