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孕差点丧命,生死关头见真情

30岁一个一切仿佛都该尘埃落定的年纪,30岁似乎成了一个标记——收敛锋芒,不再任性,沉着、笃定、平和。

我计划着30岁和家人美美的拍套写真,和三五好友好好畅聊一番,出去旅游一趟放空自我。总之有很多很美好的期许,很多很多、很美很美……

30岁我迎来自己的第一个母亲节,各种感慨,各种感触。2017年5月14号我此生难忘的日子。这一天莫名想念很多人,不自觉的给发小发视频,下午还和老大聊了好久。

晚上给儿子洗完澡,我也洗漱完毕准备楼儿子睡觉,突然肚子疼痛难忍。期初以为是吃了坏肚子了,赶紧去洗手间,疼痛越来越强烈。

回到床边,想着休息一会就好了(因为怀着核桃的时候,我也肚子疼过,疼到动弹不得,说不出话。我在心里祷告呼求主,偌大城市此时此刻只有主和腹中的孩子陪着我,求主怜悯。最后也好了,第二天满血复活,我还早早去上班了)。

不知道为啥,我不有自主的拿起电话拨打了翠莲姐的号,和她说了一下大体情况。她直接建议我去医院,让哥哥(翠莲姐老公声东哥)送我去医院,还和我说了一下需要准备的东西。

挂了电话,我又给小伙伴打了电话,然后我就疼痛难忍开始呕吐。一会小伙伴庭如和当当跑来,当时我已经极度虚弱,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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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东哥赶到,他们三人把我架到车上,当时就想着千万别吐到人家车上。赶到医院的时候,声东跑去挂号帮我垫付押金,庭如跑去询问值班护士相关事宜,当当拿着自己的身份证抵押轮椅拿来推我。

几番折腾找到值班医生,医生开单先让做B超检查,接着就是声东哥楼上楼下的跑着缴费,庭如当当推着我跑去B超室等候。期间我再次呕吐,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我们在B超室外等候,大门紧闭,敲门多次有人出来,说是接到下面电话才给开门,他们又是一通跑,下面的人说是已经给打过电话了。

就这么来回折腾等待中,终于临到我,庭如陪我进去,把我扶到床上,检查做了好久,反反复复,医生之间偶尔会停下来窃窃私语。结束了,他们说我可能是宫外孕。我当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或者说根本不相信我会宫外孕。

只是我出院后,小伙伴庭如告诉我,当时她看到医生的神态就觉得事情很严重。

出了B超室,我一下子感觉上半身有液体流失了,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东西,睁不开眼睛,呼吸困难。他们拿着B超结果,推着我去坐诊医生那里给查看,医生也没说啥,就是建议住院,明天再看。

其实当晚不管是坐诊的医生还是B超室的医生还是一楼护士人员,服务真是很差劲。他们三人商量着,今晚先住院,明天再给我转院。

又是一通折腾后终于来到住院部。在去住院部的路上,我和小伙伴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小伙伴我感觉我快要死了。小伙伴一直安慰我不会的,不要多想。另一句是,小伙伴我听到孩子的哭声了,我想小核桃了。

住院部亦是大门紧闭,敲门没有回应。小伙伴庭如着急了,说了一句这个医院就是找着要干架。然后使劲砸门,里面有回应了,我们进去后,护士长看到我,就说失血过多已经休克需要马上手术。

然后就是一通忙,各种检查,测血压40/60, 体温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当时好冷好冷,有种被扔到冰天雪地的感觉。做手术好多东西需要签字,我已没有意识亦没有力气,小伙伴握着我的手签字。

手术前需要抽血做各种化验,也需要输液,可是护士扎遍我的双手抽不出血,也没法输液,因为我的血管已经干瘪了,全身一多半的血液都积留在我的腹部。

最后护士长说再不手术来不及了,从胳膊上先抽一点检验血型,最后他们从我胳膊上抽血,还是需要小伙帮忙握紧我的拳头,握紧一下流一点血。

还有一个事情需要家属商议决定签字,就是宫外孕输卵管需要切除,如果保留以后怀孕还是有宫外孕的风险,而且再次宫外孕的可能性很大。这个难为坏了声东哥、庭如、当当三人,他们不是我的直系亲属,更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迷迷糊糊中,我有气无力的和小伙伴说:“小伙伴,给发哥打电话吧,让他决定吧”。

然后我被推到隔壁手术准备室,身体消毒处理后小伙伴们帮我换上手术衣服,然后把我推到手术床上。他们随着一声护士推着车子一路狂奔把我推到手术室,期间小伙伴还低头喊我,明慧你害不害怕。我已经不记得我有没有回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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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被推进电梯,准备送入手术室的那一刻,我稍稍有点意识。我在心里默默向神祷告:主啊,若是我过不了此关,您就接我走吧。想到天家,不嫁不娶,没有夫妻、没有婆媳,我竟有种向往,有种说不出解脱感。

天父,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有三件事情请您一定答应我,一件事,求您安慰远在临沂老家的我的父母,这种突然丧女的痛,求您安慰,也只有您能安慰。此生最亏欠的就是父母,未能尽孝,对不起爸爸妈妈。

另一件事,求您安慰发哥,很遗憾我们没能见到最后一面;求您安慰今天送我来的声东哥、庭如、当当,求您纪念他们在我身上的爱心;求您安慰艳杰、欣欣和我其他的家人还有标竿的兄弟姐妹,抱歉没有一句道别就离开他们。

最后一件事情,求您答应,亲自看顾核桃长大,保守他走正道。做完这个祷告,感觉轻松多了,所有的牵挂都交给了主,我可以安心走了。

被推到手术室的时候,还是感觉冷,很冷很冷。负责手术的医生进来后,说了一句赶紧给她盖上被子,你看她基本都没有生命迹象了。再后来就是模模糊糊看到有很多穿白大褂的进来了,然后我就没有意识了。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感觉喘不过气,确切的说是有口气上不来,想喊救命喊不出来,想动手引起注意,亦是动弹不得。

过了几秒,有护士过来,问我能听到她说话吗,让我睁开眼睛,可我根本睁不开。她大概看到我的眼皮微动了一下,接着说睁不开没关系,你需要好好休息,我给你拔了氧气你就感觉好点了。果真他们从我空腔取出东西后我就感觉好多了,但是鼻子里又被插上氧气。

被送到病房,不知睡了多久,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整个人惊住了。我的左胳膊上被插了一个一个略粗点的管子,是的我在输血,架子上挂了两袋血还有两袋点滴。氧气和导尿管啥的全都用上了,双腿也不知道被绑上了啥机器,总之一会紧一会松的折腾了一夜。

接下来就是感觉极度口渴,我用沙哑的声音呼喊,小伙伴我想喝水。小伙伴说医生不让喝水,因为失血太多不能喝水。她用棉棒蘸水给我湿润了一下嘴唇。

一整夜小伙伴没有睡觉,一直守着看着,输完一袋血赶紧去叫护士换另一袋,如此反复到天亮,我总共被输了2500毫升的血。当真是大换血了,期待我的生命也能自此脱胎换骨。

翠莲姐、声东哥、庭如、当当,我们毫无血缘关系,但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基督徒。生死边缘,他们那么爱我帮我,此情此恩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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