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录】人,或许是什么

2020年12月25日,西方的圣诞节,与我无关。

周围的人和物或多或少提醒着你,这个日子已经临近和到来,但这的确与我无关。与我有关的是冬天的温度,黑夜的寒风,还有忙不完的事务。

最近有点疲惫,一是有很多不解的事情,二是手头中许多繁杂的工作。人心里有了事,手头中有了活,长时间双管齐下总是受不住的。但谁也能解你千愁,只是去图书馆窝着。想从海德格尔那里找存在感,“存在是存在者的存在”,即使生命是荒谬的,我们仍然要努力的活着,向死而生的生命要为他们负责。我想读读那个狂人尼采,把“人”活的纯粹而热烈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想想尼采最后的那几年在精神病院度过,不甚唏嘘感慨,是凡人间容不下天才,或许银河才是他灵魂的徜徉地。王阳明在理学盛行的时代开辟了心学,一个耿直的人在竹林里冥想,寻找成为圣人的答案,却终究没有找到任何答案。人,或许是什么。

人,一个带有“我”与“非我”的结合体。人大部分时间都不属于自己,他在社会里放弃了“自我”,去发现了“自我”,人之所以不空虚,是因为人在现实世界里找到与这个世界契合的一个“我”,但这个“我”是否就是“我”,就要打个大大的问号了。人在家里可能是丈夫,是慈祥的;在学校里是老师,严厉的;在领导面前的,是卑微的。他们都是一个人,但他们又不是一个人。社会的统一性和个体的多样性,总是把人朝着“精神分裂症”的方向演变。这种演变是自觉和不自觉相结合的结果。人在那个角色里扮演的游刃有余,那他在的人格更多地体现在那个角色里。

人,或许在环境里,在他人里,才发现自我。人不能是“自我”,人只能是“他我”,人在他面前是什么样子的人,往往决定着“我”成为什么样的人。从这一层面,人就不是“我”,更准确地说,不是“自我”。人在这个社会里,终将失去“自我”,这具有必然性,不是个体决定的,而是社会决定的。就好比你不能一生下来,就被成为“护士”"师"“丈夫”等,这些符号是社会的行为赋予的,但要找到一点人与人不同,却是很难的。例如,你在某个岗位上做的很出色,但是后来人一样可以做的很出色,你仅仅是事实的执行者,而不是事实。所以人终将不能成为“事实”,而只可能成为各种可能的“事实”。

人,或许是什么的问题,将不再是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就面临着选择。选择给人一个定位,一个角色,或许一个头衔。或许你用千万个形容词形容,也不足以把人所有的性格概括起来。人之所以不能被定义,因为人自己一直在定义着他人,而非定义自己。平时看起来是审视自己的言语和描述,熟不知这些定义都在定义的那一刹那逃不脱“我”与“他们”的关系。人不能被定义,那么问题就转向了,人还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了。不能被定义“自己”的,却能定义其他事和物,却也奇怪的发生在这个世界每个角落。

人,或许是什么。当你走路的时候,你在哪里;当你观察的时候,你在哪里;当你睡眠的时候,你在哪里。是的,你在一个被他们命名的地方。但你却无法知道你在哪里,因为那里不属于你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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