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某个月很想剪发。想剪得很短,有削发明志的矫情。用一周的时间摇摆,后来不想剪了,知道度过了躁狂期。

        毕竟二十多年的披肩发,替我固守所谓的情怀。

    美学认为内容与形式间血肉相连,许多人也相信发型与气质的关系不可剥离。

      然而就在几天间,我突然将二者分开了。我突然厌烦了日日面对头顶悄然冒出又恶意招摇的白发,突然不想承担日日清理掉发的琐碎,突然想摆脱洗头时的麻烦。我向往短发的清爽与整洁。

      我确定没有受什么刺激。日益迫近的死亡焦虑从前是心的紧缩,现在摊开到眼前,问我要选择。

      我似乎想明白了:与自我相比,没有什么是值得保留的。除了底线,都是不可以改变的。再飘逸的浪漫,也没有纯粹和坦荡更重要。

      我不缺细腻与敏锐,我缺的是成色更高的决断与专注。

      这几天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多人(包括自己在内),尤其是女人,对长发与短发的分割线如此看重?长与短真的是泾渭之分吗?过于注重外在,说明了什么?

      对我而言意味着拖泥带水,自我设限。

      因为头发是可以长的,可以在长短之间切换的。如果你觉得头发有被剪坏的想法,那说明思维已经有不少固化的成分了。

      改变在当下。

      明天,看我的短发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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