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套子里的人》练笔（2）

    让人意外的是，这个装在套子里的人，居然真的要结婚了。别里科夫和华连卡的婚讯很快传遍了全中学，紧接着全城人尽皆知——在这个怪人的影响下战战兢兢了十几年的人们都拼了命的想抓住这一点自由喘息的机会，四处议论起他百年难遇的“出格行为”。人们的说话声大了起来；祈祷式也不时冒出来个姗姗来迟的家伙；有胆子大些的学生们竟还悄悄翻起了书！好像这禁锢了他们多年的辖制突然消失了一般。

    而此时的别里科夫呢？显然开始懊悔于这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做出的“荒唐决定”。我回到房子里，总是见到他愈发苍白的脸色，听到更加沉重的叹息声......可这个孤僻极了的男人的世界里突然闯入了爱情的烈火，加之他的同事和同事的太太们不断的怂恿，这颗装在套子里的心似乎打开了那么一个小缝——在叹息中偶尔夹杂着几声短促的笑声，却又像是怕被谁发现了闹出什么乱子似的戛然而止。炉子依然嗡嗡地叫，只是那火光也许在不经意间跳跃了几下。

    这样一个新婚在即的人可没法整天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蒙着被子与世隔绝。华连卡来找他找得越来越频繁，恨不得直接挤身到他那密不透风的卧室里去，别里科夫实在有些招架不住这么“来势汹汹的爱”，华连卡越步步紧追，他就越害怕，越躲在套子里。而面对他的退缩、逃避，心早就被爱意被激情填的满满当当的华连卡权当他害羞、不好意思——毕竟他平日里就不善言辞，她只盼望着大婚之日快些到来。

    “你愿意嫁别里科夫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神父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愿意”华连卡不假思索地答道。只是她没在意新婚之日别里科夫依旧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古怪装扮；更没注意到他面对一众亲友止不住地颤抖、脸色苍白，因为害怕不知会有什么样的乱子发生几乎快要喃喃道出那句口头禅的样子。她也想象不到，自己的余生会和他一起经历怎样的索然无味、惶惶不可终日。

    套子就算裂了缝，也没能打开。外面的人不急着揭开，里面的人拼命地往回拉。他们还装在套子里，很久都如此。

@四高二1    田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