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丝绸之路201:安息帝国

公元前64年,塞琉古帝国在安息帝国和罗马帝国的夹击下灭亡。从此,开始了安息帝国与罗马帝国为争夺地中海东岸而展开的对峙。

帕提亚大致相当于今伊朗高原东北部呼罗珊地区,在波斯帝国和塞琉西王朝时期是一个省。

在塞琉古帝国统治时期,他们长期遭受高压统治,尤其是在经济方面,他们承受着高强度的剥削,使得当地人民长期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公元前3世纪的时候,从中亚北部地区,也就是伊朗高原的北部,锡尔河流域迁来了一支游牧民族—帕奈人。


帕提亚人原来在咸海或阿姆河下游地区游牧,大致在塞琉古王朝初期离开达赫部落迁徙至尼萨和古尔甘的旷野上,该地由塞琉古国王设立的总督统治,帕提亚人被迫向总督府交纳贡赋和放牧费。这时,他们的生活方式已经变成半开化的游牧生活。

塞琉古王朝的国王们由于将注意力集中在与埃及的争霸上,对东方广大地区统治薄弱,各地总督权力较大,逐渐萌发了异心。公元前250年左右,巴克特里亚总督狄奥多托斯与帕提亚总督安德罗戈拉斯先后宣布独立。此时,受希腊人强制约束的当地部族首领纷纷造反,拒交总督们强加给他们的贡赋。 

帕提亚族一支首领的儿子阿萨西斯就于此时参与了造反事件,据说当地某个希腊行政长官为了不受本地区部落的侵扰就设法拉拢他们的首领。在交往中,这位官员对阿萨西斯的弟弟提里达特斯表示出好感,他想和提里达特斯结亲。阿萨西斯极其反感,于是在提里达特斯及其他5支帕提亚首领的协助下,设伏杀死了这个希腊长官,占据了尼萨附近的一小块地盘。

这一地区的民众早已对希腊人的统治不满,均纷纷支持造反的帕提亚部族,而塞琉古王朝由于西部事件对此无能为力,原帕提亚总督安德罗戈拉斯自己都已经独立了,更不可能为塞琉古国王卖命。因此阿萨西斯的地位迅速得到巩固,公元前247年,阿萨西斯在阿尔萨克城自立为王,帕提亚王国遂宣告正式成立。

作为当时统治着从爱琴海直抵兴都库什山的西亚大国——叙利亚塞琉古王朝来说,帕提亚的独立和扩张是它无法容忍的。尽管此时塞琉古二世国王相继陷入了与埃及和自己的兄弟安条克·希厄拉克斯的战争,他还是极为震怒帕提亚人的犯上作乱。公元前 237年,在暂时搁置了与其在小亚细亚的兄弟的争议后,塞琉古二世开始对帕提亚发动远征,企图重新收复13年前独立的帕提亚行省。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塞琉古二世还与同样刚刚独立的希腊-巴克特里亚国王狄奥多托斯一世达成协议,两方共同组建一支希腊盟军从东西两面一起进攻帕提亚,新生的帕提亚刚刚独立就面临灭国的危险。 

阿萨西斯清楚地意识到敌人的力量强大,正面分兵抵抗只能加速失败的命运,对保存他的王国没有一丝益处。他着手从军事和外交两方面采取有效措施缓解即将到来的危机:首先,国王立即疏散国民,全族向北撤退,同时破坏水源和农田、牧场,以阻止敌人从他的国土上获得食物供应;同时他派人向塞人部落阿斯帕西亚卡伊人求援,后者当时正游牧于奥克苏斯河与贾沙特斯河(即阿姆河与锡尔河)之间的广大区域内。这些游牧民族与帕提亚人具有相同的祖先,因此他们很可能向帕提亚派出骑兵救援。不过仅凭这些动作还不足以击退希腊大军的进攻,然而上天再次眷顾了阿萨西斯,就在塞琉古与巴克特里亚联军刚刚动身之际,堪称阿萨西斯一生最大对手之一的狄奥多托斯突然病死,后者之子、继位的巴克特里亚国王狄奥多托斯二世与塞琉古立刻发生了摩擦,阿萨西斯不失时机地派使节前去巴克特拉城,成功说服狄奥多托斯二世解除了与塞琉古二世的盟约,并将巴克特里亚军队撤出了战场。 

