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庄的老王有个孙子叫哈克,这天哈克向往日一样在河里捞鱼。突然,隔壁张家的胖儿子在岸上对着哈克的背影大喊:“哈克,你快回家看看!你爷爷刚才在田地里干活突然昏倒了!”
哈克听后,背部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后扔掉手中抓鱼的叉子,光着双脚往家的方向跑。
当哈克气喘吁吁走进屋后,就见老王一副病恹恹躺在床上。
哈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坐下,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
哈克抓起老王的手时,那双长满老年斑粗糙的手此时冷的就像冰窖一样。
哈克心中又急又怕,一双好看的剑眉紧锁在一起,嘴里直喊:“爷爷,您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带您去看大夫!”
下一秒哈克就作势要把床上的老王背起,就在这时原本昏迷的老人渐渐苏醒过来。
当哈克的视线接触到老王那双混浊的双眼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哈克的眼神紧紧盯着老王,激动到语无伦次:“爷爷,您可吓死我了!您哪不舒服,哈克这就带您去看大夫!”
哈克以为老王转危为安了,面上的神情刚刚松弛下来,但下一秒却再次凝重起来。
“哈克,爷爷以后不能照顾你了。爷爷,有个秘密一直瞒着你,今天爷爷就全部告诉你…咳咳…”老王说着说着突然咳嗽起来。
“爷爷,什么都别说,哈克带您去找大夫,您会好起来的。”哈克死死抓着老王垂在床边的手,贴在脸上。
“哈克,听我说。你其实并不是我的孙子,我这一生并没有孩子,你是我在河边捡来的。爷爷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你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是我捡到你时戴在襁褓中的,去找亲生父母吧。让他们照顾你!当时你是顺着西边漂过来的,想必你的父母他们在西边…”
老王费劲全部力气,把话说完后就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爷爷,爷爷,爷爷,您不要丢下哈克一个人,您快醒来看看哈克啊!”不论哈克如何喊叫,回应他的也只有满屋子的回声……
哈克在乡亲的帮助下顺利料理完老王的身后事。
一周后,当黑夜快要将白天吞噬殆尽时,哈克背上行囊向乡亲辞别踏上了寻找亲生父母的路程。
哈克一路向西行,白天一刻不停赶路,饿了就摘野果吃或是在河里抓鱼烤着吃,到了夜晚就点起火堆,睡在地上。
赶了很久路的哈克,终于来到一处小镇。
小镇很繁华,处处都洋溢着人们的笑脸,空气中还弥漫着食物的香味。
哈克走到一家卖食物的商店,哈克指着食物对低头忙活儿地老板说:“老板,给我来三个肉包子。”
老板一听有生意上门,自然是欢喜的。老板放下手中的活儿,给哈克装包子。
当老板抬起头看清哈克的脸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瞳孔放大嘴里磕磕巴巴大喊:“偷宝物的那个贼出,出现了!快,快抓住他!”
哈克眨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老板为何要说他是贼。
哈克从老板手里夺过包子,顺便把钱放在柜台上,转身想走。
就在这时,原本还在街上闲逛的路人,听见包子铺老板的话,当即就往包子铺的方向跑来,浩浩汤汤的人群围城了一堵墙。
哈克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吓得连手中的包子都掉了。
四五个壮汉上前不由分说把哈克拖走了,哈克拼命挣扎嘴里不停说:“你们做什么!我不是小偷!我刚来这个镇子!我是来找亲生父母的,你们抓错人了!”
哈克原以为没有人会理会他的叫嚣,突然,刚才卖包子的老板走到哈克面前,弯下腰对着他那张脸仔细端详,片刻说:“小贼,你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就是你,快把他带走!”
四五个壮汉把哈克扔进了监狱里,关了起来。
哈克,被摔了一个屁股墩儿,从地上爬起来拍着栅栏大喊:“喂!你们这群人!凭什么把我关起来,我都说了我不是小偷!快点把我放出去!”
哈克拍了好半天,也喊了好半天,拍到双手通红,喊到嗓子沙哑,最后哈克实在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原本果腹的包子也被刚才的“野蛮人”踩成了肉泥,此刻他真的是又饿又困。
上眼皮就像有千斤重,不停地下坠,但是哈克不敢睡,他害怕一旦睡着就被那群“野蛮人”杀死了!
哈克的困意正在与强大的意识做斗争,在这潮湿阴暗的空间内,哈克仿佛看见爷爷正拿着鸡腿向他招手。
哈克扑向爷爷,却扑倒在地,冰凉的地板和清晰的疼痛感告诉他,他的爷爷世界上最疼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哈克坐在墙角,像只受伤的小动物用双臂紧紧包裹着自己。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总听张婶念叨,城里的人,多么时髦,多么友好,多么睿智……
为何他一到了城里遇到的竟是些蛮不讲理的野蛮人?
