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门,红漆褪尽的木门。
冬日的太阳常常带有凄凉,它满是不愤的爬上山头,透过院前的树,张牙舞爪的树,看这一家人的苍凉。
太阳——万物生长。可谁知道太阳光辉下的泪,纯红衣袍下遮掩的伤痕。它重复着相同的事千年、百年,晨起光、暮落霞。从新奇到厌倦;从渴望新生到风轻云淡;纯红的色,从希望之光到凄凉的静穆。
活着困苦但还是要挣扎着活着,因为什么呢,我不知道。 活着 ,看这生命的华光流失殆尽。
我静静地在门口坐下,脚边还有积雪,脚下还有浸了寒冷的水汽,我只想挣圆眼睛看这一轮万丈光芒冉冉上升的太阳。真好啊,青山挺拔,亘古不变;旭日东升,瞬息之间。我睁着眼睛从远山看到院儿前的枯树,再看向只剩祖孙三人空荡荡的屋子。恍惚见我可以看见从前。
从前到我刚刚不情愿嫁到这里来的时候 ,坐在席子上,新砍的竹子还散发着清苦的味道,我同它一起等一个难料的未来。小河涧拾柴的日子,哪怕是母亲将我扔给算命先生让他给我取个可供使唤的名字,却在得了个玉珍的名字后,拒不给报酬,都很美好。母亲为了新田的划分同人大吵一架。领家孩子给小叔子新开的杏花,小叔子死
我怀孕了,生下一个女儿,孩子一岁时,父亲很高兴的来探望我,讲述他的打照和我出嫁时他对我的心酸
我跑出去哭,干呕着发现怀了孕,父亲的期盼,一脸欣慰,又怀孕生下一个女儿,丈夫不大高兴,父亲死。二女儿便一直被忽视,养成了阴暗不讲话的性格。
谁知第三个还是女儿,在第四个孩子时,碰上计划生育,
三姐妹的快乐生活
大女儿和丈夫还在同学之间的打闹,结婚不能入赘,二女儿抱着成全鸳鸯的心态,说下了那句我留在家里,我寻入赘的女婿
二女儿结婚,燃烧了一半的蜡烛,入赘女婿的后爸死去。一家人以一种另类的方式相聚,相互坐在燃起的火堆旁。
同年,疼爱的小女儿同学医的男人订婚,大女儿在山的对面坐着看家的方向,模糊的人影,无限怅惘却是总也回不去。碰见丈夫第一次出轨。之后出轨不同的人,留言风雨里,熬过太阳一次又一次的升起。
大女儿生下第二个孩子时,丈夫和第一个孩子背煤,孩子失足掉进了煤井里死,埋在丈夫常打理的四季青下,
第二个孩子稍大些,大女儿就把孩子放在四季青下,任他抓起有些湿的泥,然后又放下 。二女儿的孩子也出生了,丈夫在地里飞奔回来满身的玉米须挂着,总阴沉的脸也有了笑意。之后就总蹲在老杏树旁给妻子和女儿洗衣裳。
三女儿放弃上大学的机会,选择结婚,婚礼盛大,丈夫家奢靡之风初见,丈夫脾气暴躁也不听劝。赞叹声里夹着不少的嫉妒,在后来三女儿落魄时,这些声音就变得坚定且声势浩大。
二女儿怀着孕和丈夫一起送孩子上学,嘱咐孩子的话,夫妻两都不爱讲话,更多的是相对着笑,孩子穿着碎花的衣裳,颈上两颗盘扣,松了一颗,掉进一旁的水沟里,丈夫说着算了算了,孩子站起身再见。
三女儿生下孩子,百日时宴请宾客,二女儿在姐姐和妹妹中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们见过苦难过后便再也不信美好,见过苦难便也显得人格高尚些
之后三女儿传来消息说,孩子高烧不退,高烧退下后就再也不会说话,也不走路,怕是成了瘫儿,丈夫一顿毒打。见了领家的孩子格外喜欢,孩子却不让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