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清早六点钟,起来唤醒衿子。衿子卧室里的灯本已亮着。然而还是叫唤了几声:

“衿子,起来了——衿子!”

“唔——”衿子回答得很微弱,但明显不是睡梦中的样子。也许她正伏案在写作业。

我自己随即去了南面的阳台。

“天光才半明啊。”我打开阳台上、镶嵌在移窗里的两扇合拢在一起的纱窗,望着薄雾里还很暗淡的天空,自言自语。

而的确,天空还很暗淡。没有晨曦时、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朝阳;也许有朝阳,但被很厚的云层遮蔽得了无痕迹。甚至于:城上的天空可以半明,还是凭藉远远近近、人们晓起时在楼层里掌起的灯火。

我倚立在阳台上,时有风拂向我的脸。风也只有拂向脸,我才感觉到它的存在。风已经带着一些意料之中的寒意。

我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进到卫生间洗漱。在卫生间,我才抓起牙刷,透过卫生间的百叶窗,我猛然听到清脆的雨声。雨很密,一时间连续不断;雨的声响,就像十几个大匾里,盛着无以计数的行将“上山”的大蚕,它们同时咬嚼桑叶时,发出的天然的“沙沙”声。

残秋的天气也很多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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