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伊始,万物惊垫,桃花红,杏花白,黄鹂呜春燕归来,柳垂叶眉江南雨。
时节催发枝,提笔描廊坊。居舍映笑意,着墨为红颜。渔家有歌声,三月读书郎。柳条风铃过,湖光入眼眸。愫日情化简,愁字立心头。
纳兰性德说:隔花才歇廉纤雨,一声弹泪浑无语。梁燕自双归,长条脉脉垂,小屏山色远,妆薄铅华浅。独自立瑶阶,透寒金缕鞋。
那山人说:终日怀归送伊客,春风竹蓆南城陌。莫言湘水,觞频卷白,动暗情,催春色。问君投京风雨夕,临水驿,空山猜,纵明月相思千里隔。梦叹怨,勤书卷,君赴京师今日还,怎奈何,疫情伤,琴弦梦断,浅水溪潺,秦筝汉琴,此夜为谁鸣!
在有色彩的世界里,心里安放的不羁洒脱,人世间的美好是你一一雍蕴的如花绽放,如春雨过后的眸阳,一倾千里。
从仲春的初芽里,看到了你对生命的无限眷恋,借着晨露与湖光,在花的世界里,你会得到的,同样的温柔以待。一晨花开,一层烟火,一程山水,一陈皱文,一沉幽香,一曾缱绻。
在你欢愉的偷偷绽放,你那洁白的盛盈花开时,谁又能相到,你的生命之花,在何时而烟飞烛灭,但你依然在风中摇曳着你的美。
在菩提树下,在花开的月下,有两个人凝神而做坐,出现了三百年的那个夜晚,那个对白。
仓央嘉措说:我住布达拉宫,雪域中最大的王,一个时期,我穿越拉萨的街头,成了三生三世的情郎,莫怪我风流浪荡,我心中想要的,其实与凡人心中想要的,没什么两样,在格桑花开的一刹那,让我成了喜玛拉雅的浪子。
纳兰性德说:我是人间惆怅客,成了八旗子弟的模样,曾经的风流倜傥,让我厌倦了那花街柳巷,往日的临风玉树早已清泪情殇。那堪风月寻常事,谁念西风独自伤。谁念泼茶人。一生一代一双人,醉卧入西厢。
记得你说过,在春暖花开的季节,你会如期的约定,在泥喃的春风里,让我在自律的清欢里,而望眼欲川,听着雨落的禅意,凝视着最美的花蕾。静听着梨花带雨的春色暮云里,有你的样子
古韵的江南,古槽的年轮,古琴的弹奏,古龙的香水,古色的染坊,古墨的天香,古愫的青衣,都在为你于凡尘中留下一笔最美的落红。
在桂林山水边,在苍劲挺拔的竹林下,有一对慈目的老者盘膝而坐,一个查良墉,一个大先生。
金墉说:我本意是想多卖些报纸的,让家中日子能好过一点的,未曾料一发而不可收拾,硬生生的兴越写成人世间的刀光剑影,写成了江湖的快意情仇,隐漠河,下天山,书辽东,决襄阳,战长城,东著桃花岛,南墨大理国,剑书有乾坤,藏南马啼声。一纵江湖,恩义一生。
大先生梁羽生说:我本来自于香港一个出版社的主编,因不善蹓须拍马,受不了市侩的窝囊气,成了自由撰稿人,让千山万水有了情义,使万木苍生有了缘分,书剑影恩仇,云海玉弓缘。广宇的大漠里有了爱恨,湘西的山水里有了情仇,那木错的边陲有了雪莲花开。
人盛一时,树茂一季,花开一期,都想在最美的时刻,把钟声停摆。人在回味里,树在境台下,花谢尘土中,都会化着人世间的大美,在你的沉眉底。在浅笑里迎着春风的归期,在花香的余味中,流了一滴欢喜的眼泪。
人为悦养,心有悦养,心有良善,终得因果,行于江南,宁静致远,隐于凡尘林间,淡了心悸,谢了花红,无关韶华,不问归期。
在拍摄《英雄》某个午茶,徐克与吴宇森四膝落莆,席地而坐,四目隐闭,一念皆空。二者谈笑皆欢颜,相惜如手足,落眉似知已。木来就是二个市井小民,平时就喜欢吃的红烧肉,喝几两绍兴的老黄酒,历经了繁华,超越了尘世,倾刻间活成了刀光剑影的大侠模样,执念于影屏,隐遁于竹林之间,在华语的电影界,成就了属于二个人的巅峰,活成了人们心中的指环王。
在历史的一瞬间,留下了徐克与吴宇森最美的画面,唯一的照片记录了一代豪杰的永恒,为自已创造了江湖,成就了一代的枭雄,从而,让华语片走向了世界,不羁的剑客永远是活着的模样!