不行,他必须得弄清楚为何被当成贼人,他不能稀里糊涂就被人扣上一顶偷盗的罪名!
哈克努力回忆事情的经过,他回想人们看他的表情,虽然那群人凶神恶煞看着他,但是却不认识他。
不过,那个卖包子的老板好像是认识他的,而且还一口咬定他就是小偷,看来事情的关键就在这个老板身上!
但是现在他被关在这里,又该如何查明真相,还他一个清白呢?
哈克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头痛,哈克一拳捶在地上,同时还大喊了一声!
“喊什么喊!做了贼还有脸喊!”
“我说过,不是贼!你们,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去!放开我!”
哈克虽然强壮但是饿了一天,浑身没了力气,面对两位壮汉,哈克挣脱不开他们的束缚,只能任由他们把他带走!
那两名壮汉架着哈克来到了室外,虽然已是黑夜,但是室外却灯火通明。
哈克被无数的火光照着显些睁不开眼,哈克被人绑在了十字架上,双腿下面围了一圈柴火。
哈克见这阵仗,他想起小时候隔壁村的寡妇偷汉子被发现就是被村长和村民烧死的!
哈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见那位包子铺的老板手里拿着火把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哈克,拼命摇着头:“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相信我,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哈克明显感受到包子老板手中火把的热度,越来越近,仿佛快要灼伤皮肤。
人群中也不知谁喊了一句:“这贼人身上怎么没有宝物啊!会不会抓错人了?”
众人听闻纷纷侧目,视线看向包子铺老板,包子铺老板干咳了一下道:“肯定是被贼人卖了!烧死他!”
“烧死他,烧死他……”众人听包子老板的解释后,信以为真。
包子老板对着哈克邪恶一笑,然后准确无误把火把扔进柴堆里。
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哈克第一次感觉死神正在向他招手,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过……
眼看火焰就要烧向哈克的双脚,围观的人群个个都在欢呼,仿佛哈克是罪大恶极的恶魔一般,他们就像是惩罚恶魔的正义代表。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突然有一个端着水桶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火焰扑灭,并把哈克救了下来!
哈克看不清那人的样貌,那名男子穿了一身黑色的服装,脸上戴了黑色的面纱,只有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露在外面。
哈克不自觉被那双眼睛所吸引,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双眼睛。
“多谢,请问阁下大名?”
那人还未回答哈克的问题就被底下那群人打断。
“乡亲们,看来那个小贼还有帮手,一并把他们都烧死!”包子老板见哈克被人救下,目露凶光看着哈克身边那名男子。
“好,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怎么办,他们又要烧死我,你快走吧,不用管我了!”哈克望着底下那群人们“正义言辞”的样子,就觉得心慌还有恶心。
“别担心。”男子伏在哈克耳边说。
“乡亲们,你们都被这个卖包子的男人给骗了!其实宝物就是他偷的!他不仅偷了宝物,还嫁祸他人!”
“你,你,你胡说八道!”包子老板指着黑衣男子结巴道。
“包子老板怎么可能,是小偷,我看你才是小偷的还污蔑包子老板。”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稍后便有人附和:“就是,就是……”
那名男子一把扯下遮脸的黑纱,当人们看清那张脸后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到底是谁,为何跟我如此想象!”哈克看到那张脸,满脸不可置信。
男子没有理会哈克的震惊,继而转头看着包子老板那张仿佛见鬼的脸说:“其实那日夜里我恰巧路过这个镇子,就见有人在偷东西,由于背光我没看清那人的长相,但是那个人却看清了我的脸。”
男子指着包子老板又说:“请问包子铺的老板,当时只有我和小偷两人,你是如何知道这个跟我长得相似的人是小偷的?”
“我,我……”
“乡亲们,如果你们不信我的话可以去翻他的口袋,他今天要与倒卖宝物的商人交易,宝物此刻肯定在他身上。”
“胡说八道!没有,你们别过来!”包子老板此刻早已慌乱,他的双手下意识捂着口袋。
原本绑哈克的壮汉,正一步步把包子铺老板制服,并从他的口袋里翻出了宝物。
当众人凶神恶煞围着包子铺老板时,哈克和那名男子早已没了踪迹……
原本那名男子要与哈克分道扬镳,岂料哈克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向。
开口就问:“我叫哈克,你到底是谁,为何与我这般相似!”
