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余秀华的诗

关于俄乌战争,这是目前读到的最打动我心的作品:

        我乞求诗歌能够阻挡一辆坦克

                      余秀华的诗

我乞求诗歌能够阻挡一辆坦克

蓄满眼泪的诗歌阻挡的多一些

我乞求鲜花能够对抗子弹

一把康乃馨能够安慰一位母亲


我乞求阳光照在每一个人身上

让一些人从防空洞走出来

去触摸已经伤痕累累但还在努力绽开的

春天


我乞求那些告别没有生离死别的哀伤

而是去触碰自由的喜悦

我乞求那些孩子,那些孩子啊

能够跑到街上


我乞求和平!

我乞求那些手拿刺刀的敌对者

告诉对方,他们各自母亲的名字

妻子的名字,孩子的名字


我乞求每一个发起侵略战争者

珍惜自己的名誉

每一个战士的生命

珍惜每一个平民的生命


我乞求在已经多灾多难的地球上

阳光普照

没有比战争更邪恶的事情

没有比战争更低级的侵略


我乞求和平!

                                    2022年02月27日

曾经并不怎么喜欢余秀华的诗,实际是因为从未认真读过。相比于少女时代喜爱的席慕蓉、舒婷等,她的诗是粗粝的、野生的,那种质感让我觉得读着读着是要被磨得生疼的。

然而,昨天一读到这首诗,就深深地爱上了,忍不住一读再读,被这棵在春天里提心吊胆的稗子对于人类的悲悯深深打动。今天“刀说话”就推出了余秀华的好几首关于春天的诗,细细读来,满颊都是春天的芬芳,如:

每个春天我都会唱歌

歌声在风里摇曳的样子,忧伤又甜蜜


我与春天,隔着一朵花

隔着一江水,一双蝴蝶的翅膀

我与春天

隔着从苦难到苦难的三百六十五天

我与春天,也只是

隔着一个手势,一个呼喊,一句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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