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

       梦中又回到了故乡生长的小院,醒来后还在回味着那儿时的温馨。

        这次回到家乡,我们兄弟三人在一起长大的院落里寻找着成长的轨迹。门前那颗大枣树是我们的玩伴,我们顺着它可以上西厢房,然后用尼龙袋子缝制成一个大包,当成降落伞,然后还助跑着跳下,开始时胆怯,地面上铺上厚厚的麦草,后来,克服了恐惧,可以随时跳下,你上我下,一个一个跳,一次次跳成了放学后的一个常玩的游戏。

      这棵伴我们长大的枣树还有一枝分出来的侧枝,吊上绳、安上板,就成了秋千,我们三个轮流荡来荡去,为了公平,我们定时玩多久,然后就下一个再来。一玩就能玩到天黑,吃饭的时候也是轮流着吃,轮流着玩。一次,小弟弟计算着时间,他看到时间了,跑向秋千,当时我正在荡来荡去,他跑过来太急,迎向了正在荡回来的秋千,一下子把他撞倒在地,哭声震天地响起,爸爸妈妈也赶紧出来,查看他受伤的脸,他的脸上就多了一个永久地人造酒窝。

        我们在院落里的枣树前,回忆着这些往事,再看看小时候看着高大的西厢房是那样矮小,伸手就可以够到了房檐。枣树经历多年风雨,树皮也显出了苍老,但浓郁的绿叶还是散发着无限生机。小弟弟找着那掉秋千的侧枝,只剩下一断截去后的疤痕。

        触景生情,满目都是儿时的回忆,仿佛看到满院子的玉米,爸爸坐着小矮凳在那包着玉米。还想起没有院落时,那坦坦地平地,在夏夜,铺上凉席,点上熏蚊子的麦糠,我们仰望着星空,听着妈妈讲故事,玩着成语接龙,还算鸡兔成龙的数学题。还想起小弟弟不知从哪里看到名字——察文姬,其实,是他不认识的蔡字,被他读成了察,我们听明白后就是一片笑声。那星空、那旷野、那无邪、那欢笑留给了我无尽地想像和回忆。

      小时候的世界是那么纯真,只是玩耍,没有利益。那时候的仰望天空,也给了我们想像力,听牛郎织女地故事,就好像身临其境,就好像在银河里。听墙头记,就感叹为人子怎么可能不管父母,怎么可能因为兄弟多就把父母推上墙头,你来我往而下不了地。

      康德说有两样东西让他神往:抬头仰望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当然他的要更加广阔和深邃。我们也有两样东西:星空和故事伴我们成长。在幼小的心灵扎下深深地根基。那是不会泯灭地良知,是心灵休憩地港湾。

      随着进入社会,我们进入了一种功利地生活,一头扎进竞争的漩涡,夜不成眠,日不能安,更体会不到自然的美,所以,时不时地回忆一下那儿时地院落,也是给灵魂一个空间,梦中的出现更是一种自然地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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