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九月交给爸爸,把十月交给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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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从抢救室到观察室,现在终于转到住院部了。

昨天凌晨,姐夫及两位姐姐连夜把高烧的妈妈送到抢救室,没有舍得惊动我,早晨7点才打电话给我,我也慌忙赶往医院,把接力棒攥到手里。

面如菜色的姐姐们,要赶回去做准备,要充电,否则没有精力能持续拿稳接力棒,跑到终点。

每次进医院,都学到一些病理知识,老妈三高的病历里,又新添一条——胆总管结石堵塞。

原本酷爱吃的鸡蛋竟然就是元凶,当然,只是蛋黄,蛋白还是能吃的。

医生说要做微创手术,可我害怕,因为去年才有一位老人开胆结石的微创进了ICU,再出来就直接去火葬场的冰柜了。

我问医生能不能保守治疗?

医生耐心答:“目前我们就在做保守治疗。”

妈妈的降压药、脑梗药都因为这个新的毛病(需要禁食)而停掉了,由此,妈妈开始进入自己的世界,神智也不清晰。

她在抢救室的时候,因为裤子尿湿了,换的是尿不湿,可她不习惯在尿不湿里小便,一直再在闹脾气。

转到观察室的时候,她告诉悄悄我:

“别吃那些人送来的面包,牛奶,还有饭菜,他们在商量毒死我呢!我还这么年轻,不能死啊!”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害死你的,我会救你的!”我给了妈妈一个你懂的眼神,贼兮兮地回答。

心里却是阵阵泛酸,我妈妈才75岁,距离80还有5年,是还年轻啊。如果没有妈妈,我就是根草。刚刚受的委屈,也被她的言语粉碎得烟消云散。

高烧褪去,但汗水却涌来。挂水的后果除了治病、消炎,还有一个就是不停地小便,更换尿不湿。

隔壁的病友,看我们可怜,好心地提醒:

“毛丫头,厕所那里有公用的可以坐的便桶,你去拿来给你妈用吧!”

我感激涕零地跑去厕所,屁颠屁颠地抬了便桶来,放在病床旁,借鹏飞的力气,把妈妈搀扶上了马桶。

妈妈开心地说:“这样我才觉得舒服!肚子那里也不酸了!”

看到她开心,揪着的心也跟着慢慢放松。把她搀扶到床上,她竟然闭上眼睛,打起了鼾。这如雷的鼾声断断续续,成了我的催眠曲,我眼睛酸涩,脑袋也沉重,趴床边也进入梦想。

可半梦半醒之间,盼望已久医生终于来了,他给我开单,我把老妈的情况汇报了一下,他就帮她在盐水里加脑梗的药。

固定模式就是交费,我又一瘸一拐地去交费,凌晨姐姐已经交了1200多,下午1点多再次交了700多,再加上观察室的费用,两天基本上是2000元。所以,远离医院,珍惜生命啊!

4点的时候,医生突然通知有床位,才交的验血费得退款(当然只要退款我都是很乐意的),然,4点半,跑去住院处交费,抢床位,却发现只能用现金,划卡(信用卡没带,内心如猫爪)。

再次,谢天谢地!能进病房,从12楼遥望街市,有一种跳出轮回的出离感。与前来交接晚班的姐姐开玩笑:

“别人假期旅游度假,我们假期医院度假。金九银十,把九月交给爸爸,把十月交给妈妈和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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