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行——八龙潭/春儿

攀爬

山行

      文/春儿

有多久没爬山没给自己放风了？忙碌似乎总有理由。前段时间，教书，不得闲。初放暑假时，又感冒咳嗽，体弱力小的，根本没精神游玩。

昨晚，边吃饭，就和爱人、女儿商量，去哪儿爬山一事。最后确定去八龙潭。接着我开始呼朋唤友，约人。

今早起来，爱人继续去上班，他没功夫相陪。带上女儿，又接一朋友和她的两个孩子，八点出发。

今年是干旱的，缺雨少水。登封连饮用水都要岌岌可危了，于是引来南水北调，开闸放水。当我看到八龙潭干涸的模样，心还是忍不住疼了片刻。山上的草木也枯萎不少，叶干黄而凋落。曾经的瀑布，如今只余一股细细的水流，悄无声息地落下。

尽管昨日刚下过雨，但天气还是燥热无比。没走几步山路，就已热得全身毛孔都打开了，汗流浃背。出透汗的感觉，是舒畅的。

几个孩子像是长了飞毛腿，一个个奋力攀爬，手脚并用。其实没路，全是荆棘和灌木丛，仅二三十公分宽的山石小道，还是众人一脚一个印踩出来的。

因为是第一次从八龙潭爬山，所以路况并不熟悉，有种探险的感觉。走到空旷之处，不禁高声大吼几下，宣泄心中淤积的烦闷。林中蝉鸣此起彼伏，声声入耳，简直是一场盛大的交响乐。偶有鸟儿来一声清脆，扰乱蝉们的演奏。

路皆隐藏着，不走到眼前，根本看不到。当有巨石挡道，不得过去时，便大喊求教：怎么爬山？定会有陌生游客附和着：从石头上滑下去。笑声里掺着幽默和友善。

两点下山，归途，依旧是奇险。到了最大的潭边，我寻一挨着水的青石板，有山影和树荫，极凉爽处，坐下，随孩子们自由尽兴地疯狂玩耍。我则陷入沉思，置身旁喧闹于内心世界之外，关闭耳朵，假寐须臾。静下心来后，先小睡了十多分钟，醒来，把双脚伸入水里，冰冰凉凉，激起思绪万千。便随意地写了一首小诗，或许算不得是诗，但自以为是。再看朋友和孩子们，早已下山，没了踪影。

山里手机是没信号的，倒也省了不少心，可以一个人聚精会神地发呆。

只是今日爬山略有小遗憾，我没爬到第一潭，而是走错了路，去了卢崖瀑布下山道。等下次，哪怕是独行，我也要爬到山顶第一潭，欣赏溪流的跳跃与鹅卵石的静雅。

什么是活着的意义？活着需要意义吗？有爱，有家，有友，有乐趣，还不够吗？我的追求简单到极致，心乱了，会自己疗伤就好。

      ——2019.6.30.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