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连环》三 | 管他是不是天王老子,现在落在我黄石郡,就是我的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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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解连环血案背后的隐秘线索和惊天阴谋



文 | 四木


第一章:为何女扮男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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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翠咬牙提住她耳朵说:“他不止有钱,弄不好还是个大官宦人家出来的!你 想想,普通富贵家的敢穿着特供的布料满大街走?” 


闵安痛得跺脚,去扯花翠的手腕,呼道:“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官宦子弟,现在落在我黄石郡,就是我的跟班!”


花翠一掌拍上闵安后脑壳,将她拍出门,“光说得好听,到了人跟前就成了 个熊样,半天哼唧不出一句!”


闵安摸着头委屈地说:“我又不是阿花,干吗要哼唧什么。”转身见花翠要锁 门,又扑上去说,“好翠花,我肚子饿,好歹赏我一个馒头半张大饼什么的,让 我垫垫底儿啊。”


花翠看都不看她一眼,摆着腰走了,“光吃不长脑子,还说不是阿花。”


闵安摸到非衣住的小院里一看,师父那边的厢房照旧锁着门,从窗口看进 去,里面冷冷清清的。非衣正在木架前翻晒花草,穿着一身素袍,黑发如墨,直 披下来,映得他的眼睛也是冷冷清清的。


闵安站在院子门口说:“非衣你随我外出走一趟吧,有乡民报官遭了贼匪 劫舍。”


非衣不应话,也不动。 闵安抓了抓头,摸到帽子抽带,想着不能乱了衣冠,又把手放下。她知道非衣的意思,自顾自地说道:“那地方挺远的,你大概嫌脏不愿意去,这样吧,晚上等我回来替我守夜,就当偿了这次的公差。”


毕斯在前堂等得心急,半天不见闵安来应签,干脆找到后院来了。非衣拿着 一株山草仔细辨认,背对晨阳,像是从头到尾没听到闵安在说什么。闵安悄悄走近,伸头去看他的袖角衣料,想看看是不是像花翠说的那么名贵。


毕斯咳嗽了一声,说道:“小相公拿着我的朱签令去现场查查吧,快去快回。” 


闵安看到自己探头探脑的样子被上官抓到了,羞红了脸,抓过签令就快步走了出去。


毕斯在后面笑着说:“调匹马跑得快些!见到保长佃户先问话,问好了再 红脸,回来还来得及探望非衣公子!”


闵安听得耳朵也红了,忙不迭地跑远。陪着乡农到达他的农舍后,闵安查看 了现场地形及失牛痕迹,可确定盗走了耕牛的是一伙人,犯案手段还挺熟悉的。 她问了保长的口讯,拿出自己的工俸交给乡农,安抚了乡农急作一团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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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长问:“小相公心里有底儿了?”


小相公是南方地界对书吏的尊称,大家看闵安长得高挑而清秀,年龄不大,为人和气,都乐意这样称呼她。 


闵安点头,道:“这次一定能抓到茅十三,大叔放心吧。” 闵安风尘仆仆赶回郡衙,向毕斯通报了情况,断定这桩案子是早些年出入在外州的盗贼茅十三一伙人所为。 


毕斯敲着额头说:“听说茅十三那批人极是悍勇,本官郡子里没有得力的捕快可以制服他,这该怎么办?” 闵安回道:“大人可以再上书向县衙求援,本郡的捕快还不足十名,茅十三连窜数州,抢了上百户人家,已经算得上是要案。按例这样的大案,也不是我们小小的郡子能办得成的。”


毕斯皱眉道:“茅十三流窜各州犯案,通常不会在小地方停留多久,不如等他自己离开郡子……”回头看见闵安没表态,他又马上改口道,“要本官再上书惊扰到王知县,本官怕随后的任期考语会得个下等……”话没说完,他就拿眼看着闵安。


官员三年任期满了之后,上级官员会给下级写考语,查看守、政、才、年四个方面,这就是俗称的四格考核。其中行政方面就是考查官员直辖地的治安情况,包括风化、命案、强盗窃贼等案发率。


毕斯任期快满,所治政绩平平,又得 罪过上级,最后还不凑巧碰上茅十三来黄石郡犯案,实在是件倒霉的事情。他看 着闵安,不是因为闵安听不懂内中的关联,而是希望闵安顺着他的心意,将这烫手山芋丢出去,替他合理处置好此事。


闵安懂得毕斯的心意,到口的官场法则被她咽了下去,没有顺溜地说出来。 东家的脾气她自然知道,那是打个雷都会把脑门缩进背壳里的主儿,千万条法 子,万千的困难,都必须先由她小相公来扛着。


毕斯只需要撂担子就可以了,闵安却要去经手随后的事情,最大的困难就是 要说服非衣出手,将茅十三抓捕归案。闵安与茅十三打过交道,知道茅十三的为 人和功底。而对非衣的功夫,她虽然只是管窥一二,已知是极好的。


郡里的人手不足,恰遇上半路捡了个非衣回来,岂不是老天派来专拿强盗的?


