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想-故乡在哪里?

春节,可谓中国人最为看重的传统节目,每逢佳节,南来的,北往的,亿万大军,就算拥有全世界最大的高铁网,也难堪重负,一票难求。这是为什么呢?思来想去,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家”,另一个是“故乡”。

“故乡”别称“桑梓”、“故园”、“梓里”、“乡关”等,在中国历来的文化艺术中,总能看到她的影子,她承载的情怀,她带给人心灵的安宁。她很远,远在天涯,她也很近,近在咫尺,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是那样的亲近,那样美妙,以至于忘记自己身在他乡。

2011年,中国城镇人口达到6.91亿,城镇化率达到了51.27%。中国城镇化率首次突破50%关口,城镇常住人口超过了农村常住人口。相对于我们的国家,是件好事,因为生产力更加集中化,规模化,相对于我们个人,也是件好事,我们的收入更高,生活更加幸福,但对于传统文化,多少可能会产生影响或变革,新一代城市里出生、学习、长大的孩子来说,“故乡”或许将渐行渐远……

这里,暂且称城里长大的孩子为“移民”,对于这些移民来讲,故乡可能仅仅只是一个“词语”,平淡无奇。或许只是父母口中的一个地名,或许只是地图上的某块区域,或许也只是去过两三次的“旅游地”,仅此而已,何谈情感。

有一次,我问自己的孩子,你想回老家吗?他回答说“想啊”,我又问他你想长住吗,他迟疑了一下“不想”。想是因为那里有农村的原野,山山水水,出于好奇;不想是因为那儿“不熟”,没有发小,没有同学,没有“自我”,出于本心。他的迟疑让我陷入深深的沉思中、迷茫中,我心心念念的故乡,是多么诱人,常在心头,可他们,还有故乡吗?如果有,会是我的故乡吗?如果没有,那当他们喜悦时、悲伤时、孤独时,那个神往的地方在哪?

其实,这些问题,我始终无解,也许只能等到他们成年了,我老去的时候,才能真正找到答案,或许一代人,或许得几代人。但我下定这样一个决心,每年,争取与孩子一起回趟故乡,无论是赏景也好,执著也罢,我想,总归是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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