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县令赴任途中遇棺材精,告知他县衙里捕头师爷不是人

文/偃月探花

大宋咸平三年深秋。

洛阳考中进士的举子冯光克携可靠仆从两名,驱乘马车一辆,从开封启程到山西大同府阳高县赴任县令之职。主仆三人夜以继日,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地赶往目的地。由于北宋有吏部政令,凡补缺之官员自收到任命公文之日起,必须在规定时日内到达任区,否则视为违抗圣命,大不敬乃至欺君论处。所以都不敢怠慢,再说学子苦读十数年,不就为了这一天嘛,都带着一腔热血初心和政治抱负,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

过了朔州之后,这一日傍晚时分,三人终于到达了大同地界,由于多日疲于赶路,冯光克只想尽快找到一家客栈吃顿饭好好休息一下。就坐在马车里对两名仆从冯安,冯贵道:“再快些,出了这片树木,就应该有店家了。”冯安回过头道:“大人,咱们的马只怕是走不动了,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喂过它。我跟冯贵还是下车去牵着马吧。都坐车上只怕这畜生吃不消。”冯光克无奈道:“那我也下去吧。”两名仆从连忙过来说使不得。冯光克只好叫他们把腰刀解下来放到马车上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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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两人刚解下腰刀,就有一阵阴风吹过,直叫人打颤。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这片树林还是望不到头的样子,一片毛月当空,渲染着大山的阴沉。冯光克虽是主子,这一路上也要仰仗二人保护,他毕竟才三十来岁,冯安,冯贵年近五十的人,在他眼里一直是当长辈看待。再说冯光克将仅有的一壶水递出来道:“阿安,阿贵,你们辛苦了,干粮没有了,来喝点水吧。”冯安,冯贵两人着实渴的难忍,接过来一人抿了几口水。冯贵道:“大人,这地方有点邪门。您且在车内坐好,不要过于害怕,我们兄弟两个多少也会些武艺,年纪虽比您大,但身体壮实着呢。”两人说完就把腰刀又从车内取出来挂在腰上,并把火把点了起来。冯光克听了冯贵刚才的话,心里有点发毛,虽在强作镇定,但眼睛却不时往车外偷瞄。

马突然不走了,冯安,冯贵二人有一定的社会阅历和经验,他们心说不妙!

但良好的心理素质还是让他们没有一惊一乍,车内的冯光克并没有感受到异样的气氛。直到冯光克听到车外抽出腰也的声音,才问道:“阿安,阿贵,发生了何事呀?你们抽刀做甚?”刀出鞘之后,马又开始走了。只是火把被风一吹,飘飘忽忽将要熄灭的样子。

“前面有盏蓝色的灯笼。”车内的冯光克突然说了这样一句。冯安,冯贵正在紧张的时候,来这么一句,两人纵然一身是胆,也免不了吓一激灵;差点没蹦起来。把刀握得更紧,然后冯安问道:“大人,我们怎么没看到,您不会是眼花了吧。”冯光克认真道:“就在前面那两棵大树中间,忽上忽下的。”冯安,冯贵把刀一横道:“大人莫怕,今日不论什么妖魔鬼怪,有我兄弟二人在,就别想伤害大人分毫!”冯光克跳下车道:“在下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受命于天子,蒙苍生之厚恩。岂会害怕区区鬼魅!阿安,阿贵,咱们一同向前,且看是什么东西在此装神弄鬼。”冯安,冯贵一看主子都下车了,顿时士气高涨,加上冯光克一直对他们都不错,更是坚定了拼死护主的决心。

鬼女道:“我家主人叫素娘,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被一只得道的狼妖所害。我只是入殓她的棺椁,主人已经被那狼妖施法打得魂飞魄散。我沾了主人的血尸之气和冤气。幻化成精,才在此劫道害人。”冯安,冯贵二人只不到她说什么,这话只有冯光克能听到。冯光克道:“你既然已经成精,想必有些法力,为何不去找那狼妖为主人复仇呢?”鬼女道:“官人有所不知,那狼妖法力非凡,不是我可以匹敌的,并且他已经修成人形,长生不老,还是在阳高县衙做总捕头,利用职务和法力之便残害许多人命,已经有几任县令死于非命了。这个官人怕是不知。”“什么?!阳高县,在下正要去的就是阳高县。”冯光克吃惊道。同时心里还想着我说这次朝廷为何这般痛快,直接给我个这么近的地方来赴任,好多同窗都是去广西,云南,四川等地,路途更是艰辛。原来是这么个意思,看来这阳高县令不好当啊。

