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活（104）修改《学开车》

今天，改改之前的习作，希望提高文字水平。其实，每天都想写新素材，可惜生活圈子有限，自己又是新手，无法像作家一般，能从小事里发现生活的诸多美好，再用细腻的文字娓娓道来。

学开车的经历至今让我记忆犹新。现在想想，内心仍会感慨一番。看来凡是波折不顺的经历，往往容易留下深刻的印象。当年驾校教练的大声呵斥，总有千般委屈，万般无奈道不出之感。

那段时间，每天下午都要尽早赶往训练场地，按先来后到排队练车。教练站在车旁，大声喊着指导着。“看前方，方向打死，快打死......你又不看标志。”这些话至今仍印象深刻。第一次学车的人，紧张激动不可避免。教练不管三七二十一，错误一旦出现，不听任何解释，一顿凶恶的斥责脱口而出，再匆匆安排下一位学员上车，时间仿佛总是很紧张。后来，一位学员告诉我们：这些教练的工资待遇靠提成，每期毕业的学员越多，提成越多。难怪他们如此之凶，不多解释一句，只为让更多的学员过关。

仅仅靠排队半天练车二三次，远远不够。我想到了表弟，也就是姑姑家的儿子。他15岁初中未毕业，便跟着他叔叔学起了开车，而且还是拉煤的大卡车。据他说，大卡车十分难驾驶，有十几个档位比小汽车多了近一倍。那会技术也不行，方向盘的转动，完全靠胳膊的全力以赴，才能让几十吨的钢铁路面行驶。现在是液压助力了，方向轻轻一拨，转向随心所欲。现在，大货车和小轿车一样好开，方向十分轻巧灵活。我上大学时，陪他跑过一次车。满载时，他胳膊条条青筋绽出，用力稳住方向，牢牢控制住这钢铁巨物。

当时，他恰巧有辆桑塔纳，用来练手再好不过。我提前约了他，他做了准备，并找到了一块练车的空地。当我见到他时，他正在空地上摆着几块砖头，模拟考试的现场。我上车打火，挂上一档，慢慢松开离合，车缓缓前行。有时候，离合松快了，车会马上熄火。技术就在不断地点火和熄火之间，不断熟练并提高着。

我始终沉溺在练车的喜悦里，点火熄火孜孜不倦。后来，表弟常常让我独自练习，离开之前说些开慢一些、心态放好、不用紧张之类鼓励的话。多年后，当我教老婆学开车时，刹那间明白了他当初教我学车，应该受了很大的煎熬，甚至是折磨。期间发生的一个小故事，又常常浮出我的脑海。有天晚上，他老婆抱着不满一岁的儿子，走出家门，慢慢从车前拐到车门处，弯下腰问我们干嘛去。当我告诉她，我即将路考，这会打算上路练车时，她希望能够一起去。此刻，表弟说：“行，上车吧。”当后门咣当一声关好，我正要点火时，表弟转过头去，对着他才坐稳身子的老婆说：“抱紧小虎子，我哥刹车是一脚定的。”唉！那一刻，我忍住不笑，慢慢把车开上了路。

写这些往事时，嘴角仍会轻轻上场。

附《离思五首 其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