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沉溺了很久,萎靡了很久。
每天两点一线,从单位到家,从家到单位。
2020爆发这场疫情以来,中国大变,世界大变,就连我的性情也大变。生命的无常,再一次撞击内心。面对如此多变的时代,面对年复一年的日子的流逝,面对现实的压力和难题,心无宁日。
我问好友,是不是只有我存在这个问题,每天的脑海里能闪现无数个念头。想过死亡,流浪,甚至重启人生。
终究,敌不过做个俗人。
如果做个快乐的俗人,那也罢了。
事实上,一个天生的乐天派居然对任何事情提不起兴趣,孩子除外。
闺蜜说,这是中年危机。什么?我没听错吧?33岁就已经是中年了吗?她说,你还在妈妈肚子里一年,你少说一岁。我辩驳:“干嘛给自己多说一岁,法律年龄的周岁明明更小,可不就是33岁。”
我们都清楚,那一岁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谓的驳辩,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还年轻,不敢直面趋老的事实罢了。
不忍直视的是,我们的确走在了奔四的路上,却仍然一无所成。
恐慌、畏惧和不安。
该如何形容这种心情?这让我忆起二十几岁的青春。26岁以后,内心就充满对年龄的惶恐。因为它一再逼近三十岁的属性,导致在三十岁前的那几年,与当下异曲同工。
好友说:“咱终究是个普通人,你在单位上班,业余时间做份兼职,在小县城也挺滋润了。”J说的不错,这是一种生活方式。本职加上兼职勉强还算可以。但是,无论如何对这种生活产生不了热情。
是年龄的问题吗?还是收入的问题?
当价值感和归属感再一次被波及,也许被很多人嗤之以鼻。
当工作中一件又一件冗繁和琐碎的鸡零狗碎撞击我的神经,即便平日擅长的无视也无法消弭对我的影响和困扰时,我越发厌倦这样的环境。
命运已经把我放在了现在位置的现在时刻,我无力驳辩。但是,杀出重围成为我要思考的第一件事。
2,
刚刚被调了科室,领导也换了。
同样的工作,却天差地别的感受。
工作不力被挨批,倒也无畏。调了科室以后,居然都妥妥砸给我一个人。哪有什么存在感,虽然,我从来都不在乎。
宇宙天地间,人与人千差万别。
真正有能力的人,是正直的、是坦荡的、是不畏权威的。
那些唯唯诺诺、阳奉阴违的面具背后,是一张变形扭曲的脸。
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思维天马行空。
终归,寻着现实的脚步,大脑一步步清晰。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从文字中找到快乐和归属。不少朋友和读者告诉我,我的文字很有力量。那段时间,我活在喜悦丰盛里。因为给予,因为奉献,因为价值感。
想再多,始终不及踏踏实实做一件事。
当真没有什么比文字这般神奇的疗愈功能,在阅读中,经常不由自主会心一笑。这种快乐,持续而迷人。
我给自己的定位是:做出世的智者,入世的强者,正常而又阳光的普通人,不为任何世俗扭曲自己的本性。来到这一年十个月的时间。安静了一些时光,也荒芜了一些岁月。自诩为养精蓄锐,不料却被温水煮青蛙,不要低估环境的作用。
当然环境是死的,人是活的。
没有了借口,力量开始重新绽放。
信仰,根植于内心,而非外界环境使然。
3,
特喜欢像李尚龙,刘媛媛这些90后里的青年斜杠代表,欣赏他们身上那种向上的力量。他们是努力的代名词,优秀的替身,逆袭的典范。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臧克家的诗句,千古流芳。
纵然人生百态,我更热爱滚烫的人生。平凡,不平淡;普通,不简单。
敢于表达真实的感受,敢于做真实的自己,敢于主动创造。
估计也有不少年轻人,被一位叫王德顺的老爷爷激励着、感动着,他被称为中国最帅老头。24岁当话剧演员,44岁开始学英语,49岁创造了造型哑剧,到北京成了一名老北漂,没房没车,一切从头开始。50岁进了健身房,开始健身。57岁再次走向舞台,创造了世界唯一的艺术形式,它叫活雕塑。70岁开始有意识练腹肌,79岁走上了T台。今年80岁,他还有梦想。
美国还有一位家喻户晓的老奶奶,叫“摩西奶奶”,她是大器晚成的代表。晚年开始学习绘画,自学成才。摩西奶奶说:“今年,我一百岁了,趋近于人生尽头。回顾我的一生,在八十岁前,一直默默无闻,过着平静的生活。八十岁后,未能预知的因缘际会,将我的绘画事业推向了巅峰,随之而来带来的效应,便是我成了美国人都耳熟能详的大器晚成的画家。人生真是奇妙。”
其实,人到底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并没有谁明确规定。
如果我们想做,就从现在开始。
在写出以上文字的这两个小时里,一边是大脑的思考与心灵的拷问,一边是双手敲击键盘的声音,打破这些日子以来无所适从带来的焦虑感。
你最愿意做的那件事,才是你真正的天赋所在。
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热爱,你只需做最好的自己。
你可以一辈子不登山,它使你总向往高处,它是你任何时刻抬起头都能看到的希望。
倘若一时受挫,你可以允许自己焦虑、烦闷。时间到了,请记得收拾情绪,重新出发。
我歌唱着,忘了所有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