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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确实不务正业了,明天改正。小破站又办征文活动了,我去看看能不能写得来。

(以下接着昨天的往后写)

电梯不断下行,我焦虑地盯着显示楼层的数字变化,心脏几乎要撞出胸膛。刚才电梯门口的下箭头按钮估计快被我按坏了。现在早已过了下班时间点,楼里的人应该走得七七八八了,最顺利的情况是电梯一次不停直接下到一层。

数字降到38的时候不动了。是我们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电梯门打开时,一种更有实感的慌乱把我猛地拉回现实,我暗自祈祷千万别在这里碰见熟人,不过祈祷失败,门外等着的正是我的一位同事,小孙。我迎面朝她笑了笑,电梯里的镜子让我看清了自己的苍白。

“嗨,小曲啊。”她惊讶地跟我打招呼,“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劲!”

“哦,没有,我没事。”我的声音有点颤抖,说没事显然无法令人信服。

“真的假的?”她一脸担心。

我摇摇头,旋即沉默,回避着对方的眼神。虽然工作中大家多是泛泛之交,但我跟小孙倒是颇有几分交情,她是我在公司屈指可数能说得上话的人之一,如果平日里遇上什么事,我一般都不太想瞒她。可是目睹别人跳楼这种经历,我要怎么说出口呢?接着我又想到,万一以后警方来调查那人坠楼的事件,得知事发前我曾独自去过天台,会不会怀疑我是行凶者?实际上,整件事完全与我无关,他的死也根本无需我负责,我却仍然心虚得很,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如何为自己的清白辩解。

在电梯重新启动的轻微失重感中,我深吸一口气,然后鼓起一股劲儿来说话:“小孙你晚饭吃过了吗?”

你只是目击者而已,你没有做任何坏事,表现得镇定一点,这就是日常寒暄。我在心里反复跟自己强调。

“没啊。我叫的外卖刚到楼下,这不就下楼去接呢!你吃了吗?”小孙见我能正常对话了,语气也轻松起来。

“嗯,我吃得早。”我心不在焉地答道,满脑子都在想另一件事。因为大厦安保非常严,须在职员工刷卡进出,外人是不允许进入楼内的,只能在外面等。而负责联系小孙的外卖员此时若在楼下,应该正巧……

“对了,你那个送餐员,是刚打电话叫你取餐吗?”

“对呀,咋啦?”

“我的意思是,他还说没说别的什么——”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这个问法不对。这等同于表明了我知道有什么事。所幸电梯门在恰当的时机“叮”的一声敞开,一层已到达,于是我赶紧说了句“到了”,若无其事地示意小孙一起下电梯,一边心想,但愿最后那句话没给她留下印象。去往大厅前台的路上我还是准备了一个借口,如果被问起就解释自己接外卖电话时“遇上了奇怪的人”。不过好在小孙并无半点计较之意,她也确实是转脸就会忘掉随便瞎聊的话题那种类型,这使我着实松了口气。

但眼下即将目睹死亡现场的事实,才是最令人忐忑的。越接近大厦正门,我心中的不安越强烈。想象中外界大概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警车和救护车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警戒线外拦着密密麻麻的围观人群……可是我们都走到大厅了,周围却一如往常那样清冷而寂静,仿佛这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傍晚七点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穿过玻璃旋转门,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人一头雾水:没有摔得四分五裂的尸体,没有声势浩大的出警,甚至连一个面有异色的路人也不存在,人们照常在各自的生活中奔波劳碌。脚下踩着的水泥地面坚实而干净。我四处打量,绕着楼前的空地找了好几圈也无所获,又抬头仰望我和那个跳楼的疯子谈话的一侧栏杆,以及整座建筑物光秃秃的外壳,然后彻底懵了。没有道理啊!我亲眼看着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却寻不到丝毫此事发生过的痕迹,如同火堆燃尽后骤起一阵狂风吹散了所有灰烬。

难道那人会飞不成?

“你还好吗?不会没吃晚饭低血糖了吧?”小孙还是不放心,不顾我的一再拒绝,坚持分了我一盒炸鸡块和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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