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脆弱》之——针对儿童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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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仅厌恶压力,也不理解压力,殊不知,彻底消除波动和变化只会危害生命、生活、科学和智慧。

每当我想到美国高中年用某种抗抑郁药,如百忧解,我就会感到万分愤怒和沮丧。确实,当你经历情绪波动的时候,你还得找出理由解释为何不服用某些药物。当然龄段以上的人口中有1/10的人在服,在严重的病理情况下,你确实需要服药,但我的情绪、悲伤,突如其来的焦虑,实际上是智慧的第二来源——甚至是第一来源。天一下雨我就变得倦怠无力,随着雨点开始敲击窗户,奏出魏尔伦笔下秋天的《哽咽》时,我就更容易陷入冥想,写作速度越来越慢。有时,我会陷入诗意的忧郁状态,用葡萄牙语说就是saudade,或者土耳其语hüzün(源自阿拉伯语中表示悲伤的单词)。而其他日子里,我则更积极,更有活力——我会少写作,多走路,做做其他事情,与研究人员争论,回复电子邮件,在黑板上画图表。我是不是也该变成毫无情绪困扰的蔬菜或快乐的白痴?

如果20世纪就有百忧解,那么波德莱尔的“脾气”,埃德加·爱伦·坡的情绪,西尔维亚·普拉斯的诗,以及许多其他诗人的悲叹,所有这些有灵魂的东西,都将了无声息……

如果大型制药公司能够消除季节的变换,它们可能就会这样做——当然,目的是为了利润。

还有另外一种危险:除了伤害孩子,我们还会危害社会和我们的未来。旨在减少儿童生命中的变化和波动的举措却也会降低我们这个所谓的“伟大的全球化社会”中的多元性和差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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