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西红柿鸡蛋汤

今天突然想起西红柿鸡蛋汤,自己就新手去做了一顿,但味道平淡而且寡味,一点都不好吃,看起来也觉得极不顺眼,鸡蛋与西红柿各自为阵,味道极其寡淡,而且还有一股鸡蛋的腥气味,难吃到想吐,最后还是没有吃完就倒了。 西红柿鸡蛋汤小的时候不常吃,但现在自己做的或是餐馆做的都同有妈妈做的好吃。

小时候去县城上学,每次都是要准备很久,要前一天收拾东西,当的当天早上要起和很早,通常是天还没亮或是朦朦亮就要把所有的事拾掇利索出家门,否则父亲当天就赶不回来了。父母亲往往起的更早,因为父亲要给自行车打气,还要把所有要带的东西都绑到自行车上,一样都不能忘记,这样我就在学校时不会差东少西,母亲早起是为了我们准备吃食,因我们要骑行二、三十公里,来回近六十公里路,要是早上不吃饭就走肯定是不行的。

 家里的旧房子很昏暗,更低矮的厨房是卧室和灶台相通的,在灶台顶上挂着一盏十五瓦的灯泡,在常年的油烟的熏陶下上面已裹了很厚的一层油渍,加上做饭的大锅里的热气一浪一浪的腾起,本来就不亮的灯泡就像是无尽黑暗里的一点火星,暗黄的光一晃一晃的根本就看不清锅里的东西。锅也是用麦杆等去年的庄稼柴火,刚点着时浓烟裹挟着火苗从火门里一起往出喷,常常呛得人咳嗽不止,不知此理时还会烧到头发或是眉毛。母亲熟练并伴着一两声咳嗽在灶台和案板间来回走动,不停的往锅里丢着什么,锅里的热气一浪浪腾起,灯依旧不停的晃着。

 我帮父亲把所有东西都或挂在车把上或是绑在后座的侧面,后座上还要留个位置给我坐。我们一阵急匆匆的忙碌完后,母亲做的吃食也好了,我和父亲就蹲在灶台周围吃,吃完就赶着上路了。吃的一般都是西红柿鸡蛋汤泡馍。西红柿是从集上用粮食换来的,平常都是省着吃的,也就像我们这种走长路或重要的时候才吃,在家没事玩的弟妹们不可能吃到,最多就是喝点我们没有吃完的,没有鸡蛋和西红柿的清汤。

不知道汤是母亲怎么做的,我记得在里面泡上锅盔馍那个香气是无法形容的,里面还有一个或是两个荷包蛋飘在里面,就是刚起身并没有吃早餐习惯的我顿时胃口大开,美美的吃了一顿,荷包蛋一般刚开始都舍不得吃,只吃馍喝汤,到最后才吃荷包蛋,每次母亲看见后就说“把鸡蛋吃了,我今天打的多,你们一个两个,不够的话锅里面还有呢。”我也不应声就大口大口的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吃完满足的上路了。

 时间已过去了几十年了,想起母亲做的西红柿鸡蛋汤就自己动手做了一顿,但也也没有母亲做的好吃,再也没有那种吃在嘴里有股淡淡的酸味;再也没有那种咬在嘴里踏踏实实的荷包蛋;再也没有那种硬皮的锅盔香味。有的只是无尽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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