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女子别过脸,不让林之见到那张俏脸。熟知少女的他,自然看出这位红颜知己不是真的生他气,只是想让他在乎自己。
林之自然要如她所愿,故作一本正经道:“是谁又惹我们青家三小姐生气了,本少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女子不过二八年华,相貌秀气,不带淑女气质,扎着双马尾此刻努着嘴鼓着腮,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是那种让男孩看了便生爱怜之心的女孩,气鼓鼓的两腮向着林之:“虚伪,嘴贫。”
“嘻嘻,不闹咯,今晚带你听戏去,算是将功补过如何?”林之笑嘻嘻道。
“好啊,你以为我青雅如此廉价,一场戏就能将功补过了?你个死鬼两个月没来找我,去你家又找不着你,居然想听一场戏便和好,想得美,臭林之,死林之,我恨死你了。”青雅撒娇似的打闹起来,林之也不躲,任她无力的拳头落在身上。
林之见此故意露出痛苦的模样,果然青雅立刻住手了。
“林之我,我打痛你了吗?”
这个时候林之当然不能说通,而是要让她以为想他嘴上说不通,实际上痛:“没关系,不痛,只要你开心,我心甘情愿被你打。”
十三岁便游走在数位红颜之间,到如今已算是阅女近百,算上眼前这位撒娇小媳妇已是第九十九位,也是他遇到最难易哄的一位红颜,没有之一。
青雅眼眶红了,林之帮着擦拭是最最后一击,将早已准备的措辞以最无奈的语气说出来:“唉!小雅莫哭,都怪我,被老爹逼去张夫子那学武,这两月我是日日想着出来见你,这不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将张夫子气得赶我出来了,而这都是为了见我心中最挂念的人。,小雅你知道是谁吗?”
青雅收起啜泣,盯着林之眼睛问道:“是我吗?”
林之正准备深情的说是然后骗取小姑娘的初吻。
结果却……
“那是……,哎,汝市谁感摄本少得帘(你是谁敢捏本少的脸)。”林之还未说完,便被一只大手从其身后捏住脸蛋,英俊的脸蛋顿时变形。
而且还让他这位入门级小武者毫无还手之力,惊怒交加得看向捏自己脸的人,看清来人相貌后,虚了:“老爹……”
来人和林之有七分相似,都是正经起来好模好样,不正经时又吊儿郎当,只不过这人矮了林之半个头,蓄着胡子显得成熟许多,此刻怒目圆睁,哼一声道:“好小子,老子花钱给你学武,天天往外找姑娘不说,你今天敢逃走,今天不打断你狗腿,我便不是你老子。”
“老爹误会啊!是张夫子准许我出来的,不对,是被他老人家赶出来的,不信你去问问。”相较于红颜知己青雅,林之还是害怕自己那二话不说就动粗的老子,忙解释道。
“你个死鬼居然敢骗本小姐。”青雅说着便伸出毒手向林之的耳朵去。
此时此刻大风大雨的,他哪里敢再让青雅得手,有老爹在火上加油,怕不是要将耳朵扭下才消气。
青雅武功不入门,他只身体矮下,也就躲过了,同时嘴上向他老爹求饶道:“老爹您倒是快放手,你儿子可是靠脸吃饭的,这脸被捏坏了,这我以后还上哪去给您找媳妇。”
“倒是有理,不过这眼前不就是个好媳妇咯,来儿媳我这小儿交给你咯。”林老爹哈哈一笑,手中用力将林之定住,青雅被称作儿媳,顿时心花怒放,一把扭住林之耳朵。
“谢谢叔叔。”
林之真是欲哭无泪了,他想不明白,自己老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好好在烟花地维持治安,擅离职守来酒馆真的好吗?