“我叫林俊一,至于为什么跟你像,我也不知道。也许世上相似人也有很多。”
“那你知道这条项链的主人吗?”哈克鬼使神差掏出藏在衣服里银坠子。
俊一摸着下巴,眼睛盯着那条坠子看,半晌开口:“好像跟我母亲画中的坠子很像。”
“你母亲?她是什么人?”
“我母亲可是林大将军的夫人,天底下最端庄最优雅,最和蔼可亲的女人。”林俊一谈起母亲时脸上流露出满满喜爱和崇敬。
“带我去找她!”
“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带你去找我母亲!真是奇怪!”
“我想弄清楚一件事情!”
“我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可以十万分坚定地告诉你,我的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没有任何兄弟姐妹,绝对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就这么确信!看你的年纪好像比我小些!”
“你什么意思!不可能,我母亲和父亲说了我是老大也是独子!”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仅此而已!如果真像我们猜想的那样,你难道不好奇为何你的父母要骗你?”
哈克的话,令林俊一陷入了沉思,从小到大他都是在众心捧月下长大,当看见哈克的脸时他内心的震惊并不低于哈克。
“既然如此,我带你见上一面,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敢伤害我母亲,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只想知道我的身世而已。”
“嗯……”
翌日,哈克跟着林俊一回了京城,由于旅途遥远,林俊一租了一辆马车。
从小到大只骑过牛的哈克,从未坐过马车,林俊一见哈克那幅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嗤笑道:“到了京城有你吃惊的时候!”
一路上哈克东瞧瞧,西看看,眼睛恨不能一刻都不闭上,生怕错过稀奇有意思的美景。
林俊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见哈克夸张的面部表情开口:“真是乡巴佬”
“喂!你说谁乡巴佬!少瞧不起农民,你吃的粮食还不都是农民种的!”哈克见林俊一那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
“我明明救了你,你却这幅态度,也太没教养了吧!”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享受火刑的滋味!教养也是因人而异的!”
“喂,好歹我也来救你了!你怎么一点不知恩图报,我还带你来京城!”
“只能说算你有良知,不像那个卖包子的,明明长了一副人脸心却比狼还黑!”
“好了,一会儿到了京城我安排你在一家客栈住下,你可千万别乱跑,我不想给父母惹是非。”
“嗯。”
不久后,两人便到了京城,林俊一先行下了马车,买了一张面具,又折回马车让哈克戴上,才准许他下来。
哈克从未戴过面具,心不甘情不愿戴上后觉得视线都被阻隔了,屡次三番嚷嚷要摘下来,都被林俊一给制止了。
自从哈克知道,自己打不过林俊一后,就任由林俊一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俊一安顿好哈克后,就骑着马回到了林府,门口的侍卫见少爷回来,连忙去通报夫人。
俊一命小厮把马迁到马厩,意气风发走进大厅。
“娘,孩儿回来了。”
“俊一,你跑去哪了,娘亲这几日吃不好睡不着,你父亲又不在,可把娘亲担心坏了。”
“娘亲,孩儿这不是回来了吗。对了娘亲,这是你最喜爱的桂花糕。”林俊一接过小厮手上的桂花糕递给林夫人。
林夫人摆了摆手,身旁伺候的丫鬟示意,接过桂花糕小心翼翼把它打开放在桌子中间。
林夫人拿起一块桂花糕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娘亲,我这次出门遇见一件怪事?”林俊一边喝着丫鬟端上来的大红袍边说。
“哦,什么怪事?”林夫人把咬了一半的桂花糕放下,丫鬟走上前递上手帕,林夫人接过手帕优雅擦拭手。
“我遇到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男人,不过那男人比我年长些。”林俊一边说边观察林夫人的神态。
林俊一的话入耳,林夫人面容一滞,顷刻间就恢复如初。
只不过这细微的转变还是被林俊一给捕捉到了,林俊一此时显得很失落,心中有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但是却被他硬生生压制住了。
“那人现在在哪?”
“我让他在客栈等候,他说有些事想问母亲。”
“母亲并不想见他,你还是打发他走吧。”林夫人神情恹恹,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房。
第二天一早,一名妇人穿着素衣遮着面纱敲响哈克的房门。
哈克打开房门问:“请问您是哪位?”
妇人看到哈克的脸,也吓了一跳,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深吸一口气开口:“听说你想见我?”