巴克特里亚军队撤走后,帕提亚面临的东线威胁已不复存在。在看到局面逐渐出现有利于己的变故后,阿萨西斯也不再一味避战,他主动出击,并在一场战役中彻底击败了塞琉古二世的叙利亚军队。

此次战役后,塞琉古二世承认了帕提亚王位的合法性,随后灰溜溜地撤军回国,标志着帕提亚人的国家以初生姿态崛起于中亚,从而为后世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帕提亚王国建立时,只占有尼萨附近寥寥几个小镇,而帕提亚行省的大部仍在原塞琉古总督、现已独立的安德罗戈拉斯手中。这时阿萨西斯把扩张的矛头对准安德罗戈拉斯,这个希腊人由于自立而得不到塞琉古国王的支持,巴克特里亚的狄奥多托斯忙于自己权力的巩固也无法提供支援,因此安德罗戈拉斯很快就丢失了统治地的大部分,自己也被帕提亚军队打败并杀死。阿萨西斯占领了原帕提亚行省全部,随后又西向进攻赫卡尼亚,于公元前235年占领赫卡尼亚,彻底完成了帕提亚的独立。


公元前3世纪希腊化时代各国修建的希腊式新城市

塞琉古二世也许无法接受他最后战败的事实,有可能的话,他肯定会继续进行收复帕提亚行省的军事努力。然而,由于他统治的帝国过于庞大,各地事务让他再也无暇顾及那个位于偏远旮旯里的贫瘠小国,尤其是他的兄弟安条克,更是时刻威胁他统治的心腹大患。由于这些更危险的对手的存在,塞琉古二世被迫放弃了他的野心,终其一生未能再次前来攻击帕提亚。这对阿萨西斯来说当然是个福音,因为这就让他有时间来建设自己才刚刚躲过一劫、实力仍然弱小的国家。 

为了防范东西两面希腊人国家的进攻,阿萨西斯征集大量人力民力大兴土木,沿里海东南沿岸的阿特雷河建造了一系列堡垒和要塞,并令军队分兵驻守这些要塞。他所建筑的堡垒城市中最著名的是达拉,这个拥有希腊名字的城市位于帕提亚东北,四周既有山势陡峭的悬崖峭壁提供保护,又有森林、溪水提供生活补给,堪称是帕提亚王冠上的一颗明珠。 

可以推测,阿萨西斯修建达拉并非仅仅只是加强国土的防御力度,而是有更深的战略意图:原帕提亚领土上的几个大城市,如赫卡托皮洛斯、尼萨等,都生活着人数不少的希腊人,阿萨西斯担心这些希腊人会在塞琉古再次进攻时充当后者的第五纵队,不利于帕提亚的长期抵抗,因此他需要靠修建新城来确保帕提亚后方的稳定。当达拉修建完成后,帕提亚国王就宣布迁都达拉,从而为他的防务改革打上了最终印记。 

阿萨西斯的设想是正确的,他的战略眼光后来被证明是开阔的,然而他的后代却没有他那样目光深邃。阿萨西斯死后,他的继任者阿尔塔巴努斯一世再次将首都迁回赫卡托皮洛斯,达拉则逐渐荒芜,最终湮没于历史长河中,标志着阿萨西斯防务改革的破产。 


阿尔塔巴努斯一世的进击与妥协

公元前211年,阿萨西斯一世病死,其子阿尔塔巴努斯一世继位,帕提亚迎来了它的第二位国王。不过令帕提亚人遗憾的是,阿尔塔巴努斯一世不仅没有他父亲那样的战略眼光,还性格莽撞,屁股下的宝座还没坐稳就再度卷入了与塞琉古王朝的争斗中,他的所作所为不可避免的又一次将帕提亚拖入险境。 