鬼女道:“我家主人叫素娘,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被一只得道的狼妖所害。我只是入殓她的棺椁,主人已经被那狼妖施法打得魂飞魄散。我沾了主人的血尸之气和冤气。幻化成精,才在此劫道害人。”冯安,冯贵二人知不到她说什么,这话只有冯光克能听到。冯光克道:“你既然已经成精,想必有些法力,为何不去找那狼妖为主人复仇呢?”

鬼女道:“官人有所不知,那狼妖法力非凡,不是我可以匹敌的,并且他已经修成人形,长生不老,还是在阳高县衙做总捕头,利用职务和法力之便残害许多人命,已经有几任县令死于非命了。这个官人怕是不知。”“什么?!阳高县,在下正要去的就是阳高县。”冯光克吃惊道。同时心里还想着我说这次朝廷为何这般痛快,直接给我个这么近的地方来赴任,好多同窗都是去广西,云南,四川等地,路途更是艰辛。原来是这么个意思,看来这阳高县令不好当啊。

鬼女道:“我家主人叫素娘,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被一只得道的狼妖所害。我只是入殓她的棺椁,主人已经被那狼妖施法打得魂飞魄散。我沾了主人的血尸之气和冤气。幻化成精,才在此劫道害人。”冯安,冯贵二人只不到她说什么,这话只有冯光克能听到。冯光克道:“你既然已经成精,想必有些法力,为何不去找那狼妖为主人复仇呢?”鬼女道:“官人有所不知,那狼妖法力非凡,不是我可以匹敌的,并且他已经修成人形,长生不老,还是在阳高县衙做总捕头,利用职务和法力之便残害许多人命,已经有几任县令死于非命了。这个官人怕是不知。”“什么?!阳高县,在下正要去的就是阳高县。”冯光克吃惊道。同时心里还想着我说这次朝廷为何这般痛快,直接给我个这么近的地方来赴任,好多同窗都是去广西,云南,四川等地,路途更是艰辛。原来是这么个意思,看来这阳高县令不好当啊。

“我不怕他,我有这枚天师玉牌。”冯光克道。“官人有所不知,那狼妖光道士就吃了好几个了,这块玉牌对他未必有用。总之,你多加小心便是,若是能将他诛杀,那是最好不过,那狼妖有个致命弱点,就是害怕虎血。”棺材精道。“好吧,在下知道了。你且去吧。”“这片树林本是乱葬岗,有许多找替身的野鬼,我这就帮你们打发了他们,让你们顺利走出去。”“如此甚好,多谢。”“不必谢我,是你的正气救了你,再说,我还希望你可以杀狼妖,为我主人报仇血恨。”

那棺材精化作一阵白烟消失不见。

冯安,冯贵只见冯光克对着鬼女自言自语半天,心里说我家大人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着。棺材精离开以后,眼前的道路顿感无比开阔,天空的月亮也明朗起来,不是刚才毛毛的模样了。拉车的马也恢得了生机,嘶鸣之声听起来正常多了。两人把冯光克扶上车,冯安持刀牵马在前,冯贵断后,立刻加快了脚步。

到达阳高县地界的时候,三人俱已筋疲力尽。守城兵士看到三人过来盘查,都以为是外地逃难过来的难民。给兵士看了吏部的官书之后,兵士连忙立定行礼,大人长大人短的叫了起来,并有一个飞快去县衙禀报。

师爷和总捕头带人火速迎接出来,冯光克看到捕头心中一紧,想起棺材精所言,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总捕头来,只见此人身材并不高大,看起来还有些瘦弱的样子,面容猥琐,留有黄焦焦的山羊胡,贼眉鼠眼,身穿深红色公差套服,腰系黑色玉带,挂了一口青鞘腰刀,脚蹬深黑白底皂靴;给人的印象就是四十开外的年纪。心道:此人就是狼妖?我怎么看着像黄鼠狼呢。这时候师爷施礼道:“启禀大人,在下柳文造,不才是本县师爷。”冯光克道:“师父免礼,这位是?”他把目光盯向总捕头,总捕头赶忙过来施礼道:“在下郎耀,为本县总捕头。大人一路车马劳顿,请到后衙歇息。”

