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姿态

绚烂

书桌的瓷瓶内插着两枝花,原是娇艳的深红色康乃馨,因瓶中水蒸发完后忘记补充,十多枝花均自然风干,其余多枝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颜色斑驳腐旧,甚是难看,于是全部弃之不用。

独这两枝完好无损,保有了完整的花瓣及叶片形样,只颜色一点点褪成了绯红和灰绿,加上失了水分,只觉弱质纤纤,气韵动人,愈加安静而质朴,没了原先张扬的锐气。

细细端详,仿若美人从十八岁一步踏入三十岁,虽失了原本艳丽的姿容,却生出一种出尘脱俗的气质,让人觉得温润而熨帖。于是,她们得以长久地占据书桌一隅,不曾被更换取替。

学习工作累了,我会看一眼她们干枯却傲然的脸,那是时间的标本,是生命最美的姿态。

静美

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

不凋不败,妖冶如火

承受心跳的负荷和呼吸的累赘

乐此不疲


死时如同静美的秋叶

不盛不乱,姿态如烟

即便枯萎也保留丰肌清骨的傲然

玄之又玄


请看我头置簪花,一路走来一路盛开

频频遗漏一些,又深陷风霜雨雪的感动

——泰戈尔《生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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