塞琉古二世在撤兵回国后,一直在西部与叛乱的兄弟安条克作战,最终于公元前228或227年,在帕加马人的帮助下才击败对手。这场兄弟阋墙式的内战除了进一步削弱了塞琉古王朝的实力外,没有给叙利亚的希腊统治者带来任何益处。安条克败亡后,帕加马强势崛起,小亚细亚大部成为他们的领土,塞琉古二世及其长子塞琉古三世试图收复小亚细亚的各种努力都被前者挫败。对希腊人来说雪上加霜的是,塞琉古王朝的最高领导层也于此时发生连续动荡。塞琉古二世因意外坠马事故而于公元前225年死亡,塞琉古三世更倒霉,继位才两年就被部下谋杀,塞琉古三世的弟弟、后来成功中兴塞琉古王朝的安条克三世(大帝)最终继承了父亲和兄长的烂摊子。 

安条克三世成为国王时年仅19岁,看似缺乏治国经验,很多德高望重的老臣将其视为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以至于不少总督认为满足他们独立愿望的机会到了。不久,米底、小亚细亚、波斯等地就发生大量叛乱事件,这些地区的军事长官企图复制巴克特里亚国王狄奥多托斯的成功事迹,从而得以割据一方。眼看塞琉古王朝陷入了如此困难的境地,帕提亚国王阿尔塔巴努斯一世虽刚继位也忍不住跃跃欲试,他未经深思熟虑就贸然举兵进攻塞琉古腹地,企图扩大自己的统治范围。 

帕提亚国王首先向米底进攻。最初他的运气不错,受埃及和小亚细亚地区的战事影响,安条克三世暂时无暇顾及东部,塞琉古东方各地又经常发生叛乱,削弱了希腊人的统治基础。在此情况下,阿尔塔巴努斯一世的军队未经强烈抵抗就占领了米底的大部分地区,一路前行直抵扎格罗斯山麓,兵临米底首府埃克巴塔纳城(今哈马丹)下,从北部威胁到了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几乎将50年后米特拉达梯的扩张提前搬上历史舞台,似乎帕提亚的崛起已然势不可挡。不过这一切都只是蛮族的幻想,当安条克三世意识到这一严重危及并开始调兵遣将作相应处理后,帕提亚人的运气也就止于此了。 



安条克三世围困巴克特里亚

尽管受到如此沉重的打击,阿尔塔巴努斯一世却拒绝求和,或许他认为敌人现在远离国土、人数众多,肯定会遭遇补给困难,他可以用消耗策略最后拖垮对手,因此他既不想与安条克三世停战也不积极派军队前去攻击希腊人。他的设想在没有受到打击前或许可以达到,然而现在国土大部分沦丧,安条克的行军速度也出乎他的预料,阿尔塔巴努斯一世坚壁清野的企图已经破产,在此情况下,胜负就变得未可知了。 

安条克三世也充分了解到这一点,他在占领赫卡托皮洛斯后,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立即设法前去追捕阿尔塔巴努斯一世。此时后者带着残余的帕提亚军队已经撤往赫卡尼亚,他的部队不得不攀越高达7000-8000英尺的厄尔布尔士山脉才到达赫卡尼亚山区,由此他的军队也损失很多。 

在付出了如此之多的损失后,阿尔塔巴努斯一世满以为凭借有利的地形可以使他获得安全,然而安条克三世再次体现出百折不饶的意志,很快就追随者帕提亚人的脚步前来进攻赫卡尼亚。希腊人尽管也遭受了很多损失,但仍然成功进入赫卡尼亚并占领了许多城镇,将阿尔塔巴努斯一世逼入山区地带。 