冯光克心道:够嚣张,直接就叫狼妖,看来棺材精所言非虚了。

几日后,冯光克与当地乡绅富商应酬罢,这天午后在书房小坐,过来一名衙役送茶,他摆手唤住衙役道:“本官问你,你可知总捕头平日里与柳师爷私下关系如何?”这名衙役小声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柳师爷正是郎捕头的干爹。”“好,你且下去吧,不必对外人讲起本官问话。”“是,小的告退。”听完小衙役的话,冯光克一皱眉,马上叫来冯安,冯贵道:“你二人这几日要多到民间查访,看看本地有没有什么民怨民冤。另外,去查探一下本县的猎户都集中在什么地方。看他们新近有没有猎到老虎。”二人虽感觉奇怪,但也不好多问。“是,大人。”“回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你们乔装一下,另外带上本官的腰牌印信,以防不测。”二人出去以后,冯光克开始起笔回复吏部的到任官文。

再说这冯安,冯贵二人受了冯大人之命来到民间查访,一路上看到的都是衙役飞扬跋扈,兵丁酒气冲天,商铺小贩看到官府的人就像见了瘟神一般,这让二人很是困惑,他们来到一个极其偏辟的小酒馆要了几个小菜一壶烧酒连吃边看周围动静。结账的时候,多给了老板一锭银子道:“店家,本县的百姓为何如此惧怕官府呢?你可知有什么缘由。”

拿人手短,店家把二人拉到一边角落小声道:“二位怕不是外地的,你们不知道本县总捕头过段时间就要到街上抢一个民女吗?”“什么!他,他抢民女干什么?”二人齐问道。店家道:“若是强盗抢民女,兴许还有条命回来,可这总捕头要的民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为何不报官?”“报了,先是报到县衙,前几任知县不是莫名被杀,就是被迫辞官,后又报到州府甚至按察使衙门,不是被驳回就是报案人神秘失踪;也就没人敢管了,就是家里有女子的人家整天提心吊胆。”店家叹口气道。

二人听后俱是吃一大惊,谁也想不到天下还有这等事,然后又问了猎户都在什么方位居住。冯安对店家道:“我们问话之事,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告辞。”说完就要出去,店家感觉二人不是简单的人物,非要送坛酒让他们带走。二人推辞不过,只得提酒去找猎户。在一个山脚下找到猎户之后,猎户们都回答没有虎血。因为老虎很不容易打到。只有一个年长的猎户看了看二人,欲言又止。

二人回去将遇到的情况报告给冯大人之后,冯光克拍案而起道:“岂有此理,本官就是把命丢在这里,也要为民除害。”“大人,为何这般生气,是有什么案情了吗?要不要属下去办。”说话之人正是本县总捕头郎耀,他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说话间正走进屋来。把屋内的三人都吓一跳,跳得最高的当然是冯光克,因为他知道的最多。冯光克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清清嗓子道:“郎捕头,你怕是听错了吧,本官并没有叫你过来呀。”郎耀嘿嘿一笑道:“大人,我是有事来报,本县的第一大户赵员外赵老太爷后天请你去听歌舞。不知大人意下如何。”“本官有空一定去,你且下去吧。”冯光克略有不悦道。郎耀走了之后,冯光克仔细交待安,贵二人道:“你二人切不可与师爷和捕头过多说话。”

当夜,官衙的差人都下班回家之后,有一个游方道人叩响了县衙的门环。

开门的刚好是冯贵,道人提出要见见县令大人。冯贵让道人稍等,立马就去禀报了冯大人,冯光克一听有道长前来,喜出望外。冯贵引路来到后衙内堂之后,冯光克连忙施礼,道人拂尘一挥道:“大人不可,应该是贫道给大人行礼才是。”“道长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吗?”冯光克直入主题。“大人要不要让他们回避一下。”道人望向安,贵二人道。冯大人道:“不必,这都是本官的亲信。道长但说无妨。”道人将背上的桃木剑解下来交给冯大人道:“大人,今晚可将此剑悬于床前,可保性命无忧矣。”“道长何出此言呢。”冯光克道。

