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山城里的素颜生活

     

风景世事皆文章,今天写世事,保山城里一家素颜生活馆。

它叫渼树,一家美发店。

      很长时间以来,都不想去美发店,去完理发店回来的第一件事:几乎都是懊悔,每次走进理发店都像是一场豪赌,剪前满怀希望、剪后一脸懵,头发又受损了。三两天清洗过后,更是惨不忍“摸”。发质干枯,无形,最后的结局又用一根绳子把头发束成马尾,仿佛一切又回到了解放前。

        这一年 我告诉自己,远离美发店。

店里似咖啡厅又似书吧

        生活似乎就这么中规中矩地往前走,也没什么不好的。

        有天小甘妹妹去弄了发型回来,“姐,看看我今天的新发型。”看到照片里甜美的她,心底似乎被触动了。20多年未谋过面的同学在微信里长叹,“我以前怎么就那形象呢?”我知道他的痛点,初中那会不修边幅,头发乱糟糟的。其实何止是他,谁都一样 ,当时的自己也许没有想到,有些形象会在别人心中刻画一辈子。

漂亮的小甘妹妹

      再照照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发质还不错,颜色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代表色 ,但再细看,或把头发披散下来,凌乱得毫无章法,与自己的脸充满了违和感。

      在朋友的推荐下,我来到渼树。

      走进店内,我又退了出去,抬头看门头,“渼树”,没错,是我要找的美发店。再次走进去,店内装修陈列出来的与以往我对理发店的理解是大相径庭的。有咖啡厅的优雅,酒吧的浓烈,非常夸界而又和谐。

        在与发型师杨韩简单交流后,我把自己放松了下来。

      帮我做头发的师傅杨韩是保山施甸人,14岁就外出到广东打工,在一家工厂打零工,闲暇时喜欢到美发店做头发 。理发师傅看他非常热爱时尚,就游说他来美发店当学徒。他考虑了一晚后,在自己15岁生日那天就去了美发店学习,一直到出师。或许天生就是美发师的料,16岁零2个月后,他就自己独挡一面。幸运的他遇到2位发型师傅,1位是专门理男性头发的发型师,一位是女性头发的发型师。男发考验的是发型师的基本功,女性就是花样要多变,重在“变”。12年后的今天,他成了保山有名的发型师。他的老板评价他是“保山第一发型师”。

        当我问他对于当第一有什么想法?他谦虚地说:“没有啊,我欠缺的还很多呢,可能我比别人耐心多一点,也就赢得了大家的喜欢。”

      杨韩属于比较健谈的类型,和他聊天是一种享受。我喝着店里送的茶点与咖啡,竟然忘记了时间。杨韩说任何一个行业都有它的快乐与艰难,但两者相比,对于发型师的他来说,快乐的时光远远多得多。顾客满意期盼而来,满意而归,一声“谢谢你”让我一天的疲劳顿消。最难的是疲惫,那种每天工作10小时甚至12小时的超负荷劳作,还有审美疲惫,找不到当初的激情,当初学美发的初心。调节的办法就是出去旅游,在另外的城市去看很厉害的发型师,与之交流,回来后又是满满的激情。

        一位姓赵的姐姐,已经追随他6年。谈起这位顾客,杨韩感触较多,赵姐非常挑剔,对美的要求非常高,那时渼树还没有成立,是在别的美发店工作时的顾客。第一次帮她做头发时就像一场煎熬,在赵姐“喋喋不休”的指导中完成的。后来,慢慢地就不再“指导”了,特别是渼树开业后,赵姐也就成了这里的顾客,每次享受着店里的茶点与咖啡中完成美发工作。

      电影《Ear Pray  Love》里,女主Liz在一家理发店内说:“我觉得很内疚,来罗马三周了,除了学几个意大利词就是吃。”然后一个意大利人调侃道:“如果你觉得内疚,那是因为你是美国人,美国人懂得娱乐,但不懂得快乐。工作辛苦,累死累活的,周末回到家,就知道穿着睡衣看电视,你们不懂得快乐,需要有人提醒!“Dolce Far ninente”,我们称之为“无所事事的快乐,我们对此很在行。

        的确如此,“无所事事的快乐”,在中国,在我们日常的生活中非常的艰难。而在渼树,或者说在做头发时,我似乎感受到了。把自己交给一个告诉你“你可以放心交给我的发型师”,不用去揣测 ,不过度远虑,不急于求成 ,时光在之间飞逝,而我也在放空自己的过程中,享受了意想不到的小惊喜。享受着无所事事的快乐,惊讶自己会告别了20多年都没有留过留海,彻底颠覆了过去。

        店里人来人往,但又都井然有序。见我拿起手机拍照,大家都各自忙碌,丝毫不慌张。一位发型师还停下手中的忙碌,看我拍照,还指导从哪个角度可以排出渼树的安静。理发师们大都比较年轻,年轻真好,无拘无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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