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才算体面的生活呢?

周五晚上是我少的可怜的独处时间,我把自己喜欢的事情安排的满满当当,可是这一切被小Y的电话打乱,她让我禁不住胡思乱想:到底什么样的生活才算体面?


小Y是我上周五在地铁认识的,四十岁左右,某公司财务总监,业余兼营自己的色彩工作室,主打护肤彩妆以及色彩搭配。她的打算是早点退休,不要一大把年纪了靠微薄的退休金可怜巴巴生存,她要实现财务自由,争取五十岁之前退休,所以现在辛苦一点也没关系。

当晚小Y邀请我去参加她工作室的周末活动,由于不感兴趣,我以“有安排,下次去”委婉拒绝;这个周五又电邀,我直接干脆拒绝,本想小Y会知趣挂掉电话,谁知她换个角度继续来。我只好说“我在忙,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感觉气氛好尴尬。

我很疑惑,这样真的能拉来客户么?这样实现了财务自由,整个人身心能自在么?你的精神中自在的天性早在这种拉客户的过程中消磨殆尽了好吧。有些东西,比如自尊与傲气,是牙釉质一样不可再生的,毁灭就不再有。就算有了大量金钱,你还能愉快地享受么?我亲眼看到两个穿金戴银的老太太在地铁上狂放的极尽丑态,女性的端庄与优雅丝毫也无,更不要说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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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常常坐地铁,你一定会留意到地铁上手持二维码求加微信的二八少女,一趟地铁被无数人拒绝还能保持礼貌甜美的微笑说:“没关系,还是谢谢你。”,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有多么坚强多么感人,这只是换着方式糟蹋自己而已——如果一个人把自己像破布一样在烂泥里踩来踩去,她还有多大几率重新直起脊梁呢?

这种生活方式,从生到死,恐怕与体面无丝毫关系。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大人物也未必就体面。

知乎上有个段子:一天修单车老大爷因占道经营被驱逐,第二天该处出现17辆共享单车,之后,此处上百辆单车挤满整条人行道。那“占道经营”究竟是对还是错呢?通过抢别人饭碗“求财”的生活好像也不体面,至少,想这个办法的人没办法向社会拍着胸脯自豪地说“这是我做的”,老鼠一样缩在暗处,怎么体面?

郎咸平是著名经济学家,他和他小三的故事人尽皆知,两人之间的财产纠纷以及最后的结果,是郎咸平经济知识运用的经典。他赢了,留下让人可笑又可怜的小三。可是我有个问题:待这事尘埃落定,西装革履的教授还怎么站在讲台上面对全班同学呢?怎么与全班同学求知若渴的眼睛来个充满电火花的对视?——对了,估计是多媒体教学,他只需对着摄像头就可以了,化好脸上的妆,管他有没有底裤,反正在桌子下面没人看到。


现代人“求财”的方式各种各样,总之就是“不择手段”,在这一过程中好像没有什么不能牺牲的,没有什么是值得在意的。可是作为人,终究是不能这样生活的。怎样才算是体面的生活呢?比较来比较去,还是古人说的对:天地间农夫为第一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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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郑燮说:“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而士为四民之末。农夫……皆苦其身,勤其力,耕种收获,以养天下之人。”

为什么这样说呢?粮食对天下的重要就不说了,那终究是个外,和农夫没有关系——粮食贵贱农夫获利也十分有限。

首先农夫的收获是干净纯洁到神圣的。耕种收获,汗水融入泥土,粮食蔬菜从土壤中长出,输出多少就得到多少,耗费的纯属自己的体力,也与其他任何人无害处。只有农夫站在地头望着绿油油的嫩苗的农夫才有底气说一句:“饿死不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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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农夫是最贴近自然的人群。这个自然是名词,“道法自然”的自然。耕种收藏,忙闲有致,在农忙时节忙到脚不沾地,就像百米冲刺一样赶时令节气,“错几天就错一季”,种过田的都懂;清闲的冬天醉心于休闲娱乐,逛不完的庙会,聚不完的朋友,各种娱乐活动都出场了——我现在还记得孩提时的冬天,爸爸隔三差五约铁杆好友对练散打,一招一式,像跳舞一样看得我心旷神怡。

最后,农夫的精神生活可是比现在整个社会的人还要富足。我可没有夸大其词。现代人亚健康,职业病,高压焦虑,一年到头可怜巴巴地想着法定节假日和财务自由,就算捧起书本,也是为了缓解不被淘汰的焦虑。想享受生活?你脑袋有病吧?

农夫的精神生活可是非常富足的,古代有耕读之家,现在也不差,除了搓麻将与扭秧歌,还有数不清的民间高手在自娱自乐。比如唱歌的朱之文,比如练散打的我爸爸以及他朋友,再比如我邻居就写得一手好字,春联都是自己动手,我另外一个邻居,画的观音像就像寺院里的一样。

可是却没有人愿意去做农夫,因为他们觉得农夫不体面,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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