“贫道本是到处游走的出家人,经过本县时发现妖气冲天,尤其是县衙之上,更是妖气弥漫,想必是有妖物盘踞于此多时,适才贫道卜了一卦,大人今晚会有血光之灾,本来不想过问世事,但道与魔自古势不两立,今日遇到,岂有袖手旁观之理。若助大人除妖安民,也不愧对这些法力。”道人沉声道。“道长莫非都听说了?”冯贵道。“岂止是听说,我已有两名师弟命丧于此,他们的徒儿侥幸逃脱之后在路上与贫道巧遇过,说本县捕头是狼妖,月圆之夜身影是狼的模样,师爷是柳树精,也喜食人精阳,每隔十五天要去树根处修炼一次。此二妖修为人形,相互勾结,又都在官府任职,十里八乡的百姓怕是早就苦不堪言了,这笔孽债也该是清算的时候了。”道人正色道。

冯安,冯贵听罢暗想:妈呀,这哪里是来做官,这是给妖怪送人头来了。冯大人接着将半道遇到棺材精的事情说与道人,道人道:“虎血我带来了,是一个年长的猎户献出来的,他的女儿就是被狼妖害死的。只是这虎血并不是一定对狼妖有效,关键还是要结合这把桃木剑使用。”言毕从腰间解下来一个半大的酒葫芦交于冯大人。冯大人惊道:“这里面是虎血?”道人点点头道:“你将虎血浇于桃木剑之上,法力会倍增,若刺中妖怪胸口,立时化为脓水青烟。这几日贫道都会在附近巡游,直到将此二妖杀灭为止。”另给又给了安,贵二人一人一道灵符揣于怀中。

午夜时分,窗外本是月朗星稀,不多时,就狂风骤雨,树影交错。后衙内室卧房内的和衣而睡的冯大人和门后的冯安,冯贵三人共处一室俱已绷紧了神经,等待着狼妖现身。窗户被推开的时候,腥气顿时弥漫开来,一个狼形的身躯猛然入室,张牙舞爪扑向床上的冯大人,冯安,冯贵抽刀迎击,与狼妖战在一处,冯大人抽出浸了虎血的桃木剑加入战团,那狼妖虽猛,但明显畏惧桃木剑,加上冯大人胸前天师玉牌的助力,狼妖只有躲的份儿。趁着狼妖躲避冯安,冯贵刀锋的空隙,冯大人猛喊道:“郎捕头!”狼妖一愣神的功夫,瞅准时机对准狼妖心窝就是狠狠一剑,穿了个透心凉。狼妖惨叫一声,倒地化为一滩黑血,腥臭无比。

就在三人准备庆功的时候,游方道人推门而入道:“好了,妖怪已经被杀,你们三人且随我来吧。”三人刚要跟着道长走,就听院中有人说道:“孽障,你还敢幻化贫道模样害人不成!”话音刚落,就从对面又走来一个一模一样的道人。冯大人主仆三人面面相觑,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见对面那道人将拂尘甩向半空,万道金光闪现将冯大人身后的假道人团团围住,片刻功夫,假道人先是变成柳师爷,接着脸又变成树皮模样,头发双手俱成枝叶,翻滚在地,嚎呜不绝。“啊,本官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妖精。”冯大人三人连忙跑到道长身边。不多时,师爷不再动弹,只留一截树干倒在地上,道长收回拂尘道:“速将此木抬于街上浇油烧之,另外还要派人去把它的根系挖出。它的根系就在西城门口城隍庙西一百步处。”冯大人唤来衙役照办。

除此二妖后,道人不辞而别,不知所踪。只留下一首黄符纸写着的朱砂诗,诗曰:苍天好生有善仙,朝廷仁德封良官。为仙除妖乃本份,做官爱民理当然。冯大人主仆三人和众衙役对着天空大拜送别。

冯光克后来励精图治,勤政为民,昭雪冤案。大力整顿衙门风气,百姓无不爱戴敬仰;阳高县不久就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总捕头一职由冯安担任,师爷一职由冯贵担任,一文一武辅佐于前后事务。两年后,冯大人还为他们操办了婚事。冯光克政绩卓异,深受上司赏识,连任了两期阳高县令后,调任大同通判。【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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