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醒了,小默?
拉特。
先喝口水吧。
好暖和!
下次小默晚睡的话,我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前给你倒水了。
谢谢。
小默再不喝水的话,眼泪要掉到杯子里了。
抱歉。说起来拉特还记得梦的感觉吗?
连那种感觉是很久以前的感受的感觉也没有了。上次我失去意识也是身体机能全部暂时性丧失,因此期间没有什么感觉。小默梦到什么了?
巨大的人从天上降下,从嘴里吐出光束,把地上的人都杀死了。开玩笑的。不仅是我,我想这个星球上所有的人都不会做梦吧。我的话,只是身体处于睡眠静态的生理反应时的大脑频率激活的是语言中枢对皮层的唤醒,才会在浅睡眠到深睡眠转变时经常联想死亡的内涵和外延,因此不知所措每次哭醒过来吧。
逻辑解释起来的时候内心总会或多或少稳定下来。
虽然我知道生理上我为什么会这样,可是除去药物抑制,我本身也控制不了每天晚上总会想到死的问题呢。
小默心里预留许多无论是自己计划还是他人命令或是因为他人预定的规划了,这些悬隔未定的事件对心理造成的错觉也就是对于自身实切感受到自我的形态变化和外界的时空变化致使有些计划不能再实现的感觉。这种失去或者失败的感觉就和死亡的终止命令一样被人感受到了,所以在睡觉时就经常会联想到死。不说这个,小默,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拉特你说。
我突然想到一个游戏。就是从一到三十的数字里面,每人轮流喊一个数字,但是不能再喊前面喊过的数字和那个数字的因子,列如一是三十个数字里面每一个数的因子,因此只要前面喊过十五,一作为十五的因子就不能再喊了,同理,三和五作为十五的因子也不能再喊了,但是在有人喊十五之前,可以喊十五的因子三和五。就是这么个逻辑的游戏,最后要是谁没有数字可喊的话,谁就输。
现在还是半夜,玩这个游戏的话,大脑不会兴奋更加睡不着了吗?不过好啊。拉特先喊?
小默你先喊好了。
我好像觉得这个游戏先手没有优势。
新来乍到,主随客先嘛。
那好。二十六。
一开始就喊合数啊。那么,十四。
十。
四。
三十。减了四个数。
十七。减了四个数?小默你在干扰我集中计算。小默记得还剩几个数字?
我喊十六。这时还剩十四个。等一下,拉特在利用我。
九哈哈。
好像有点难办。二十七。
十八。
嘻嘻我好像赢了。二十。
这就算到了?二十一。
二十二。不是,是结果确定了。
二十三。
二十四。还剩四个数字。
二十五。好像确实。
二十八。
二十九。
这样就没数字了。十九。
我想想,一开始你喊二十六减一、二、十三、二十六这四个数字,我喊十四减两个,第三回合减两个......确实,我输了。
拉特有可能是故意输给我的。
小默这么说,是算出先手的必胜策略了吗?
刚才我喊三十的时候,就已经是必然输的局面了吧。拉特喊十七的时候,还剩下十六个数字,而这十六个数字里面,以该集合里的数进行合数判定的话,还存在能被集合中的数整除的因子的四个合数,分别是十六,十八,二十二,二十四,分别被集合中的八,九,十一,十二整除。而在该集合中没有因子的数就剩下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三,二十五,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一共八个数。这八个数按甲乙排列的话,第八个喊得就是乙也就是作为后手的拉特。再排列到那四个合数,和四个因子,就能发现,在偶数数列中,甲先喊十六,乙喊十八,那么最后喊的是乙,如果甲先喊八,乙也可以喊九,消掉一个合数列,最终喊最后一个数的还是乙。也就是无论甲怎么排列,作为偶数列应对意义上的先手来说都有正解的排列应对。所以当我喊十六的时候,拉特有必胜的排序,对吧。只不过拉特没有喊出来。毕竟以拉特特殊的思维能力来说,不至于没有算清最后十六个数字里面有八个质数和四组由合数和其因子组成的数列。
那么小默,无论是先手还是后手,要取胜的目标是什么你也知道了吧。
双方都要争夺喊最后一个数字的话,其实这个游戏的本质就是在集合数列当中,谁最先喊奇数列的数字吧。在此之前的条件也就是将所有数看作一个数列的集合,那么要喊最后一个数字,一般来说就要喊倒数第三个数字,要喊第三个数字,就要喊第五个数字,以此类推。只不过由于加入因数消解,喊过的数的因子不能再喊,使这个争夺谁喊最后一个数字的游戏变得更复杂了一些。所以这个游戏的形式,的数学形式是,是比较谁能喊多加一个数字的问题,比如这个游戏形式在先手必胜的策略上关于数字一的特殊性质,因为一是任何数字的因子,所以在一到九的数字集合里,如果先手先喊一,那么先手必胜,但如果在一到八的数字集合里,先手先喊一,后手必胜,因为此时后手拥有必然性的基本运动变为先手的原故吧。如果说必然性的基本运动的表达,也就是多加一吧。
小默思维好敏锐。
啊哈哈,只是这种情绪下做的简单经验推理吧。那么拉特,按照这种从集合中数列的后面数回来计算怎么取胜喊最后一个数字的逻辑,也能得出死是什么的回答吗?
