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且输的很彻底。
没错,我就是南国有名的小王爷楚恒。
三日前我在家中看书,一只白色的好看的信鸽落在窗边,惹的窗外的木槿花纷纷飘落,我斜眼瞧了瞧那只鸽子,瞬时觉着老天爷待我不薄。
只见那只鸽子膘肥体壮的,一看就是脱毛有肉,长毛有型类的鸽中之王。
脑袋里啥也不想,风也似的抓起那只鸽子。
说起来惭愧,我虽是南国小王爷楚恒,却许久没有肉吃了。
那只鸽子当然也很不情愿为本王牺牲,然则本王怎会让他这般浪费自己的身材呢,是以,本王很快将其脱毛斩杀,虽很残忍,但能入本王的眼也是他的造化。
吃罢鸽子之后,本王心有不忍,便将其身前物事埋进窗外的花林中,算是对他的一点补偿罢。
埋完鸽子后,才想起他此来的目的,然本王看完那信之后,很是痛恨自己怎能如此待他,只恨自己不该将其埋葬,应当将其挫骨扬灰,然刨坟之事本王觉着有伤天和,且是个不大地道的行为,又是本王亲手埋的,是以本王虽恨,却只能拿那未吃完的肉发泄。
那鸽子带来的信便是华岳国太子离靑的挑战书。
传说这离靑是个似姑娘的人儿,长相倒不是倾国倾城,然性子却似姑娘般善喜善怒,很是忧愁的性子,是以华岳国国王离石将他当做女娃养。
据说华岳国的人虽表面将其称作皇太子,实则背后称其变态。
是以本王很是纠结,你说我是应战还是不应战,应战吧,本王怕他输了哭鼻子,若是不应战,岂不是丢人,若是只丢南国的脸倒也罢,若被旁人说是本王武艺不到家,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是以本王决定应战。
这决斗地点便约在南国与华岳国的交界处,南华城。
南华城不受各地的干扰自成一气,是以本王不怕他耍阴招。
南华城有座岳山,我们便是在这座山上决斗。
暖风徐徐,吹着本王很是舒服,也让本王瞧着眼前一袭锦裳华服的人儿越发似女子。
离靑那粉白粉白的小脸在暖风旭阳下很是耐看,墨丝轻轻随风舞动,若不是此次约战,本王可得好好瞧瞧他到底是男是女。
“楚恒,未曾想你还敢应战。”离靑嫩白的小手指着本王,声音被风吹散一点,在本王听来却像是说:楚恒,我输了,饶了我吧!
本王心中虽不肖,然面上却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离靑太子,你怕是很闲罢。”
果真,离靑很是气愤,这从他颤抖的手指以及紧握的拳头便能知晓。
“楚恒小儿太过张狂。”说罢他便朝我打来一拳。
我心下很是纳闷,为何打架要将对方说成是小儿,本王虽然快要过十七岁的生辰了,然在南国却是个可以坐论朝堂之人,若不是我母妃不想我早日进入那浑浊的是非,只怕那个小皇帝早就将我拉进宫做枪使。
另本王想不到的是这离靑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下手一点也不含糊,打在本王胸口的那一拳很是疼。
是以本王收起玩闹的心思认真打起架。
眼看着本王以一个优雅的姿势打出一掌,眼看就要灭了这不知死活的离靑太子时,然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硬生生接下本王的一掌,黑衣人倒是稳稳落地,可怜本王一身华贵的紫衣被尘土遮盖,本王一世英名落得滴点不剩。
说到底是本王错估了这离靑这贼太子的厚脸皮。
“哈!南国高傲的楚恒竟也败在本太子的手下,果真可笑。”这个厚脸皮的太子果真是不要脸,竟也忘了他耍赖之事嘲笑本王。
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本王还得认清事实,而今别说我用功还击,便是说话都觉着胸口如火烧般难受。
本王听着他烦人的叫暗暗咬牙,回去定要小皇帝派人将华岳国灭个丁点不剩,唯留下这烦人的贼太子,本王要折磨到他怀疑人生。
“大胆贼人,竟敢在岳山以多欺少。”本王心头一喜,顾不得火烧的胸膛以及干裂的喉咙,本王自认为用很优雅、很磁性的表情及声音对来人说:“姑娘救我。”
然当本王说完后,迎接本王的便是一记白眼以及离靑那个不要脸的贱笑。
那姑娘迎着风踩着夕阳落在我面前,一袭鹅黄薄纱将其俊美的身姿遮盖。
本王发誓,本王绝非好色之徒,虽然在南国本王经常与一些富家千金幽会,然这些都是小皇帝以及我那母妃强迫的。
“啪!”本王还未回过神来,脸颊边是两个大大的耳光,我很懵。
“大胆淫贼,本姑娘救了你,你竟然侮辱本姑娘。”说罢她又抬起手来。
适才我才瞧见离靑那个不要脸的以一个很搞笑的姿势趴在地上,锦色华裳与尘土为伴。
虽然她救了本王,然要她再打本王一巴掌,那还不如让离靑那个贱人嘲笑本王一番呢!是以,本王瞧见那好看的手快要落在本王英俊的脸上时,我很是识时务的倒地了,此次本王绝非假装,实在是头晕眼花,尤其被她打了两巴掌之后眼前更是如满天繁星。
本王倒在地上后有气无力道:“感谢姑娘相救,在下怕是要命丧于此了,他是华岳国的太子离靑,姑娘将他打成这般模样,想那国王离石小心眼的性子,怕是会连累姑娘。”本王很是认真的咳了咳,却不想咳的有些用力,吸进不少沙土,然做戏做全套,本王很是尽责的说完了该说的话:“而今没有人,你快些逃命去吧!”
那姑娘却蹲在本王面前:“哼,华岳国有怎的。”她拉过本王的手腕,很是粗鲁的将袖子挽起来替我诊脉:“伤的倒也不重,不过须得修养三五日。”
她后面的话本王没听清,因为本王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