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舱隔离:做志愿者

撰·谢小逆

-小姑娘是学医的,在做好事咧。


01

今天有个医护小姐姐晕倒了。

正好在我后面的过道,是排队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晕的。

听见大家惊呼的时候,我一激灵,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

比如,防护服很闷,这么穿上七八个小时真的很难受。

又比如,他们除了工作,还要挨骂,舱里那些闹事儿的,一天天能不能讲点道理!

又或者是,以我现在的身体素质,以后进了医院,在岗位上,估计很难支撑

一时间,有点心疼那个瘫在地上的小姐姐,又有点为自己的以后焦心。

想着想着,越想越觉得,以我这脾气,将来转行的可能性很大。

正好就跟同学提起这事儿。

为了区别人物关系,我用A同学和B同学来称呼。

A同学就是那天晚上被我拉着裁了108片纸板的可怜娃。

B同学就是人间清醒,三贵两句就纾解了我的emo情绪的小导师。

我跟A同学说

然后我就下了床,换了鞋,又问他

朋友们,感受到我的愤怒了吗?

我当下就是一个

A同学大概也没有料到我这么好骗(我自己也没料到),一时心慈手软,想要缓和一下

那我能吃这亏吗?

然后我就去了,A同学迫于无奈,也只能往护士站的方向过来

就在我说出:“姐姐,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这句话的时候,护士姐姐如获至宝,喜逢甘露,让我们帮忙清理出院病人的床位。

A:唉,作死啊。

我:还皮吗?

这时候我又想到了B同学,他很早就提过想当志愿者,并在入院第一天就咨询过相关事宜。

作为单方面和他拥有了共患难兄弟情的我,有这种好事怎么能不带上他呢?

很快,我们做志愿者的事情被我隔壁的阿姨看到了。

阿姨:“他们都是大学生!大学生做志愿者!”

阿姨:“他们都是学医的!跟他们是一样的。”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旁边的大白。

阿姨说得很自豪,像是看到自家孩子很有出息一样的自豪。

那场面,多少让人有点脸红。

还好我长得黑。

目前我共患难的A同学已经第一次核酸已经转阴了,祝福他成为我的第一位阶级敌人吧!(成功转阴出院的朋友,统一称为“阶级敌人”。)


02

方舱里没法洗澡,这个很早就说过。

早在进方舱之前,从4号宿舍封了开始,洗澡就变成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所以昨天晚上我刻意睡得比较晚,想着就算不能洗,也等大多数人都睡了之后,找个厕所隔间,接点水擦一擦,让身上不要黏糊糊的也是好的。

这一擦,差点擦出阴影。

根据同学的建议,我趁着夜深人静,端着水进了空间相对大一丢丢的男小便间。

之后的事情太过惨痛。

我就不为难自己,一一进行描述了。

只有一条经验,可以给大家转述,进方舱隔离,最好带着无袖的背心儿(或者短袖也勉勉强强)和运动短裤(就是5分长的那种,如图)。

起码对于女孩子来说,这套装束能让你在清洁的时候不会那么绝望。

但是,思来想去,我觉得昨天晚上至少证实了一件事,就是所有丢失的东西,都是因为它自己长腿跑去了四维空间。

否则我该怎么解释,前天晚上丢失的耳机,会突然出现在那个,被我反复涮洗,又接了滚烫的热水的盆里。

值得开心的是,这只耳机现在还能用,看来他想开了,自己回家了。

并且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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