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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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清算一切,天地山川被它奴役,冰雪是万物的王。我的运动是滑雪,时常开车几小时到高海拔的山上,周一到周六都只是无趣漫长的等待。

滑雪道上的我是一只草原上的狼,基本丧失语言能力,两眼发直,在高速下滑中我大声吼叫象捕食的猛禽,血液在身体里犹如黄河决堤。下雪的时候能见度极低,很多滑雪者都已经弃夹归田,雪道上很远都不见人,筋疲力尽了我放肆地躺在地上,雪悠悠地飘下落在挡风镜上,唯一能听到的噪音是我自己的思想,心脏在厚厚的滑雪服下跳动地犹如山将崩塌,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都是没有分别地堆积了灰白色,被困在玻璃球中,玻璃球被好奇的孩子不停摇晃着到处飘起了雪,头顶上一片金光,呼之欲出,一个金刚拿着巨斧狠狠地劈下来,即能把这个迷幻的白球破开。

可是金刚打瞌睡了,斧头没有劈下来,两天在Arolla我们都被困在玻璃球中,在这个地方没有时间的流逝,群山间只有不断飘下来的雪花企图把人们吞没。Valais d'Hérens, 没有国际著名的滑雪场,没有太多的游客,只有真正热爱大山,热爱宁静的人才会到这个古老的山谷,村庄里的传统的小木屋,条件简陋但是麻雀虽小 五脏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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