傍晚闵安去郡衙后门转了一趟,抓来一把紫色野花,土根上还带着泥巴。她走到非衣院子里时,非衣正背手站在木架一旁,在夕阳下静静看着满匾的干花干草,似乎在欣赏着一幅稀世画卷。他的周身润了一袭花香,盖过了本来的熏衣香,微风拂过,送给闵安满鼻的清凉感。



-    09    -


闵安将带着泥的野花递过去,讨好地说:“你瞧瞧,这种花草用得上吗?” 非衣转头看了看从闵安指缝中滴下的泥水,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闵安低声道:“你来郡子十三天,每天就是采花种草,侍弄着纱布香囊,也不见你做些别的事。我现在遇上了一件棘手案子,你能帮帮我吗?”见非衣像往常一样不答,她又继续说:“你可是答应了毕大人,留在这里要听从我吩咐的。”


非衣仍然不说什么,只抬起墨黑的眼睛看过来,直看得闵安脸面大窘。闵 安本来就是最低级的小吏,哪有什么资格指派非衣,更何况非衣已经交了“食宿 费”,算得上是长官毕斯的客人。


闵安等了一会儿,见非衣像往常一样不爱搭理她,把心一横说道:“你的性子一向冷淡,留在我们郡子里不走,想必是要做什么要紧的事情。别指望我会相信你对大人说的那套话,你越是低调行事不引人注意,我越是猜想你另有图谋,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再不痛快说出来,我就报告给大人去。”


非衣淡淡道:“我想拜吴先生为师。” 闵安一怔,道:“就这样?”枉费她先前猜了许久非衣的“图谋”。


“你想我怎样?”


闵安不答,认真想了想,有些恍然。“难怪你天天站在院子里,原来是守着 师父的门,看他回来没有。”


非衣淡然道:“你帮我劝动吴先生,我就帮你办案。” 闵安一口应道:“成交。” 非衣凝声道:“只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闵安想都没想就应道:“好。” 转念她又觉得稀奇,问:“你拜师做什么?”


非衣拿起一株干花,拈在指间看了看,说道:“家人患上头痛症,需要吴先生的银针手法治疗。吴先生治病有规矩,不医官员及家属。我想求他出手,又不能打破他的规矩,只能拜他为师,学得扎针技巧。”


闵安笑道:“你连师父的来历都打探好了,可见是有些门路的人。师父那些陈年往事密封在刑部的案卷之中,非高官及特使才能见到。你能找到这里来,实在是令我惊奇,非衣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非衣脸色更加冷淡了,“娘亲过世,父亲不爱,能有什么来头。”


闵安识趣,不再顺着这个话头说下去。她转眼看了看屋檐下吊着的纱囊干花,温声说道:“非衣整治这些花草,倒是有门道。每次看你晒花、翻压,都显得 很熟练的样子,难道是有可人的姑娘教给你的?”


非衣的眼色柔和下来,语气也不知不觉地温柔起来,“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


闵安轻轻嗟叹一下,又微微笑了起来,听非衣答非所问,她也大致猜得出来非衣的意思了,便顺着语意说下去,“那位姑娘很有福气,当然你若能让我师父点头,收你做徒弟的话,也会是一件有福气的事。想我师父收下你,自然要好好帮我办理这个案子,你说是不是?”


非衣瞥了闵安一眼,没说什么,指了指院门。闵安诧异,“怎么了?”难道是当面撵她走的意思吗? 


非衣看着闵安罩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桃红脂粉,说道:“你先去洗洗。”


闵安低头一看,衣角沾了草灰木叶,袖口和纱罩有姑娘家抻过的手印子,上面还染着脂粉。


她从袖里扯出一块帕子擦手,说道:“唉,我下次乡可受欢迎了, 姑娘家都围着我,追着要看我衣服上的花样子。看完了还要摸,摸完了再塞一些帕子胭脂盒什么的,把我的袖子都塞满了,顺手还拍几个掌印在我衣服上。回头翠花看见了,又要骂我不干净……”


她低头嘟囔着朝外面走,正碰着挎着一篮子菜路过的花翠,转头就想跑回非衣院子里,花翠眼尖,两步赶上去扯住她的耳朵,大吼道:“早上才给你穿的干净衣服,还没过一天就脏成这样了?脱下来!穿麻布衫出去!”


闵安像一条泥鳅在花翠手里扭,没挣脱花翠的掌控,耷拉个头随她走远。非衣在后面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笑了笑。


当晚,闵安收拾停当,穿着麻布短衫黑裤子,提着灯笼来找非衣。非衣换上 青布袍子,扎紧头发,已经稳稳地候在那里了。


闵安左看右看,问道:“我不是叫了几名捕快大哥辅助你吗?怎么不见人?” 


非衣当先走向了郡衙大门,“用不着,走吧。” 


闵安追上去,将信将疑地问:“当真?”



-    10    -


非衣再不答话,抿起了嘴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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