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拾贝:秦制两千年

学习互助组之家第247期:《秦制两千年》。一不小心,发现足足有20期没有参加,整个读书的数量及输出都显著下降。本周回归,开始重新自己有约束、有督促、有同行者的读书生涯。

老人家说,“百代都行秦政制。”而这个政制的核心,用本书作者的话就是两个词汇:控制与汲取。对于各个王朝的论述,都是围绕这个词展开,虽然有些朝代,不免有些牵强附会,对于词汇有强行扩大解释的嫌疑,但都是围绕这两个词展开,并给予了详细地史料引注。

对于史料的引用,正如读书的写论文一样,往往会引用支持自己观点的部分,所以纵然真实,却未必是史学全景。不敢说作者的论述十分准确,但其中的史实,却让自己在历史中看到了现在的影子。尤其是中的两处引用或者论述,让自己印象很深。

引用1:盛世与乱世,真如历史所说吗?——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西汉初年,全国人口1400万~1800万;东汉光武帝刘秀去世时,全国人口2100万;晋武帝司马炎太良元年,全国人口1616万;唐贞观初年,全国人口1235万。而这背后,是文景之治、光武中兴、太康之治和贞观之冶。
秦灭六国后,全国人口接近4000万;汉平帝元始二年(公元2元),全国人口5959万;汉桓帝永寿二年(公元156年),全国人口5648万;隋炀帝大业五年(公元609年),全国人口4602年。而这背后,是我们历史上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乱世:秦末流民、绿林赤眉、黄巾流民和隋末流民。

人口,在古代是妥妥生产力的代表(好巧不巧的是,多生竟也成了现在中国最大的政治正确)。在有限的土地上,人口的多寡,反映的是百姓生活的富裕程度与安稳程度。盛世的基础是什么?是对百姓无止境的汲取。

引用2:减税真的是减税吗?——回归常识即可
宋仁宗时期,包拯给皇帝上呈了一份奏疏,列举了一大堆数据:1 过去的40年间,朝廷的官吏增加了一倍多;2 官吏是实际所需要的3倍;3 真宗景德年间,国家每年财政收入4721万两,支出4974万两;4 庆历八年(1048年),财政收入上升至1359万元,而支出增至8938万两。
然后,包拯问了一个问题:天下的纳税人数没有多少变化,土地的产出不如以往,但为什么财政收入增长了一倍有余?

是不是可以看到现代的影子。然后,再想想前些年喊着减税时,GDP增长7%左右,但财政收入增加10%左右。你说呢?点到为止。

引用3:科举取士真是是一条公平的上升渠道吗?——百姓家的孩子,历来走得是更难的路

目前,中国社会的共识是向上走的路越来越窄。而历史上的科举取士,包括现在的高考制度,虽然有了一部分功能,但却是越来越难。甚至于,在名校越来越难有寒门贵子之时,高等教育的普通,又让部分有权有势的人家获取了更大的利益:大家都是本科,就都有资格了。

看一下历史数据:
1 唐朝,官僚总数19000人,而每30年科举出身的有3100人,仅占16%;如果再将基层的办事人员,如胥吏等计算在内,则连1%也不到;
2 宋朝,科举出身的官员仅占26.1%,而恩茵出身的占比56.9%。如果再考虑到吏,这个比例更低。
3 明朝,洪武年间荐举制度一度成为选官制度的主体,洪武到景泰年间,主要官员 中57.6%的来自于荐举而非科举。

历史,是写在史书上的历史,更是写在人民心中的历史。

再华丽的辞藻,掩盖不了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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