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16日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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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康德纯粹理性批判句读》 第2版序言部分

这种研究是否走上了一条可靠的科学道路,就看那些从事这门科学的人们是否有一个共同可遵守的原则能够使他们协调一致,而不是各说各的,盲目冲撞。在这方面以往的科学中逻辑学、特别是数学和物理学都已经走了上这条科学的康庄大道,可以提供给形而上学作为借鉴。所以最重要的不是获得一些零星的知识,而是找到一条切实可行的道路。

康德所发动的这场哥白尼式的革命,一方面“可以很好的解释一门先天知识的可能性”,这就是《纯粹理性批判》的任务,也就是康德在全书的“导言”中所提出的“纯粹理性批判的总问题”,即“先天综合判断如何可能”的问题;但“更进一步”,则是“对于那些给自然界、即经验对象的总和提供先天基础的法则”,也就是对于自然科学的最一般的那些规律,诸如物质不灭、能量守恒、万有引力等等定理,“可以给它们配以满意的证明”,而这种证明就是未来的“自然形而上学”的内容。所以这一思维方式的变革所得到的成果将分为两个层次,一个是“批判”的层次,其作用是清理地基,为将来要建立的大厦提供可靠的基础;其次是“形而上学”的层次,就是在这一可靠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形而上学的大厦本身。

不再以认识、而只是以实践的原理为自己研讨的对象,所以它可以突破现象界而进入到本体界去建立自己的实践的原则,因而与第一部分并不冲突。

例如对于心理学的倾向他说:“虽然一些逻辑学家在逻辑中假定了心理学原理,但是在逻辑中提出这类原理如同从生活中提取道德一样不合理”,因为这样就使逻辑学成为一门经验性的科学,而失去了其固有的先天必然性。关于形而上学的做法他点名批评了克卢秀斯:“克卢秀斯也属于近代逻辑学家,但是对于什么是逻辑具有的情况,他没有考虑过,由于他的逻辑包含着形而上学原理,因而越出了这门科学的界限。

康德牢牢把握的形式逻辑的“固有本性”,即仅仅涉及思维本身的形式而不涉及任何对象,他正是抓住这一点而批判理性派的独断论滥用形式逻辑、把形式逻辑的作用扩展到对认识对象的把握方面的这种错误,他认为要把握认识对象就不能限于形式逻辑,而必须把它升格为先验逻辑。

看穿了形式逻辑的本质,即它不过是一种思维的技术。形式逻辑的抽象标志着人类思维水平的一次飞跃和提高,当它撇开一切内容、对象和特殊差异而只和普遍形式打交道时,它才第一次达到了概念性的思维,才获得了思维的普遍必然性和规律性。

其实康德的先验逻辑也只是科学知识的必要条件,而不是充分条件,但比起形式逻辑来要更加充分一些,因为形式逻辑只限于形式上的必要条件,先验逻辑则加上了内容上的必要条件。

一门科学要成为科学,首先逻辑要上说得通。如果逻辑上都自相矛盾,那么这门科学肯定是立不起来的。但尽管如此,逻辑学也只是各门科学的“入门”或“初阶”它是“评判这些知识的前提”,但本身并不能获得任何知识,因为它没有知识的内容。

只有纯粹部分才是那些经验的部分之所以可能的根据,那些经验部分是可以变化的,而纯粹部分则是万古不变的、永恒的。可变化的经验部分是以不变的纯粹部分为条件的,它们由此才获得了自己的普遍规律和客观可靠性,即在它们的变动不居中体现出了不变的法则。

科学知识的“纯粹部分”是不能放弃的,它保证了一切科学知识的客观性和普遍必然性;而那些杂有经验成分的部分则是偶然的、“可错的”,并不因此就影响整个科学知识的普遍规律及其可靠性。如果连这种基本的区分都不清楚,那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就是一种“糟糕的经营”。

所谓“纯粹地”,在康德那里就相当于“先天地”,也就是排除了一切后天经验性的东西而纯粹由主体自身提供的形式来规定。

数学如果停留在实践技术的层面,它就还不成其为一门“科学”,因为它还没有科学之“魂”,没有科学精神。技术只有附属于真正的科学之下才能成为“科技”,否则本质上无非是一种高级的巫术而已。西方的科技最初传入中国时,我们就是这样看待它们的,把它们称之为西方的“奇技淫巧”,因为我们无法理解它们后面的科学精神和科学原理。西方人则从古希腊几何学的演绎体系开始即已脱离了这个阶段,而“走上了一门科学的可靠道路”,这的确是“值得惊叹的”。所谓“可靠道路”就是指理性的道路,就是纯粹先天地证明和展示普遍原理的道路,这对于还停留于测量术阶段的思维来说绝对是一个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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