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

  血色的晚霞映的天一片惨谈,八月的黄昏使人容易忘记来时的路!

    三婆拉着手推车从遥远的天边往另一边走去,她从家里出来二十七天了,她的家在遥远的东边,她来眉山拉煤,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饱饭,没有兵荒马乱,却过着兵荒马乱的生活,三婆今年已经56岁了,岁月是僵蚕爬满了脸,她缓缓的走着,残光映着的身影,拉长了远方的路!她从家里出来,五儿躺在床上,腰间缠着富贵病,腰间疮,三婆年过半百,眼神间充满疑惑,问什么穷苦人家要遭受这般折磨,她来不及多想,她要马上回家!

  残阳西斜,晚霞来不及和大地道别,夜色变笼罩在整个天空!三婆来到沙河边,河水咆哮的让人睁不开眼!河边三间茅草屋显得特别温暖!这是她来时走过的路,她还欠店家三块钱!此地距离家还有70里,三婆高喊,老周头,一碗面,老周头从里间走出来,道了声,三婆,这次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三婆咽了咽喉咙,先给我来一碗面汤,天热的真厉害!

老周头,对不住你了,从眉山回来,卖煤的钱还不够还你的钱,老周端来一碗汤道抓紧把汤喝了,面马上就好,钱吗?等到割豆时再给吧,吃完面你要抓紧过河,赶到王二旅店,抓紧回家吧!天黑渡河的人该回家了!三婆吃完饭道了声谢,推着车向东走去,晚霞一声不响,大地便和黑夜连成一片!

  三婆缓慢把车推到渡船上,撑船的便摇摇晃晃,不一会船到了对岸,三婆付了渡水的钱,便艰难的向旅店走出,月华如水,大地映的一片白色!三婆缓缓来到王二旅店,小屋里映出淡淡的灯光,王二坐在店里!三婆朝店里走去,推车放在店门前,王二哥,我把煤车放到门前吧,王二哥应声,往东边放一点!咋这么晚才到,你出去有些日子了吧!三婆说,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五孩能不能撑过去,边说,边哭泣,王二安慰到,生死全在命里有!你这么拼命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骨!王二越是这样说,三婆越感觉命运的不公平!究竟自己上辈子自己造的什么孽,这辈子这么不幸!

三婆整理完自己的推车,朝屋里走去,坐在王二对面和王二唠叨起来,付寨的墙有两丈三尺高,豆蔻年华的三婆那时乳名花菱,花菱坐在寨前的祖庙前,抬是湛蓝的天空,微风吹拂她清澈的脸,付家是付寨的名门大户,祖上出过两个清朝的状元,清朝末年,花菱的祖上便迁到付寨,这一住就过了一百二十年,虽说战乱末年,但是家底殷实,到了花菱爷爷这也是衣食无忧,在付寨是也是数得着!这是民国三十一年,外面的战乱让寨子里人心惶惶,都说日本鬼子打到了城北过河就要把州城占领,寨子里寨主和一群人在祖庙商量,大家准备一起向南行280里,去去十万大山,花菱坐在祖庙前榆树下,听到他们交谈,这和天连成一片的寨墙谁能跨过,感觉自己离战火真的很远!

兵荒马乱,付寨一片硝烟,轰炸持续了三天,付寨到处凌乱不堪,花菱的爷爷在付寨的祖庙里和寨主一起在第二天的轰炸中丧命,付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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