上次小默不是说过,自己不会死吗?
我不会死,所以拉特也不会死。因为我们还要去宇宙冒险。但是,就像想起拉特所说的事件终止命令,我果然还是不由自主想到消亡的事件结果。
我到底来说,还算是生命性质的形态吗?
拉特的话,只是不算是生物形态,但在真值蕴涵上也是生命形态吧。在界定上,生物形态是真实性实体化所具化的其中一种实体形态,而拉特的生命形态,是经过仪式,由真实性具化为实体的形态。判断来说,是不是生命形态和是否具有生物形态的分子式和组织没有断然关系,依据只是是否具有生命的倾向表现吧。
这个说法或许有些问题。那么小默,如果身体是用金属制造,并且精密到和人一样的活动关节,同时赋予神经思维,使之身体活动具备逻辑的动机的机器人,也算是生命形态吗?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拉特知道一个人在法律上非法占有他人财产或物品的行为描述有几种吗,不涉及公共财产?
我想想,盗窃,抢夺,抢劫?
还有侵占,诈骗。除此之外,拉特还能想到其它的行为吗?
个人对个体的财产或物品的处分,使用,占有权益造成侵害的行为好像就这样了。
对吧。但是,拉特,事实上就这些而已吗?但作为实体界时空的人来说,所能行使对他人财产或物品非法占有的行为也就是这些了吧。这一类行为的归束就是对这一类非法占有他人财产和物品的全称。也就是说,在实体界时空人们能实践的是有限行为,而这一有限行为所表现出的也就是这一时空的生命形态的生命倾向存在程度上的描述,即我们作为生命形态的生命倾向也是具有有限描述的量值。就比如说,拉特你的生命倾向的程度就是到达真实性具化为实体的形态的程度。而拉特你所说的机器人,从你的描述来看,也具备一定程度的生命倾向,所以在真值蕴涵上是生命形态。
这倒有点像是说在空间上仅有三条过一点并且其中任意一条直线都垂直另外两条直线的直线。那么,小默,生命倾向和生命力又有什么区别?
拉特,想象力的力是指能力的意思,那么生命力的力指的是什么?
也是指能否维持生命的能力。
所以生命力的意思另有指向,和生命倾向不是一个内涵,这样看,对吧?
的确倾向这个描述有向量意思的表达。小默,这是谁的论文写有的吗?
这是海因里希教授的研究。他让我看过他的研究。
就是上次那个人,原来如此。
还好拉特你没事。不过说到生命倾向,那个海因里希教授的研究好像是用来抑制自己的生命倾向。
为什么小默你会这么觉得?
因为教授的生命倾向好像内在和自己的意愿对立的朝欲望的频率膨胀。回到刚才的话题,其实拉特,我一直很想问拉特,拉特还记得,在拉特还在原来的时空,身为生物形态上的人时,拉特害怕死吗?因为刚才拉特和我玩的抢数字游戏,不就是想通过那个游戏的逻辑理解什么是死吗?不过这种逻辑行不通。那么拉特,那时的拉特是怎么面对死亡的呢?
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吗。就跟以前说过的一样,我在原来世界的工作非常忙碌,回到家也是倒头就睡,完全没有意识过这种问题。至少成年后是这样吧。
这么说起来的话,拉特有时候会想念原来世界的家人吗,尤其是拉特的女儿?
小默你真的没有共享我的记忆吗?
我猜的啊哈哈。但是拉特对我的言行让我对读过一些书籍的相关内容有这种感觉,像是在弥补什么,比如说制作围棋棋具。
也可能是因为小默你和我的时空纽带的作用。而我现在也不可能产生想念他们的意向。
拉特是想过和她下围棋吗?
大概有这么想过吧,也许工作清闲下来的时候跟她聊聊这样。不过是我自己缺乏责任感的原因吧,习惯应付生活和工作,从来没有主动争取过时间和机会了解她,最后还因为高考志愿的事情和她吵了一架,坚持让她去复读。这么想起来,她和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冷漠,我也完全不了解她到底想什么。
抱歉拉特,呵呵。
这听起来确实像现编的睡前故事。
因为故事上太常见了所以听起来像拉特为了安慰我而塑造起来自己的悲情人设哈哈。不过拉特,谢谢你,拉特!
小默太聪明了,我到底怀疑小默需要我解疑答惑。
啊哈哈,虽然拉特这么说,但是拉特不也是知道吗?一个上前劝解一个正在吵架的家庭的人,彼时状态的他不害怕事不关己的尴尬,也不惧怕多管闲事的麻烦,对吧?
「像她这种人,只要继续有世界上的人惧怕死亡,她依然会害怕死亡。但别于安逸泛众对于死也展露并且是另类的恐惧神色,也是她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