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巫师家族》9 寻找疯子

寻找疯子

寻找，简直是盲目的。因为沿岸船只越来越少，可是正当我无助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空中有鹰的声音，可是我仔细看的时候，那不是鹰，确切的说是长着翅膀的人。这些人长着翅膀，发出鹰的声音，我想这也许是上苍赐给我的帮助，我连忙用他们的声音呼唤他们，可是他们似乎没有听到，那么我只能用飞翔来呼唤他们，我施展巫术飞了起来，像他们一样的飞，渐渐我接近了他们，告诉他们我无恶意，只是想跟他们交个朋友。

他们说他们不需要朋友，可是他们并没有拒绝我，而是对我说这一切得问他们的首领，我随着他们向一处高耸的断崖处飞翔，然后又飞上了一座高山，翠绿异常，我从没有见过。在山顶停了下来，我突然看到了一个异样的世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长着翅膀，飞翔似乎是他们的家常便饭，来往的人都很勤劳，也许是鹰和人的结合，他们的鼻子多是鹰钩的，但是很美。我被他们两个人带到了首领的居处，首领看到我后说，我见过你，当你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在那片大平原上嬉戏，你经常往我们这儿张望，似乎觉得我们这儿就是天边。我猛然一愣，我确实喜欢往这个方向张望，可是我没有发现这座山峰啊。你发现不了这座山峰也属于正常，我们的祖先本不想让你们发现，你们的一切我们都能了如指掌，唯独你们的内心我们无法知晓。首领热情招待了我这个熟悉的陌生人，首领告诉我他们是一个飞翔的民族，蓝天使他们的家园，平时靠采集与渔猎为生，所以每个人生下来就会飞翔，每个人生下来就是猎手。

我大声的感慨，我想这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平时我们都很忙，因为我们必须躲过别人的眼睛以最快的速度捕捉猎物，否则一旦我们被发现，灾难就将降临。我们这是为什么呢，他说他们的祖先原先也与常人一样只会用脚走路，但是祖先不断修行，修出了两幅翅膀，可上苍告诉他，你的后人也会永远的这样下去，可是你们这个族群不能被常人发现，一旦发现就会吸引很多人来猎杀你们，因为你们拥有的，他们没有，所以他们会嫉妒，会把你们捉起来玩弄，你们会飞翔，可是他们会玩心术。祖先问上苍难道就没有对付他们的办法吗？上苍说有的，就是你比他们还要会玩心术。祖先继续修行，于是我们的速度比一般人要快上不知多少倍，你们的肉眼根本看不到我们，我们的寿命也很长，常常我们看着你们一代代的死去，我们还是活着。

我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首领哈哈大笑，你是说渡海吗？我说是。实不相瞒，眼前这片大海，我们成年人顶多能飞到一半就要在途中累死，这片海葬送了我们不知多少兄弟和姐妹。因为在海洋之中你不知何处有岛屿何处的岛屿是安全的，那么就无法保证自己的体能。我们可以捕食鱼类，但是我们也必须把鱼烹熟了才能吃啊，所以必须在有给养的情况下才可以说横渡这片海洋。我想确实如他所说，那么我问他可不可以现在修炼翅膀，他说这不太可能，因为这个是时间的问题，而我也已经过了修炼的年龄。原来时不我待，我必须另寻他路了，本来我想长出翅膀，学会飞翔，然后飞越海洋，即便爷爷他们见到我长出了翅膀，我也在所不惜。可是既然发现了他们，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我杀了灭口，因为这个秘密常人是看不到的。他们不传我飞翔之术，也许是这个原因，可是我有一种办法能让他们的翅膀飞翔的时候出现，行走的时候隐形，这个是爷爷教给我的隐身咒，我不过是想帮助他们。我把想法告诉了首领，首领停了将信将疑，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真能如此吗？我说绝对可以。

于是这种咒语我立即教他们，可是没人愿意学，于是首领拉来一个犯人，没想到这儿也有犯人。让这个犯人跟着学，犯人依样念咒语，经过一周的学习，犯人完全掌握了，我让他演示给大家看，结果果然凑效，这样平时在陆上行走时就可以轻松一些了。因此首领一高兴免了犯人的罪，犯人走到我面前小声说，我知道怎样可以长出翅膀，而且告诉苏我来得正是时候，他们的后山有一棵奇异的树，百年一开花，百年一结果，祖先并非修炼，而是误食了那颗树上的果子长出翅膀，所以后人也因此长寿，我们这儿的人也是百年一生育。我听后默然，心想其实故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不能长出翅膀，即便不能飞越重样，我也可以在危机关头振翅高翔。

接着首领让犯人做起了老师教给那些人，却对我说，让我住几天送我上路，这话有点暧昧，莫非送我去那个地方。晚上，那个犯人偷偷叫醒我，带我去了后山，走了好久，在月光下果然看见一棵上接云霄地树，结满了果实，似乎吃一百年也吃不完，我只食两颗。翅膀立即生了出来，但是我有咒语，立刻将翅膀隐形。我问那个人这一路怎么也没人把守呢？他说要看守干嘛呢，外界的人根本到不了这儿，我们的人只吃两颗就够了，多食无益，人要那么多翅膀干嘛呢，怪累的。我听后笑了笑。我问他该如何飞翔呢？他说这也不难，只要多观察鸟儿的飞翔就够了。我问他这事会不会连累他，他说不会的。一般没人看到，即使看到了也没事，顶多再做回去，我说那岂不要吃苦。他说他们这儿没有死刑，坐牢就是多干一点活。我本来想问他是如何被关进去的，但是我想这样也许会勾起他的伤心往事就没有出口。可是紧接着我领教了他们这个族群的通透。他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被关进去的是吗？我忙说是的，他说这也没什么，他说自己因为迷恋一个外界的女子，并且跟她有了孩子，所以被关了进去。我说你们这儿的人也迷恋我们外界的女子，他反问我，老兄，如果每天只让你吃一种菜你烦不烦，我回答的是不烦，他说真不理解你们是怎么度过这些日子的。我告诉他我还没有找到自己的菜，他笑了。他问我多大，我说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离家很久了。年龄已经模糊。我和他一起苦笑了一回。当夜我就跟着他飞了一回，顿觉全身的轻松异常。

