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dline总试图让你有一点儿自知之明。
很多人真正有deadline的概念,是从大学开始的,我也一样。
中学时代,deadline只是一个占据着词汇表一小块位置的单词,不显眼,也没什么特别的。
那时,它还蛮可爱的,不争不抢,从来不是什么高频考点。
因为它很低调,所以我总说不上来它的具体释义,对它的印象就是“一条最后的线”。
可现在呢?
我害怕提到它。总是想遮遮掩掩地躲着它,离它越远越好。
它不像中学时代一样温和了。你越是逃避,它越是追赶,直到你乖乖地服从它。
以身试险几次,发现deadline这个家伙,你是躲不起的,只能迎面微笑着好生招待。
如此,招待完毕,它便不会缠着你了。
deadline是什么呢?与其说它是最后期限,不如说它是一根救命稻草。
deadline让当代大学生在温水煮青蛙式的安逸生活中感受到沸水的温度,不至于浑浑噩噩地得过且过。
deadline总试图让你有一点儿自知之明,不至于把待办事宜忘得干干净净。
deadline更像一剂良药,专治拖延症,在你对抗“想睡觉”,“想追剧”,“想无所事事”而倍感无力时为你助力。
提到deadline,似乎总有表达不完的、奇奇怪怪的情绪。
小时候,我们对于deadline不会有太强烈的情绪,也不会时不时地给自己灌输这个概念。
那是因为,总有人在默默替我们惦记着它。
总有人苦口婆心地提醒你:作业做好了吗?今天,要去……
又或者,那时的我们,都会把每一件小事,当成天大的事。认知的世界小而有限,便会天真地把仅有的事视为天大的事。
比如,我小学的时候,认为作业很重要很重要。于是,周末的作业我总是逼迫着自己周五便要完成,拖到周六便觉得犯了错。
平日的家庭作业,也总是要求自己在晚饭前写完。任凭长辈怎么劝,我都不愿意先吃饭再做作业。
原因很简单,怕来不及,怕那种deadline带来的隐形压迫。只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有deadline这个词。
不觉开始反思:上了大学,脸皮厚了不止一点点啊。
渐渐地,沦为了deadline的拥趸。
作业的形式不再单一,往往不是一人,一日便能完成的。转移视线的事情又太多,于是大部分人都习惯性地把作业的战线拉得很长很长。
往往到了要交作业的前一晚,还在凌晨顶着困意和疲惫赶工。
第二天,继续顶着困意和疲惫汇报。
每一次经历完deadline的洗礼,都有一种劫后重生的喜悦。
喜悦并不会持续太久,因为下一个deadline又不远了啊。在deadline与deadline之间,我们悄悄地偷懒,喘息,隔离,偶尔选择暂时性失忆。
和同龄人聊天,总能隐隐感受到一种无奈与疲惫,大家都有自己的deadline。大家好像都过得没那么容易,也没那么如意,但事实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常,也要花费不小的力气啊。
我强烈地预感到,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要和deadline博弈。
年轻嘛,有太多的事等待你去尝试,去挑战,期间必然少不了deadline的存在。
等有一天,你的生活进入了平稳期,或许就没有那么多deadline了,也只是或许,未来谁知道呢。
有人说,deadline是第一生产力,也不是没有道理。想想那种在deadline前几分钟完工的感觉就很刺激,也很带劲。
deadline的火力,可能还能帮助提高效率,提高完成任务的注意力,集中度。
可体验过早早完工的安心与踏实,便不会对deadline有太多贪恋了吧。
说到底,和deadline对抗都不过是无奈之举。
心里总有一块石头没有落地,总觉得自己欠着东西,还要日常提醒自己一定一定不能忘。
被deadline拖着走,就会陷入被动的状态。在deadline的压迫下匆匆赶出来的作品,总是难免有仓促的味道。
刚刚结束一个深度报道的汇报,一个应deadline而生的作品,质量并不算很理想,深度也没有达到预期,会有一种“本可以更好”的遗憾。
如果早一点开始,或许也不能完美,但至少可以更完善。
其实,失落不是不够好带来的,是没有尽力去变好导致的。
做一个不被deadline拖垮的年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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