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与郭沫若的恩怨

沈从文其人颇有“乡土小资”的淡雅情调,主张作家应该远离政治,始终拒绝加入任何“进步”或“反动”的团体。而郭沫若则是政治投机分子,一直主张文学应为政治服务。再加上文人相轻的缘故,两人关系一直形同冰炭。早在1931年,沈从文就在《论郭沫若》中说:“让我们把郭沫若的名字置在英雄上、诗人上、煽动者或任何名分上,加以尊敬和同情。在小说方面,他应该放弃他那地位,因为那不是他发展天才的处所。”后来,沈从文又多次重申,郭沫若只能写诗,写杂文,就是不能写小说,因为他“不节制”的文风使他写的小说一无是处。现在看来,沈从文说的一点不错!郭沫若由是深恨沈从文。 

时光到了1948年,国共内战进入尾声,随着中共日渐得势。号称左派文人的领袖郭沫若终于等来了报仇的机会,郭沫若在香港《大众文艺丛刊》上发表《论反动文艺》,措辞严厉,指责沈从文是个专写颓废色情的“桃红色作家”,还将沈从文定性为“存心不良,意在蛊惑读者,软化人们斗争情绪”的反动文人,并说他“有意识地作为反动派而活着。”面对郭沫若的咄咄气势,沈从文避无可避,惊惧之下但又无力反抗,中国文人的懦弱性此刻于沈从文身上再次体现,无奈之下,1948年12月31日,沈从文在一张条幅上写下“封笔试纸”四个章草字,就此告别文坛。在他生命的前四十多年,写下了几百万字的著述。而生命的后四十年,则几乎毫无作品。1949年以后,他的书在三十多年间仅出版过一次。 

然而,一切才刚刚开始: 

1949年初,在郭沫若授意下,北京大学校园内打出了“打倒沈从文”的标语。已成惊弓之鸟的沈从文两度自杀未遂。肉体虽得以继续苟活,但作为作家的精神生命却被阉割。下面所列举的,也许就是沈从文“心死”的最好例证。 

嗡嗡嗡中,军管会的军代表指着他工作室里的图书资料说:“我帮你消毒,烧掉,你服不服?”“没有什么不服,”沈从文顺从的回答,“要烧就烧。”于是包括明代刊本《今古小说》在内的几书架珍贵书籍被搬到院子全都烧毁。 

1979年,沈从文被第四次文代会中提起,沈从文说:“那都是些过时了的东西,不必再提它……我只不过是个出土文物。” 

1985年,一名女记者问道沈从文在嗡嗡嗡命中打扫女厕所的经历,沈从文抱着她的肩膀,号啕大哭,惊呆了周围的人。 

1988年5月10日,沈从文因心脏病猝发离世,享年86岁,临终遗言:“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说的。 

--沈从文一介寒儒,实在是抗风险能力太低,解放前惹不起鲁迅,解放后更加惹不起郭沫若,况且这种风险冒的毫无意义

文中也说了,沈从文有着小资文人共同的特点,软弱性。

任他权倾天下,才华过人,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身外之物,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所谓生活,其实就是和自己妥协,习惯性的过去,就是平静的真实自我,如此简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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