阿尔塔巴努斯一世现在已经在为自己草率进攻米底的军事行动后悔,这位国王性格鲁莽且缺乏战略眼光,显然其才能远逊其父。但他却有一个和父亲一样的优点,就是始终不肯彻底屈服,虽然帕提亚本土沦陷,赫卡尼亚一半也已被希腊人攻占,他却仍然坚持抵抗。事实证明,正是他的抵抗行为挽救了濒于灭亡的帕提亚。 

阿尔塔巴努斯一世的坚决抵抗令安条克三世也一筹莫展。塞琉古大王从全局角度考虑,不希望塞琉古部队长期消耗在帕提亚战事中,因为国君的长期不在将使更为重要的西部地区处于埃及的攻击威胁之下,最后即使攻下赫卡尼亚,彻底灭亡帕提亚,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对塞琉古王朝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因此他决定主动向帕提亚人求和。 

对阿尔塔巴努斯一世来说,再继续抵抗下去除了彻底灭亡也别无他途,考虑到希腊人的和约并不苛刻,因此他最后同意了安条克的请求。和约规定,安条克三世承认帕提亚的独立,但对方必须承认塞琉古王朝的最高宗主权,并提供军队支援塞琉古王朝对巴克特里亚的战争,实际上使帕提亚再度沦为塞琉古王朝的附庸。 

和约签订后,安条克三世率军撤出帕提亚,并继续东向进攻巴科特里亚,他的这次进军迫使巴克特里亚同样承认了塞琉古的宗主权,他还像其先祖塞琉古一世一样与孔雀王朝在阿富汗的地区君主会晤,最终重新树立了塞琉古王朝在东方的主权地位。 

公元前206年,安条克三世在完成其东方攻略后返回西部,他的这次成功征战使他获得了“大帝”的称号,他自信满满地在西部陆续发动对埃及、帕加马、色雷斯的攻击,直至最终在马格尼西亚战役中败于罗马人之手。 

对阿尔塔巴努斯一世治下的帕提亚来说,虽然和约再度使他们沦为塞琉古的附庸,但却成功地保住了阿萨西斯的征服地盘,并且合法的获得了希腊世界的承认,这就使帕提亚人可以充分修养生息积蓄实力,并最终为未来米特拉达梯时代完成伟大的扩张奠定了基础,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次失败的战役未尝不是帕提亚的福音。


帕提亚帝国迎来鼎盛时期

公元前171年,帕提亚帝国鼎盛时期的奠基人米特里达梯一世即位,帕提亚帝国在其统治之下,从西亚北方的边陲小国,通过大规模争战,一跃成为西亚的头等大国。

公元前167年,赫拉特战役,米特里达梯一世击败了同样脱离塞疏古帝国控制和影响的希腊-巴克特里亚王国,征服了阿斯庇翁涅斯、堤里亚地区(呼罗珊西部地区)。

公元前148年,埃克巴塔那战役,米特里达梯一世击败了曾经的宗主国塞疏古帝国,征服了米底地区。

公元前147年,苏萨战役,米特里达梯一世再败塞疏古帝国,征服了埃利迈利地区,基本统一了伊朗高原。

公元前141年,塞琉西亚战役,米特里达梯一世更是击败塞琉古帝国,征服了巴比伦尼亚地区,而塞琉古帝国君主德米特里二世更是在不久被俘,至此帕提亚帝国征服了几乎整个大伊朗地区。

虽然塞琉古帝国最后一位雄主安条克七世在公元前130年对帕提亚帝国展开大规模反击,一路收复了巴比伦尼亚和大部分西伊朗地区,但是却在次年,公元前129年,埃克巴坦那战役被米特里达梯一世的继承者弗拉特斯二世彻底击败。

同时,东方的大月氏人也在公元前129年入侵东伊朗地区,印度-帕提亚人被迫向帕提亚帝国逃亡,给帕提亚帝国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但是在公元前122年,印度-帕提亚人最终臣服于帕提亚帝国的脚下。