第二日，首领请我吃饭，我一看都是珍馐佳肴，不敢动筷了，这么多年漂泊，何曾吃到过如此多的美味呢？而这我也担心这里面有毒。首领通透，自己首先试吃了一遍，然后又喝了一壶酒。然后我动了筷，别人也开始吃了。吃的个差不多，我说明了去意。首领说我应该多住一些时日，毕竟我教会了这些人，让他们摆脱了千年的沉重，一身轻松。我说这都是缘分，不必言谢。首领说没能让我长出翅膀很是遗憾，我说一切随缘，不必强求。他问我何时动身，我说越快越好，因为我不能等。首领点点头，眸子里有一丝疑问。我忙说您放心这里的一切我对外界都会守口如瓶，首领笑了，这个倒不担心，因为没有人可以第二来到这里。他怕我误会，解释到，我们的这片山岭是不断漂移的，找到我们的入口，那得凭缘分，否则都是徒劳。

我点了点头，继续把美味放入口中，又饮了一杯酒，然后起身说告辞。首领挥了一下手，已经有两个绝色的女子走到我的面前，我说我自己走就行了。首领笑着说你能走得了吗？我猛然一惊，感觉自己的脚开始麻木，这种麻木不断往上升，我失去了应有的直觉，模糊中感到被这两个绝色的女子抬进了一座干净的房子，一张宽大无比的床上。我知道了，一切我都知道了。我要抵抗，但是巫术在此刻似乎失去了它的魔力，也许世外之人的麻药已经将我降服。我晕了过去。醒来时，坐在一张藤椅上，首领对我说，既然来了，就要留下点什么，留下你的种不更好吗？我只是轻轻的点头，苦笑了一下。我经历了这么多，没想到这样的事还是头一遭，他们这儿的待客之礼真让人承受不住。可是爷爷说过，巫师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我想在我内心深处我也许已经把那两个绝色女子接受了。我很奇怪这样的事被我摊上，我问首领这下我可以全身而退了吧，首领也笑了一回，让那两个女子出来送我，我问首领能不能让我带走他们俩。这不可以，你知道的。她们俩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说那好吧，我去也，一个隐身咒早已不知去向，这下首领慌了，但是当我飞出去，落下回头时，什么也看不到了。我想起那个犯人曾说了一句，出去不要回头，不然就走不了了。会变作石像，看来又是戏弄人。或许有人变作了石像，而我是幸运的。临走时，还跟首领开了个玩笑。

用了一周的时间我终于学会了飞翔，用翅膀跟鸟儿们学习。那么下面就要学习驾船了，因为凭借着巫术还有飞翔远远不能够，巫术是有尽头的，但是大海没有。我立即寻找，还是寻找会驾船的人，终于有人告诉我，附近有一个“船王”，说是无论什么样的船他都能驾驭，无论什么样的天气他都能安全抵岸。我想我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具备高超技艺的人在我心想无异于一个巫。我听过他们指引，就向船王家走去，船王家和别人家没有不同。我进去的时候，船王的妻子正在做饭。船王见我来，就问我是不是学驾船的，我说是。他说他不传，我问原因，他说很多人学了就要渡海，很多人因此淹死在大海中再也没有回来。所以他不愿再教人驾船了。我静静地把我的故事说给他听，他听后说这样我更不能教你了，不然你们这个家族更是一无所有了。我坐在那儿静了一下，不说话了。我正要走时，船王突然叫住我，从你的眼睛可以看出你历经沧桑，可是你的行为为什么还像一个孩子呢？我笑着看着他。他接着说话了，我这儿缺少一个帮手，你能帮帮我吗？我说可以。看你这身打扮就知道你肩负着重大的使命，那么你就更应该学会忍耐。刚才只是试探一下，请别往心里去。

我暂时留了下来，每天帮着船王捕鱼。我想用巫术帮助船王，船王对我说这个不可，因为有些事是不能为的，因为这是天道。我在帮助他捕鱼，而船王每天只是让我驾船，原来船王有心想帮助我。结果不出一个月，我就熟练了掌握了一切，船王还叫我如何辨识天气的好坏，其实这些我早已经会了，但是海上的天的与大平原上的天是不一样的，这儿的天更加的变化莫测。

下面的事就是做船，这个时候又是船王帮我挑选精良的木材，然后让自己最好的弟兄做好。我问船王为什么这样帮我，船王说，只希望我能完成他横渡这片海洋的夙愿，我猛然一惊，难道您也没有横度过？是的。

船王告诉我这座大船，最好有两三位帮手，否则没人帮助这样出发是不可取的。我想也是，看来寻找疯子的计划还要继续，必须要找几个真正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我没有停歇，先把船放下。一路走下去，天渐渐黑了，灯火又在彼岸闪烁了，不停的闪烁，好像一个人在书房中读书，他是谁呢？时不时把灯拨亮，难道这个人是灵魂的守夜人？我在猜想。

我在一处酒馆吃饭，向老板打听，这四周有无敢于拼命的人，敢于随我渡海的人。

有，不止一个，是三个。

三个？

是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

于是老板给我讲起了这三个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