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压岁钱1

    又到一年过年季,又到走亲访友时,除了大吃大喝,各种聚餐聚会,今天初五迎财神,这些日子少不了各种压岁钱,所不同的是我们从领压岁钱的人慢慢熬成了发压岁钱的人。遗憾的是,今年我一毛压岁钱都没领到,三十晚上老公包了八个红包,却没有一个是我滴!想想真是郁闷哪 ,你说一家子六口人吧,两个儿子两个大红包没说头,父母大人各发一个大红包说一年辛苦了,也没说头,可好歹我也累死累活伺候一大家子一整年啊,作为个像保姆佣人一样的存在,我也没少辛苦啊,咋付出有份收割压岁钱就自动被跳过了呢?唉,这世道啊,凉,凉,凉啊!好歹先生自己也没有,想想算了,心理瞬间平衡那么一丢丢吧!

  今年没有收到压岁钱,自然不用计划压岁钱的使用了。曾经没有结婚的时候,在爸妈身边,我也一直是他们手心里的一块宝啊,过年从上到下有新衣裳,压岁钱账户也是水涨船高啊。婚后似乎在老公这的待遇跟父母一比,那就是一落千丈啊,罄竹难书还是一笔带过吧!不提也罢!也罢!

  说来我似乎很小的时候就有了些朦胧的财商,小时候我们往往一到过年就因为压岁钱而变得非常富有,那个80年代,我们的压岁钱基本是五块,十块,二十,也有五毛,一块的。我印象中最深刻的记忆就是,大概年前二十几的时候,母亲就会用装洗衣粉的袋子或者其他装东西的厚一些的袋子里外洗干净,晾晒干收好,留作我们初一磕头放压岁钱和糖果用,那个时候似乎没有什么方便袋,或者有但用的很少,记忆中大部分东西的收纳都是柳编织的容器储存的多。正月初一那天,一般我们是一个小团队一个小团队的作业去磕头,有的以姓氏组合,有的以村子区域组合,有的以兴趣爱好组合。比方说我们村子上第一大姓姓侍,第二大姓姓李,而我们家孙姓是个小姓,只占村里八户人家,所以小时候我组队一般都是和孙姓同姓氏的娃娃们一起组队,大概我们有16—17个人左右,天还没全亮,一般放过开门鞭炮,吃过汤圆,我们就拿上我们的装备,书包或者袋子,然后出发,磕头去。一般我们是给全村人磕头,从五六点一直到九点或者十点左右,午饭前才全部跑完整个村子。正常人家迎接我们进去,我们会有一个代表,然后娃娃腔奶声奶气的说,“叔,婶,或者爷爷奶奶1,给你家磕头了”,尾音会拖的长一点,显得喜庆有唱腔一些。当然近的亲戚,是真的双膝跪地,真磕头的。一般的邻居家不用真跪,就喊一声,然后其他人排队站好等待领东西。正常的一般人家通常是每人给我们抓一把花生,或者瓜子;条件略好一点的人家,是给我们一包小包装的五香瓜子,再抓上一把糖之类;关系紧一点的亲戚类的,一般会是一块大糕,一把香脆果子,外加糖花生瓜子,当然最重要的压岁钱一定会有,叔叔婶婶一般也会给个五块十块不等的。所以每年初一一圈下来,我们的压岁钱多和少,实际上和我们磕头的广度和深度也有关系的,压岁袋子里一般是五颜六色,各种吃的和钱一起,老有手感来。但总的来说,这天我们都很快乐,也很有钱。上午我们负责挣钱,下午我们一般就开始去小店花钱,通常男孩子是买枪炮一类的。女孩子是头花首饰一类的多。

    那个时候我们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金钱四舍五入,是我母亲制定的政策,意思就是攒足五分,六分,七分,八分,九分钱时可以到我妈妈那里兑换一角钱,然后一角,一块,十块都是同等道理。所以小时候我就具备了小狗钱钱书中存钱的道理,我总是先攒钱,尽量的去兑换更多的钱。在我10岁之前我积累了一小方便袋的硬币,要知道,那个时候一分钱也是能买十个糖的呢,我没有用这笔钱去买东西,而是在我家屋子西侧的麦草堆旁用小翘子刨了一个50公分深的坑,那边上曾经埋葬过我五岁时养的一只小白兔,我非常爱那只兔子,可惜后来它生病死掉了,我就亲手把它埋在了那里,所以我就想着把我的钱也埋它边上。我把那袋钱埋在了那个小坑里,然后小心翼翼的覆盖好,想着将来我会怎样怎样的富有,还幻想着这些钱将来会不会变成古董,然后让我一夜暴富之类的,跟打了鸡血一样快乐。

  30几年的光阴转眼即逝,那个埋钱袋的小姑娘鲜活的似乎就在昨日。可谁也没有办法预料这一小袋钱币发生了怎么匪夷所思的故事。是怎样的荡气回肠,是怎样的让人啼笑皆非,是怎样的爱恨交织,且待我下回慢慢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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