就为了这张难得的照片,刘珂矣为此创作了《渡风》这首带有国风的歌,在花溪潺水之中,在海棠花的盛开中,渡风渡红尘,修行修自已,从琴生中听出了各自的前生来世,悟透了今生。山青水秀泪两行,音词未断身已隐。云山深处暮日晓,繁花红谢已入泥。
仲春喃泥旖旎,平湖静如镜面,花折伞的倒影垂长了那家妮子的身影,美的认游人停止了呼吸,甚怕一口唤气,惊没了水中的秀美映莲,美的让时间也停止了,空气也静的凝固了,美好的画面都不忍惊扰,如梦似的,不愿去弄碎了。时光的懵懂,岁月的蹉跎,心中的怀念与美,多留给那些良善的人们!
梦中的美好也确实让人着迷,心灵与山水的合契,美感与沧海桑田的对话,情怀与日月的倾诉。浅春荫绿茂昌,花蕊的味香渐浓,春风微吹,那山人便做了一个梦!
在一个面对虚竹千亩,花满倾池的水溪边,那山人与刘珂矣于竹楼浅坐,心若空谷,无尘无念。
那山人问:珂矣,你新作不断,曲风如尘世间的烟火茶煮,乍听词美曲畅,细品婉如游龙,又似凤舞,画面臻美真切,柔酥和美,一下子活成了人世间不食烟火的仙子!
刘珂矣答:人间并无无太多的美好,心存良善,妙手丹青行与千陌,隐于尘世心无念染。怀山若谷,意存墨香。理念是雕塑家的根,信念是艺术家和舞者的魂,执念是歌者的情,一花一念无在红尘中静谧的绽放。
那山人问:吾辈行与江湖,市井散人,枉草民一介,心有墨染而不能登觉入室,胸怀诗,词,简文,却无曲律相赋而一世清欢,可有良策耶?
刘珂矣答:但凡有才之人,都会隐于闹喧,遁身山林,虚怀若谷,春至如归,花蕾吐蕊,其美在后。珂矣敬你一声先生,先生有心词,珂矣有柔曲,月满弦,忘尘谷,一纸墨痕探芳华!
一阵清风醒来,那山人梦中顿悟,人世间的美如如花一样的盛开,只是隐于尘世的梦醒时分。就算再高的山头,也会被云朵所淹没,就算再美的湖泊,也怕西山的日落,就算再美的花开了,也怕不解风情的东风吹过,(东风无力百花残)一笑而过的放下,也许会成全了一世的无限温柔。
且看梨花院落溶溶月,且听柳絮池塘淡淡风。月半东篱下,诗酒醉年华,一壶相思,又醉了谁?
帘透沙胧,画意尽染,心为卿古,执一把团扇,留一帘细雨,婉然袖轻风。墙外绿杨墙内花,清风旖旎,风约采莲歌。
君听细雨打芭蕉,我观落花点青台,子夜共吴歌。望伴梅花愫柳枝,愿为君呵试梅妆,香雪舞罗被,红暖炉,风月无边,等君春日约西楼,与君话语夜阑珊。
花开的三月,如约而至,无论是微雨的江南,风竹秀隽的湘西,水暖初淌的松花江,木棉初开的大漠,还是阿里郎的歌声,秦淮河的琴拨,喜玛拉雅的雪莲花开,又让多少人在江湖中相忘,在提壶的一刹那间,享受着这滚烫的人生!
清欢浅笑那山人定稿于二月十五曰下午十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