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林,等了那么久,我终于真正一次去到海棠家了。
海棠的家和她的人一模一样,给我一种纯天然自由自在呼吸的舒服感觉。因为添了新的家人,海棠每天都很忙,有时候,她从一堆东西里绕出來,有时候,她又藏到一堆东西里面去。总之,她连在自己的卧室里都是很忙很忙的。
“还好没和公公婆婆住一起,估计这样过日子,她们也看不惯。老人们呀,就是太宠自己的儿子了,自己的儿子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跟宝一样,涮个碗,洗盆衣都委屈到了的。”她愤愤不平的说。
我听了也觉得,可能吧,人跟人厌倦。
停了一会,她又说:“我跟我家那个人,前几天也差点儿分了,因为当天是礼拜日,民政局没有上班了两个人才没有去。我跟他说,分手的话请给我十万,给十万吧!算好聚好散。我来你家十年,当牛做马的,一年一万,不贵。他说他没钱,没钱只能用房子作扺押,他会分一间卧室给我,等我以后买了房子,再贴五万块。呵!分都分了,我还住这里做什么。分的话,我一定要搬出去住,头也不回。”
吃完午饭,她就陪我去看门面。
她骑着一辆“黑马”,可我却连单车都不会骑,更别说是摩托车了。
就这样一直找到傍晚,语也下课,我们才去语的画室交差。
语说:“快快快!晚饭不用整了,有人请客。”
于是打电话鸡肉,鸭肉,羊肉狗肉的选一通,一群人地也找了人也问了,附近都没座,最后大家走很远的路去中城吃牛杂火锅。
饭局是一个唱歌的人请的,自我介绍时,他们说我是文人,从语那里起,语是老师,语的爱人也是,两个人画画。戴眼镜那位是医生,噢,对不起,我好像记错了。他说他是搞装修的房屋美容师。
唱歌那位是雕塑师,人生最得意的好像是歌唱,准确无误,当即他就向我约歌。
他们好像搞错了,把和我的初见提升了无数的高度。我说:“我不会写歌,什么文人,兴趣爱好有时。”
他说:“你认识喔喔喔吗?”
“喔喔喔!”那个中天地群里一上线大家就拼命拍马屁的女生。
“认识。”我说:“只是已经跟她合得不是很来。”
比起“文人”,我当然高兴,因为初见就有人知道我的人生方向,但那高度我至今望尘莫及,怎敢乱当,所以我又郑重其亊介绍说我是语的同桌,又是打算同语开家小店的同学。
同时,也郑重其事的介绍海棠。
海棠活泼,身份好认,推个婴儿车,一看就知道是个十分健康美丽的家庭主妇。
接着,语和她爱人喝交杯酒,大家笑了一场又一场。因为语的爱人说:“语,晚上回家,我给你搓澡。”
“语,多喝点,晚上回家我拖你。”
“语,想当年,我俩谁追谁?你追我,就拿两根烟薰火潦的腊猪肉。”
戴眼镜的男生一一敬酒。
敬语什么我忘了,语十分痛快喝了。
敬海棠,他说:“海棠臭豆腐。”
当然是开玩笑,谁也不生气,到我,他说:“那个黄色。”因为我穿了黄衣。
我说:“黄色?话不对,先罚一杯。”
真开心的晚餐,出门后,大家都醉,我看到转角处新开的花铺,拉着语轻咬耳朵,不管有多难,希望那一场景会是我们努力的将来。
这一刻,因为心中有梦,人既使站在光溜溜的街道中,微风也是蜜甜的。
养养花,弄弄草,不也是我人生大梦吗?
那位男生要求我们去唱歌,他边走路边打电话,合上手机时已经说:“位置都定好了。”
海棠不再愿去,我又答应明天帮她做饭请她厨师班的同学老师聚餐,我是不愿欠陌生人太多恩惠的,平白无故的算怎么回事。
比起唱歌,我还是觉得躺在语家的大床上自由自在的聊天,睡觉好,于是辞了他们。
语后来说,那个男生问她爱人了,她爱人又让她过来问我,从心底里,感觉那个唱歌的男生怎样。
木林,还是语懂,她直间一句:“别忙,感情的事情慢慢来。”算替我心之坦然的作了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