于此同时厢房外进来一人。
来人是酒馆主家青东辗,手执折扇,头戴儒冠,白面蓄着八字胡,相貌文雅书生气,走路却带风,微笑着道:“林捕头照你这般说法,你我可是快成亲家了。”
“东辗兄这八字都快两撇了,就差你这未来亲家点头咯。”
“爹……”青雅脸都红透了,扭着林之耳朵的手不知不觉放开了,可能是觉得这样做不贤良淑德。
“小雅,你说爹是答应还是拒接好呀!”青东辗走到青雅身边,半开玩笑道。青雅顿时脸更红了,头都低到胸口了,羞答答道:“女儿婚事当然是全凭爹爹做主。”
“这样啊!林之还不是爹爹心目中合适的女婿,爹爹可是想要拒绝啊。”青东辗突然板起脸来,很严肃说道。
“不行,爹爹你不能拒绝。”青雅顿时急了,又见自己爹爹笑嘻嘻的模样,还有林老爹玩味的目光,明白那是玩笑之语,只觉羞得无地自容,羞捂着脸逃了出去。
林之早就想走,见到青雅离开,很是自然得跟了上去,然而没走几步,便被叫住了。
“你小子走哪去,老子可没让你走。”林老爹哼一声道。
林之只得尴尬停下脚步,讪讪道:“我就想去看看小雅,别被其他小子抢了您儿媳妇,嘿嘿!我没想走,老爹你想多了。”
“给老子在这里坐好,待会再管教你。”林老爹说完又转头向青东辗道:“东辗兄,还得多谢你肯跟我去分辨那假酒,否则那案子不知要拖多久。”
“哪里话,你我兄弟一场,区区小忙何足挂齿,反倒是能尝到足以以假乱真的武周贡酒,是我沾便宜才是。”
青东辗温笑拱手道。
“那假酒质量之高,恐怕殷城能尝出真假的,算上你‘酒將’也没几人了。”
“江湖朋友给面子而已。”
“东辗兄谦虚了,此次前来是给你带酒来的,兄弟我可是知道你爱酒如命,特向大人多讨了点上等‘金酿’。”林老爹从怀中取出一小竹筒递给激动得有些失态的青东辗。
林之见那小竹筒,也就三指宽,这么点酒水,贵极也有限,喃喃道:“还不够一口的吧!”
青东辗耳尖,转头望向林之,晃了晃手中的小竹筒,笑道:“就这点可供你豪喝十顿,说不定还能要你小命,小林贤侄你可知?”
“这不可能,我的酒量可不低。”林之当然不信这‘金酿’如此厉害,同时也对自己的酒量有信心,五岁便能喝上两口,酒龄也有十三年,再烈的酒也能喝。
“小兔崽子,你真是孤陋寡闻,武周酒王最新酿制的上等‘金酿’都不知道。”林老爹毫不犹豫抓住机会痛损自己儿子一顿,也不知是否是亲生的,不过性格相貌如此像,说不是亲父子都没人相信。
“这新酒,小林不知也不足为奇,林捕头不也昨天才知,我今日再讲解一番也无妨。”青东辗也揭林老爹的伤疤,可见两人交情不错。
“武周酒王小林应该知道吧!”
林之点点头,武周酒王可非是道上的叫法,而是当今女武帝亲封的王爵,据闻他一生专研酒道,研究出十八种酒,不对,现在应该是十九种了,有治病养生的、延年益寿的、提升武功内力的,而最闻名的便是那被武周定为贡酒的‘笙’,集天下剧毒之物酿成,没有不俗的内功底子,喝了必出人命。也是因此酒,毕衫才被封酒王,从此名扬天下。
“至于这‘金酿’有两种,一是我手中的上等品,另一种则是上等金酿的附属品,被称之为副酒。这酒由一百三十七种酒再酿制而成,经过一十八天发酵,再以神火蒸馏九次,最后以一比一百的分成制成上等品与副酒。副酒无毒,但多喝会坏人身体经脉。这上等‘金酿’才是当今世上最烈之酒,一滴醉人,两滴焚身,三滴登天,连我这酒鬼,也是一滴便醉了。”青东辗一气呵成向林之介绍着,如此娴熟想来没少向他人介绍,而且说话间不时向小竹筒那嗅嗅,嘴馋模样表露无疑。
这时林老爹也插嘴道:“还有这小竹筒你也别小看,只有岘山长的竹子做的竹筒才能盖住这酒的香气,不然我这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人会被这酒香熏醉。”
对于林老爹的卖弄,林之表示没听见。
“青叔说得如此厉害,小子还真想一试……”林之听完这上等‘金酿’如此烈,顿觉嘴馋,光听说就觉得这酒不简单。
“不行。”林老爹和青东辗同时道。
“就你这小鬼头刚武学入门的内力,这喝一滴还不知要醉多久。”林老爹说完,便向青东辗辞别道:“东辗兄,这酒已经送到,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公务重要,林捕头请。”青东辗似乎送客独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