哈克顿时明白此人是谁,怔了半秒让妇人进来。
妇人摘掉面纱,哈克看清妇人的脸后,心想果真如林俊一所言是个大气,端庄的女人。
“这个是你的吗?”哈克再次掏出那条银吊坠问道。
“是。”
“那你承认你是我的母亲?”哈克见林夫人一口承认吊坠,欣喜若狂。
“这些银两足够你找个地方生活下去,拿上这些银两离开京城,永远不要踏足这里!”林夫人把包袱放到桌子上,并且推到哈克面前。
“什么意思?”哈克盯着那包钱财问。
“你来找我不就为了这些吗?”林夫人端起桌上的茶杯用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哈克说。
“你知道我为了找我的父母,我吃了多少苦头吗?我被人当成小偷,被你们这些城里人当乡巴佬,甚至还差点被火烧死!”哈克激动地站起来指着林夫人说:“爷爷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从小养育我给我饭吃,临终前怕我没人照顾让我找亲生父母!”
“然而今天,我的亲生母亲,拿着这些银两来侮辱我?请问你配做母亲吗?当初若不是爷爷,我可能就被淹死了!”
哈克以为历尽千辛万苦找到家人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没想到此时他的心宛如刀割。
“我,我有我的苦衷,我没办法认你!”林夫人面对哈克的指责,低下了头。
“既然如此,我也不要你的钱!只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哈克伏在林夫人的耳边说:“我的父亲不是林将军吧。”
林夫人明显被哈克的话吓到了,双肩颤抖,面如土色,一副惊恐过度的模样。
“看你这模样,看来我是猜对了,真没想到端庄贤良的林夫人竟然会背着林将军做出这种事!若是世人知晓该如何看待你?”
“求你了,孩子,不要告诉任何人。一个秘密我守护了20年,拜托不要说……”
林夫人此刻哪有半分仪态,她双手捂着脸哽咽道。
“你走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你,更不会原谅你,带上你的钱,滚!”哈克转身背对着林夫人,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林夫人抱着包袱离开了房间,哈克听到关门声后,蹲在地上大声痛哭,他没有问他的爹是谁,看林夫人的样子也不会说出口。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哈克想起小时候每次下大雨爷爷就会抱着小哈克讲一天的故事。
那个时候小哈克歪着脑袋眨着水汪汪大眼睛委屈巴巴问爷爷:“爷爷,为什么我没有父母,我的父母是不是不爱我?”
“天底下没有父母是不爱子女的,哈克要相信他们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们很爱哈克的。”爷爷用那双厚实的大手揉着哈克圆滚滚地脑袋温柔对他说。
哈克落寞地望着窗外的雨,喃喃:“爷爷,原来这世上并不是每位父母都爱孩子……”
翌日,哈克留了一封信在桌子上便离开了这个既繁华又热闹的京城。
当林俊一风尘仆仆来到客栈时,就听店小二说,哈克已经走了并且把那封信递给他。
林俊一打开信,里面的字歪歪扭扭:俊一,我走了,京城虽好但是却不属于我,我已经见到想见的人,没有遗憾了。
林俊一捏着信喃喃:“真的没有遗憾了吗?”
哈克离开京城后,一路向南,比起北方干冷的天气,他好像更喜欢南方这种湿润的气候…
自从林夫人回到府中后,身体就每况愈下,成日里躺在病床上,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那日,晴空明媚,草长莺飞,林夫人一大早起了床命丫鬟为她梳妆。
林俊一和林将军见状以为林夫人已无大碍,面露喜色。
林夫人说想到园子里散散步,林俊一担心母亲染上风寒,可是林夫人执意要去,林俊一拗不过,只好和父亲两人陪同。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林夫人望着落在花朵上的蝴蝶对二人说。
“母亲,等你好了,慢慢讲……”林俊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深情看着林夫人的父亲打断。
“好,我们听着。”
“20年前,有位女子爱上了穷秀才,可是父母并未同意,女子执意要有穷秀才私定终身;他们约定好三日后在码头会合,女子当天晚上等了好久都未等到秀才,最后被府中家丁捉了回去。”
林夫人弯下腰闻了闻花的香味再次开口:“回到家中女子整日以泪洗面,后来母亲亲口告知穷秀才拿着父亲的银两与其他女子离开了,她不信。后来她怀孕已有三月,再后来她在母亲的帮助下生下孩子,母亲又背着她把孩子送走了。”
林夫人的故事讲完,二人也猜到故事中的人是谁,林将军沉默不语。
“娘亲……”虽然林俊一知道哈克有可能是母亲的孩子,但是他不知道事情竟然是这样。
“俊一,母亲对不起你和你父亲,更对不起哈克,母亲大限将至,希望你能帮母亲找到哈克好好弥补他。”林夫人轻轻抚摸上这张酷似哈克的脸。
“母亲,俊一答应你。”林俊一望着林夫人紧闭的双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