从此以后,帕提亚帝国对大伊朗地区的控制彻底稳固了,开始了其两个世纪的鼎盛时期。



击杀克拉苏父子,歼灭四万罗马军团

帕提亚帝国的鼎盛时期,与罗马短兵相接

公元前66年,西方的罗马征服了亚美尼亚,与帕提亚帝国直接接壤,开始了2个多世纪的罗马-帕提亚战争(罗马-波斯战争的第一阶段),而罗马和帕提亚的争霸中心主要就是集中在其缓冲国亚美尼亚。 

公元前53年,卡莱战役,罗马前三头同盟之一的克拉苏极功冒进,被帕提亚帝国君主奥罗德斯二世的大将苏莱那击败并被杀死,亚美尼亚趁机独立。这战震动了处于上升时期的罗马,间接造成罗马的大规模内战,而帕提亚帝国也因此威慑西方世界。 

公元前34年,在第二次罗马-帕提亚战争中,在经历了一次次拉锯战后,帕提亚帝国成功击败罗马后三头同盟之一的马克·安东尼,占领亚美尼亚,帝国达到极盛。

1世纪,是罗马帝国与帕提亚帝国在亚美尼亚的争霸战争的持续阶段,帕提亚帝国对于处于上升时期的罗马帝国丝毫不落于下风,一次次地挫败其进攻,长期获得了其在亚美尼亚的优势地位。


哈特拉(帕提亚王国的军事重镇)

帕提亚帝国的衰落

然而,帕提亚帝国的体制上的缺陷、西方与罗马帝国的长期战争以及东方贵霜帝国的崛起,使其渐渐步入衰弱。

105年,帕提亚帝国君主帕科罗斯二世骤逝,帝国一分为二,形成了美索不达米亚的奥斯罗埃斯一世与伊朗高原的沃洛吉斯三世分庭抗礼的局面。帕提亚帝国的分裂给了罗马帝国和贵霜帝国一个大大的崛起机会。 

116年,泰西封战役,美索不达米亚的奥斯罗埃斯一世被罗马帝国的图拉真击败,后者安排了帕尔塔马斯帕提斯作为傀儡君主,罗马帝国版图也达到了扩张的极盛。虽然次年(117年)罗马帝国的新任皇帝哈德良主动放弃了美索不达米亚领土,奥斯罗埃斯一世成功复位,但是元气已伤。

而在东面,贵霜帝国在约130年灭亡了帕提亚帝国的附庸印度-帕提亚王国,成功征服了大部分东伊朗地区,并以为基础入侵印度。


短暂的统一,却进一步的衰弱

140年,沃洛吉斯三世终于统一了分裂30多年的帕提亚帝国,但是得到的却是丢失了东伊朗地区以及美索不达米亚一片狼藉的局面。虽然帕提亚帝国仍然保住的大国地位,与罗马帝国、汉帝国和贵霜帝国并称为2世纪的欧亚四大帝国,但是已然步入了衰弱。

161~166年的第五次罗马-帕提亚战争和198年的第六次罗马-帕提亚战争,帕提亚帝国首都泰西封战役一次又一次地被罗马帝国攻陷(加上114~117年的第四次罗马-帕提亚战争,已被攻陷三次),帕提亚帝国虽然每次都最终保住了美索不达米亚,但是却陷入了进一步的衰弱。


萨珊波斯继续了帕提亚与罗马人的战争

帕提亚帝国陨落,罗马对手换人

208年,帕提亚帝国君主沃洛吉斯五世骤逝,帝国一分为二,又一次形成了美索不达米亚的沃洛吉斯六世与伊朗高原的阿尔达班四世分庭抗礼的局面,而这给了阿尔达希尔一世分别给予击破的机会。

224年,奥尔米兹达甘平原战役,萨珊王朝的开国君主阿尔达希尔一世成功击败并杀死了伊朗高原的阿尔达班四世。

226年,泰西封战役,阿尔达希尔一世成击败了美索不达米亚的沃洛吉斯六世。沃洛吉斯六世逃亡北方,并最终于228年被杀,帕提亚帝国彻底灭亡,开始了漫长的罗马-波斯战争的第二阶段——罗马-萨珊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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